房,很快带着医生护士涌了进来。
医生仔细检查,确认我脱离了危险期,只有左臂的伤口需要长时间恢复。
江砚舟却固执地要求再做一遍全身检查,直到所有报告都显示“无大碍”,他绷紧的肩膀才颓然松懈下来,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他坐回床边的椅子,小心翼翼地握住我未受伤的右手。
他的手很大,很暖,掌心带着薄茧,却微微发着抖。
忽然,一滴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砸落在我的手背上,我怔住,转过头看他。
江砚舟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哽咽从他喉咙里溢出。
“江砚舟……”他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泪痕,那双通红的眼睛却异常明亮。
“晚棠,”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力道大得有些疼,声音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恳求,“我不想再放手了…我以为我放手,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是我错了…我看着你在他身边…一点点瘦下去,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得快死了…” 他的眼泪汹涌而出,“这次我不会再退了!
所以…晚棠,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一次就好…”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江砚舟哭。
记忆里那个在高中走廊上为我打架、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大男孩,仿佛被时光和痛苦重塑。
我呆呆地看着他,心脏在死寂的废墟里,被这滚烫的泪水和话语,狠狠撞击着,掀起惊涛骇浪。
见我没有立刻回应,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用手背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急急补充道:“别急着回答我!
没关系!
真的!
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等到…等到你的名字,写在我家户口本上的那一天…” 他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我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用尽此刻全身的力气,反手握住了他颤抖的手指。
无声的回应,却让他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像落满了星辰。
出院前一天,病房门被敲响。
傅伯父傅伯母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面色沉郁的傅承屿。
傅伯母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里面是饱满昂贵的进口车厘子。
傅伯父则拿着一份密封的文件袋,脸上满是沉痛和愧疚。
“晚棠…” 傅伯母坐到床边,未语泪先流,紧紧握住我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