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别怕!
看着我!
救护车!
我叫救护车了!
坚持住!”
傅承屿焦急的喊着。
透过破碎的后视镜,我看到他毫不犹豫地将只是吓得花容失色的林薇安紧紧护在怀里,用自己宽阔的后背挡住了雨点。
他一边颤抖着手打电话,一边不停地低头安抚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声音是失而复得的惊悸与疼惜。
他忘了。
彻底忘了这辆支离破碎的车里,还有一个我,一个被卡在变形的驾驶舱里、正在被绝望和剧痛吞噬的我。
意识沉浮,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终于传来了救护车尖锐的鸣笛。
刺眼的蓝红灯光穿透雨幕。
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快速靠近,手电光扫过惨烈的现场,声音急促而专业:“伤者情况?
先救谁?
后面那个女士看起来……先救我妻子!”
傅承屿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没有丝毫犹豫,盖过了风雨和我的微弱呻吟,“她吓坏了!
快!
她不能有事!”
脚步声,担架轮子的滚动声,车门开合的声响……所有的声音都在远离。
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温热的血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黑暗温柔地拥抱上来。
也好。
下辈子…别再遇见你了,傅承屿。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一个遥远得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恐惧和绝望,穿透层层雨幕,狠狠撞进我破碎的耳膜:“晚棠——!!!”
“苏晚棠!
你看着我!
别睡!
求你!
睁开眼!”
“坚持住!
我带你出去!
我带你出去!”
是谁?
紧接着,是沉闷而疯狂的撞击声!
是金属被强行撕裂的刺耳锐响!
再后来,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5再次感知到光亮,是三天之后。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
眼皮沉重,我费力地掀开一丝缝隙。
模糊的视野里,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轮廓趴在床边。
是江砚舟。
他睡着了,眉心却紧紧蹙着,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下巴冒出了一圈短短的胡茬,看起来疲惫不堪。
我想动一动手指,细微的动作却惊醒了他。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含着笑意、仿佛盛着阳光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但在看清我睁眼的瞬间,骤然被巨大的惊喜点亮。
“晚棠!
你醒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微微的颤抖。
他几乎是跳起来冲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