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苗苗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空间在手:灾年吃饱饭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泡芙和可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炸开一个声音。检测到强烈生存执念……绑定‘饱腹空间’……绑定成功!眼前一黑一亮。我就站在一片灰蒙蒙的地上,不大,顶多一间小破屋大小。脚下是干裂发黄的土,头顶是雾蒙蒙的天,死气沉沉。正中间,孤零零摆着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碗里,是满满一碗浓稠的白米粥!那米香,霸道地往我鼻子里钻。我活这么大,十七年,在靠山屯这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就没闻过这么纯粹干净的米香!灾年闹了快一年,树皮都啃光了,谁家还有存粮?我盯着那碗粥。喉咙发紧。手在抖。是幻觉吧?饿疯了都这样。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真疼!不是梦!那碗粥还在,白花花,热腾腾的,勾着我的魂儿。管他娘的!就算是穿肠毒药,我也认了!总比当个饿死鬼强!我扑过去,抓起...
《空间在手:灾年吃饱饭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炸开一个声音。
检测到强烈生存执念……绑定‘饱腹空间’……绑定成功!
眼前一黑一亮。
我就站在一片灰蒙蒙的地上,不大,顶多一间小破屋大小。
脚下是干裂发黄的土,头顶是雾蒙蒙的天,死气沉沉。
正中间,孤零零摆着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
碗里,是满满一碗浓稠的白米粥!
那米香,霸道地往我鼻子里钻。
我活这么大,十七年,在靠山屯这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就没闻过这么纯粹干净的米香!
灾年闹了快一年,树皮都啃光了,谁家还有存粮?
我盯着那碗粥。
喉咙发紧。
手在抖。
是幻觉吧?
饿疯了都这样。
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
真疼!
不是梦!
那碗粥还在,白花花,热腾腾的,勾着我的魂儿。
管他娘的!
就算是穿肠毒药,我也认了!
总比当个饿死鬼强!
我扑过去,抓起碗就往嘴里倒。
温热的米粥滑进喉咙,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清甜,瞬间熨帖了火烧火燎的胃。
几大口下去,碗就见了底。
一股暖流从胃里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身上那点因为饥饿带来的虚软和发冷,奇迹般地退了下去。
力气回来了。
脑子也清醒了。
我看着手里空荡荡的破碗,又看看四周灰扑扑的荒地,心脏砰砰狂跳。
空间?
真有这东西?
新手任务:收获第一份感激。
完成可解锁初级土地一块。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冷冰冰的,没什么感情,却让我浑身血液都热了起来。
感激?
找谁?
我爹娘去年逃荒路上就没了,家里就剩我和七岁的妹妹苗苗。
苗苗……我猛地回神!
苗苗还在家里躺着!
她比我饿得更狠,早上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念头刚动,眼前景象瞬间模糊,再清晰时,我又回到了自家那间四面漏风的破草屋。
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空碗。
“苗苗!”
我扑到炕边。
小小的身子蜷在破草席上,盖着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小脸蜡黄蜡黄,进气少出气多。
“苗苗,醒醒!
姐有吃的了!”
我慌得声音都劈了,拼命回想刚才那碗粥。
脑子里念头刚闪过,掌心一沉,那个豁口的粗陶碗又出现了,里面是跟刚才一模一样、满满当当的白米粥!
空间!
真的能拿出来!
我顾不上狂喜,赶
紧把苗苗半扶起来,用破碗的边沿小心翼翼撬开她干裂的嘴唇,一点点把温热的米粥喂进去。
“苗苗,喝点,是粥,白米粥……”喂了小半碗,苗苗紧闭的眼皮颤动了几下,喉咙里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又咽下去一点。
蜡黄的小脸上,似乎透出了一丝微弱的生气。
新手任务完成。
获得‘苗苗’的感激。
解锁初级土地(1块)。
获得空间泉水(每日1碗)。
成了!
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看着苗苗呼吸平稳了些,这才彻底瘫坐在炕沿,大口喘气。
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左手掌,掌心多了一个小小的、淡金色的麦穗印记,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饱腹空间……这大概就是我的依仗了。
靠山屯的旱灾,是从去年秋收后开始的。
老天爷像被谁捅漏了,一滴雨都不下。
地里的苗刚冒头就晒成了干草。
粮食?
颗粒无收。
存粮?
早就吃空了。
附近几个山头,能吃的树皮草根都被扒得精光。
村里能走的都拖家带口去逃荒了,留下的,都是我们这些没力气走或者觉得逃出去也是死的。
我家就是后者。
爹娘没了,就剩我和苗苗两个半大孩子,能往哪逃?
出去就是给人当“两脚羊”的命。
现在,不一样了。
我捏紧了拳头,掌心的麦穗印记微微发烫。
“姐……”苗苗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赶紧凑过去:“苗苗?
你醒了?
感觉咋样?”
她费力地睁开眼,眼神还有点涣散,但看到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那里还残留着一点米粥的痕迹:“香……甜的……对,甜的!
姐找到吃的了!
苗苗不怕,姐不会再让你饿着!”
我鼻子发酸,把她抱紧了些,“你好好躺着,别出声,也别告诉任何人我们有吃的,知道吗?”
苗苗虽然小,但在灾年里也早懂了事,懵懂地点点头,又闭上眼睛,这次是安心地睡着了。
我看着她枯黄的小脸,心里那个念头无比清晰:活下去!
吃饱饭!
带着苗苗,在这操蛋的灾年里活下去!
我找了个最破的瓦罐,藏进角落的柴火堆深处。
用意念把空间里那个神奇的粗陶碗拿出来。
心念一动,碗里果然慢慢沁出清澈透亮的泉水,刚好一碗的量。
我小心翼翼地把泉水倒进瓦罐存着。
这泉水,闻着没什么特别
,但喂苗苗的时候,我沾了一点在手上尝过,清冽甘甜,喝下去感觉身上那点疲惫都轻了不少。
肯定是好东西。
空间里那块新解锁的初级土地,大概一平米见方,土质看着比外面那灰扑扑的地好点,但也有限。
我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小包用破布裹着的种子,是红薯!
这可是顶顶好的东西,产量高,顶饿!
我毫不犹豫,把所有的红薯块根都种了下去。
没工具,就用手刨坑,把空间里那点可怜巴巴的泉水省着浇了一点。
剩下的泉水,我每天偷偷喂苗苗一点,混在野菜糊糊里。
几天下来,苗苗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虽然还是瘦,但眼睛有神了,能自己坐起来喝糊糊了。
我自己也靠着每天那一碗空间粥吊着命,身体力气恢复了不少。
这天,我刚把空间里那碗粥拿出来,准备和苗苗分着喝。
外面突然传来重重的拍门声,还有福婶那大嗓门:“穗穗!
开门!
穗穗丫头!
我知道你在家!”
我心里咯噔一下,飞快地把粥藏进空间,示意苗苗别出声,抓了把土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让自己看起来更憔悴,才慢吞吞去开门。
门一开,福婶那壮实的身子就挤了进来,眼珠子滴溜溜地往屋里扫,鼻子还使劲嗅了嗅。
她身后跟着她那个半大小子铁蛋,也贼眉鼠眼地往里瞅。
“福婶?
啥事啊?”
我靠在门框上,有气无力地问。
福婶三角眼一瞪,叉着腰:“穗穗,你老实说!
你是不是藏吃的了?
你家苗苗前些天眼看就不行了,这几天咋又能下炕了?
脸上还见着点活人气儿了?”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带着一股子酸溜溜的狠劲儿,“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灾年,谁家有门路弄到吃的,那就是救命的东西!
你可不能吃独食!”
我心里冷笑。
这福婶是村里有名的滚刀肉,仗着男人早年出去跑货没回来(八成是死外面了),自己又长得壮实,带着个半大小子铁蛋,在村里偷鸡摸狗、占便宜没够。
以前爹娘在时,她就总想占我家那点薄田的便宜。
“福婶,你这话说的,”我挤出两滴眼泪,声音发虚,“我爹娘都没了,就我和苗苗两个苦命丫头,哪来的门路?
苗苗那是……那是回光返照啊!”
我哭得情真意切,“前儿个,我……
我实在没法子,去后山那死人沟边上,挖了点……挖了点观音土回来,混着水给她灌下去,这才……这才吊住了半口气……呜呜呜……”我哭得伤心,故意把“死人沟”和“观音土”说得特别重。
那地方邪性,埋过不少饿死的流民。
观音土吃下去胀肚子,拉不出来,死得更惨。
村里人都知道。
福婶和铁蛋的脸色果然变了变,嫌恶地后退一步。
福婶狐疑地打量我灰败的脸色和破衣烂衫,又看看炕上“奄奄一息”的苗苗(苗苗很配合地闭着眼,呼吸微弱),似乎信了几分。
“晦气!”
福婶啐了一口,但还不死心,“那你这几天吃的啥?
脸咋没见瘦脱相?”
“还能吃啥?”
我指了指墙角一个破筐,里面是几把干枯发黑的野菜根,“树皮都啃光了,就这点东西,煮点苦水汤子灌下去,骗骗肚子罢了……福婶,你要是不信,那筐里的,你拿点去?”
我作势要去拿。
福婶赶紧摆手,像躲瘟疫:“拿走拿走!
谁要你那破玩意儿!”
她眼珠转了转,大概觉得实在榨不出油水,拉着铁蛋骂骂咧咧地走了,“死丫头片子,晦气!
等着饿死吧!”
关上门,我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苗苗从炕上坐起来,小脸也吓得发白:“姐,福婶好吓人。”
“别怕,”我走过去抱住她,“有姐在。
记住,谁问都说我们吃的是野菜根、观音土。
咱家的吃的,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能让人知道。”
空间里的红薯苗长得飞快。
明明外面旱得要死,空间里的那块地却好像不受影响。
浇了那神奇的泉水后,藤蔓蹭蹭地长,绿油油的,看着就让人欢喜。
初级土地红薯成熟。
可收获。
听到提示音,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找了个福婶她们去更远的山头找食的空档,我溜进空间。
看着地上拱起的一个个小土包,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我用手小心地扒开泥土。
嚯!
一个个拳头大小、红皮的红薯滚了出来!
沉甸甸的!
虽然个头不算特别大,但数量不少!
这一小块地,竟然收了十几个!
我捧着红薯,闻着那带着泥土味的清香,眼泪差点掉下来。
粮!
实实在在的粮!
当晚,我趁着夜色,在自家破灶膛里用枯枝生了点小火。
用破瓦罐煮了两个红薯。
不敢
煮多,怕香味飘出去。
红薯煮熟的甜香弥漫在破草屋里,我和苗苗眼巴巴地看着,口水咽了又咽。
剥开滚烫的皮,露出金黄的瓤。
咬一口,软糯香甜!
热乎乎的食物滑进胃里,那种满足感,是观音土和野菜汤永远无法带来的。
“姐……真甜!
真好吃!”
苗苗吃得小脸鼓鼓囊囊,眼睛亮得像星星。
我也大口吃着,感受着久违的饱腹感,浑身都暖洋洋的。
获得‘苗苗’的强烈感激。
空间经验值+10。
初级土地肥沃度略微提升。
我心头一动,这空间还能升级?
看来苗苗的感激是关键。
土地肥沃度提升,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产量能更高?
红薯的诱惑太大了。
我和苗苗每天省着吃,一天就吃一个,混着野菜根煮成糊糊,也足够支撑我们活下去了。
剩下的红薯,我全藏在空间里。
那个神奇的粗陶碗每天产出的泉水,除了浇一点点给红薯藤(我发现浇了水的藤长得特别快,似乎能缩短成熟时间),大部分都存起来给苗苗喝。
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
但好景不长。
村里的情况越来越糟。
连野菜根都快挖不到了。
巡逻队(村里几个还有力气的汉子自发组织的,防着流民也防着村里人抢粮)搜查得更严了。
福婶看我和苗苗虽然瘦,但还没饿死,眼里的怀疑越来越重。
这天下午,村里突然闹哄起来。
有人在后山一处背阴坡发现了一片还没被挖干净的野灰灰菜!
虽然又老又苦,但在这种时候,就是救命的东西!
全村能动弹的都疯了似的往那边涌。
我和苗苗也混在人群里。
我主要是想看看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捡点漏,弄点野菜掩人耳目。
到了地方,果然看到一片蔫巴巴的灰灰菜。
几十号饿绿了眼的人立刻扑了上去,连根带土往筐里、怀里扒拉。
哭喊声、叫骂声、抢夺声响成一片。
福婶和她儿子铁蛋也在,仗着身强力壮,抢占了最好的一块地方。
福婶一边手脚麻利地往自己带来的大麻袋里塞野菜,一边用胳膊肘狠狠撞开旁边一个瘦弱的妇人。
“滚开!
这是老娘先看见的!”
那妇人被撞倒在地,野菜撒了一地,哭都哭不出来。
我拉着苗苗躲在外围,没往里挤。
太乱了,容易出事。
我眼尖,看到福婶抢得最凶,她
那大麻袋都快装满了。
就在这时,山坡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
“都别动!
放下东西!”
“妈的,敢抢老子的地盘!”
七八个面黄肌瘦、眼神凶狠的陌生男人冲了下来,手里拿着削尖的木棍和石块。
一看就是饿急了的流民!
他们显然是循着动静找过来的。
“啊!
流匪!”
不知谁尖叫一声。
抢野菜的村民顿时炸了锅!
尖叫着四散奔逃!
场面彻底失控!
那些流民像饿狼一样扑向地上散落的野菜,更扑向那些抢到野菜的人!
一个老头动作慢了点,怀里抱着的野菜被一个流民劈手夺走,还踹了一脚,滚下山坡。
福婶吓傻了,抱着她那鼓鼓囊囊的大麻袋想跑,却被两个流民盯上了。
“肥婆!
把东西交出来!”
一个流民狞笑着去扯她的麻袋。
“我的!
都是我的!
滚开!”
福婶死死护着麻袋,尖叫着。
另一个流民不耐烦了,举起手里的尖木棍就朝福婶刺过去:“找死!”
眼看那木棍就要扎到福婶身上,她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把麻袋往身前一挡!
噗嗤!
木棍刺穿了麻袋!
里面蔫巴巴的灰灰菜撒了一地。
“妈的!
晦气!”
那流民见是野菜,骂了一句,丢开麻袋,又去抢别人。
福婶瘫坐在地上,看着散落一地的野菜,又看看旁边被流民追打抢夺的惨状,脸上血色全无,浑身抖得像筛糠。
我拉着苗苗,早就机灵地躲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冷眼看着这一切。
混乱中,我看到一个流民冲到了我们附近,盯上了一个抱着小半筐野菜、瑟瑟发抖的半大孩子。
眼看那流民要动手抢,还举起了石头。
苗苗吓得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脑子一热,抓起脚边一块土疙瘩,用尽力气朝那流民旁边的石壁砸去!
“啪!”
土疙瘩碎裂的声音很响。
那流民一惊,动作顿了一下,警惕地看向石壁方向。
就这一下耽搁,那半大孩子连滚带爬地抱着筐跑了。
流民没发现人,骂骂咧咧地转身去别处抢了。
我和苗苗缩在石头后面,大气不敢出。
直到混乱渐渐平息,流民抢到些零星的野菜跑掉了,留下山坡上一片狼藉和几个被打伤、哭嚎的村民。
福婶还瘫坐在野菜堆里,眼神发直,像是吓破了胆。
紧急救助行为获得多人潜在感激。
空间
经验值+50。
解锁新功能:初级催熟(每日限用一次)。
空间土地增加至2块。
我心中一喜。
救人还有这好处?
催熟?
这简直是及时雨!
回去的路上,村里一片愁云惨布。
抢到野菜的没几个,还伤了好几个。
巡逻队的人脸色铁青,加强了晚上的巡逻。
我悄悄跟苗苗说:“苗苗,姐可能……有办法弄到点粮食了。”
苗苗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
比红薯还好吗?”
“嗯,应该更好。”
我想着新解锁的催熟功能,心里有了个大胆的计划。
旱得太久了,老天爷憋了个大的。
半夜,炸雷一个接一个,像在头顶劈开。
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砸在干裂的土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下雨了!
下雨了!”
村里有人哭喊着,是喜极而泣。
我和苗苗也冲到门口,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
渴,太渴了,身体本能地张开嘴去接雨水。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干涸的土地像海绵一样疯狂吸水,很快,村前那条早就见底的小河沟发出了浑浊的咆哮声。
一天,两天,三天……暴雨没有丝毫减弱。
狂喜变成了恐慌。
靠山屯地势低洼。
浑浊的黄水开始漫进村子,先是淹了低洼处的几户人家,接着迅速上涨。
“发大水了!
快跑啊!”
“往山上跑!
去土地庙!”
凄厉的喊叫声划破雨幕。
我早就收拾好了东西。
其实也没啥东西,就两个破包袱,里面是几件破衣服和最重要的——藏在最底下、用破布包着的几个煮好的红薯。
空间里的红薯藤,我趁着催熟功能,又收了一茬,有二十来个,都存着呢。
还有那罐泉水,也装满了。
“苗苗,走!”
我背上包袱,抱起苗苗就冲进雨里。
冰冷刺骨的雨水瞬间浇透了全身。
脚下已经泥泞不堪,黄水漫过脚踝,还在迅速上涨。
村民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往村后的小土坡上跑,那里有个废弃的土地庙,是附近唯一的制高点。
哭喊声、叫骂声、孩子的啼哭声混在哗啦啦的雨声里,一片末日景象。
我和苗苗跌跌撞撞跑到土地庙时,里面已经挤满了人,湿漉漉的,散发着绝望和牲畜般的臭味。
庙太小,挤不下所有人,晚来的人只能缩在门口屋檐下,被风雨吹打着。
福婶和她儿子
铁蛋也在庙里,缩在一个角落。
福婶看到我和苗苗进来,眼神复杂,有恐惧,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自从上次后山事件后,她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没再来找麻烦,但也从不搭话。
大水无情地吞噬着村子。
草屋一间间倒塌,被浑浊的洪水卷走。
我们被困在这个小小的土坡上,像汪洋中的孤岛。
存粮?
根本没人有存粮。
饥饿的阴影,在短暂的雨水狂欢后,以更狰狞的面目卷土重来。
冰冷的雨水带走了身体最后的热量,饥饿感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每个人的胃。
土地庙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有人开始低声啜泣,有人饿得眼神发绿,盯着别人家瘦小的孩子。
巡逻队的几个人拿着削尖的木棍,死死守在庙门口,防止有人失去理智。
苗苗冻得瑟瑟发抖,紧紧贴着我。
我把她抱在怀里,用身体挡住外面的寒风冷雨。
偷偷地,我掰了一小块冰凉的红薯塞进她嘴里。
“别出声,慢慢嚼。”
我贴着她耳朵说。
苗苗懂事地点点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冰凉的红薯也让她恢复了一点暖意。
我自己的胃也在绞痛。
但我忍住了,一天只敢吃一小块。
剩下的红薯和泉水,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洪水围困的第五天,雨终于变小了,成了连绵的阴雨。
但水位下降得很慢。
土地庙里的食物彻底断绝。
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妇人倒下了,再也没起来。
没人哭,只有麻木。
她的家人默默地用破席子裹了,抬到庙后面水浅一点的地方草草放下。
浑浊的水很快漫过了那小小的凸起。
绝望像瘟疫一样蔓延。
我摸着包袱里最后两个冰凉的红薯,看着怀里苗苗越来越苍白的脸,心沉到了谷底。
撑不住了。
就算省着吃,也最多再撑两天。
怎么办?
把红薯拿出来分?
杯水车薪,还会引来疯狂的抢夺,我和苗苗第一个死。
空间里还有红薯藤,但催熟一次只能得几个红薯,也救不了这么多人……检测到群体性生存危机。
触发隐藏任务:‘灾年的引路人’。
任务要求:引导众人找到生机,获得广泛感激。
任务奖励:空间升级(中级),解锁新作物‘速生麦’,解锁‘小型粮仓’。
失败惩罚:空间永久锁定。
我心头剧震!
隐藏任务!
奖励如此丰厚!
粮
仓!
麦子!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但惩罚也太狠了,空间锁定,我和苗苗就真完了。
生机?
哪里还有生机?
洪水围困,四野茫茫。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速转动。
洪水……水……对了!
鱼!
这么大的水,水里肯定有鱼!
上游水库说不定被冲垮了,会有鱼冲下来!
但怎么抓?
没网没工具,水又急又浑。
“姐……我冷……”苗苗在我怀里哆嗦了一下,小脸冰凉。
我猛地想起空间里的泉水!
那泉水喝下去能暖身子!
能不能……?
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抱着苗苗站起来,走到土地庙中间。
所有人的目光,麻木的、绝望的、警惕的,都集中在我身上。
“各位叔伯婶子!”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有力,压过外面的风雨声,“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
水里!
洪水里有活路!”
“活路?”
有人嗤笑,是村里的老光棍二癞子,他饿得眼窝深陷,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鱼啊?
说得轻巧!
水这么急,下去就喂王八!
谁去抓?
你去?”
“就是!
丫头片子,别胡说八道了!”
有人附和。
福婶也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没理会质疑,走到庙门口,指着外面浑浊翻滚的洪水:“水是急,但鱼被冲下来,总会在水流缓一点的地方停住,或者被冲到岸边浅水的地方!
我们村东头,老槐树那里,地势高一点,水是不是浅点?
水流是不是缓点?
还有回水湾!”
我这么一说,几个老村民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
“那也没法抓啊!
没网!”
巡逻队的头,叫大山的汉子皱着眉,他饿得嘴唇发白,但还维持着一点理智。
“用筐!
用藤条编的筐子!
或者破衣服!”
我大声说,“几个人一组,把筐子沉到水里,等鱼撞进去!
或者在水浅的地方,直接用手摸!”
我顿了顿,拿出那个宝贝的破瓦罐,里面是我这几天存的半罐泉水。
我揭开盖子,一股清冽的气息散开,让沉闷污浊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一点。
“我……我爹娘以前留了点草药,说是能提气暖身,我熬了点水,不多,大家分着喝一口,暖暖身子,才有力气下水!”
我撒了个谎。
泉水不能暴露,只能借草药的名头。
我把瓦罐递给离我最近、也是唯一
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寡妇春桃嫂子:“嫂子,你先喝一口,给宝儿也喂点。”
春桃嫂子犹豫了一下,看着怀里饿得直哭的孩子,接过瓦罐,小心地喝了一小口,眼睛顿时一亮。
那水一下肚,一股暖流立刻驱散了寒气,连饥饿感都似乎减轻了点。
她赶紧喂了孩子几口,孩子竟然不哭了,咂咂嘴睡着了。
“这……这水真管用!”
春桃嫂子惊喜地说。
这下,人群骚动起来。
眼巴巴地看着那瓦罐。
“穗穗,给我喝一口!
我下水!”
一个年轻后生喊道。
“我也喝!
我去东头试试!”
“还有我!”
希望,哪怕只有一丝,也能点燃濒死的心。
巡逻队的大山立刻组织起来,把庙里能找到的破筐、破篓子都集中起来,几个身体还算硬朗的汉子喝了点泉水,果然感觉身上有了点热乎劲,咬咬牙,用草绳拴着腰,互相拉扯着,试探着往村东头老槐树那边的浅水区趟去。
我和几个女人留在庙里照顾老弱。
福婶也默默走过来,帮忙烧了点热水(虽然没吃的,但雨水是现成的),给回来的人暖身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
庙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庙外传来一阵狂喜的呼喊!
“有了!
有了!
好大一条!”
“这边也有!
是鲢子!
好肥!”
“快!
筐子!
筐子沉住了!”
土地庙里瞬间沸腾了!
所有人都挣扎着爬起来,涌向门口。
只见几个浑身湿透、冻得嘴唇发紫的汉子,正兴奋地举着手里的破筐和篓子往岸上拖!
浑浊的水里,能看到几条大鱼在疯狂扑腾!
真的抓到鱼了!
虽然不多,几条大的,还有一些小杂鱼。
但对饿疯了的人来说,这就是救命的仙丹!
“快!
拿进来!
生火!
烤了!
煮了!”
大山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破庙里燃起了微弱的火堆。
鱼被简单处理,架在火上烤,或者剁碎了扔进装着雨水的破锅里煮。
没有盐,只有鱼腥味,但此刻,这味道比龙肝凤髓还香!
鱼肉分给了最虚弱的孩子和老人。
鱼汤混着雨水,每人分到小半碗。
滚烫的鱼汤下肚,一股暖流和久违的食物感,让濒临崩溃的人们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庙里死气沉沉的绝望,第一次被一丝微弱的生气驱散。
无数道目光,感激的、复杂的、带着敬畏的,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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