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
麦子!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但惩罚也太狠了,空间锁定,我和苗苗就真完了。
生机?
哪里还有生机?
洪水围困,四野茫茫。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速转动。
洪水……水……对了!
鱼!
这么大的水,水里肯定有鱼!
上游水库说不定被冲垮了,会有鱼冲下来!
但怎么抓?
没网没工具,水又急又浑。
“姐……我冷……”苗苗在我怀里哆嗦了一下,小脸冰凉。
我猛地想起空间里的泉水!
那泉水喝下去能暖身子!
能不能……?
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抱着苗苗站起来,走到土地庙中间。
所有人的目光,麻木的、绝望的、警惕的,都集中在我身上。
“各位叔伯婶子!”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有力,压过外面的风雨声,“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
水里!
洪水里有活路!”
“活路?”
有人嗤笑,是村里的老光棍二癞子,他饿得眼窝深陷,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鱼啊?
说得轻巧!
水这么急,下去就喂王八!
谁去抓?
你去?”
“就是!
丫头片子,别胡说八道了!”
有人附和。
福婶也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没理会质疑,走到庙门口,指着外面浑浊翻滚的洪水:“水是急,但鱼被冲下来,总会在水流缓一点的地方停住,或者被冲到岸边浅水的地方!
我们村东头,老槐树那里,地势高一点,水是不是浅点?
水流是不是缓点?
还有回水湾!”
我这么一说,几个老村民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
“那也没法抓啊!
没网!”
巡逻队的头,叫大山的汉子皱着眉,他饿得嘴唇发白,但还维持着一点理智。
“用筐!
用藤条编的筐子!
或者破衣服!”
我大声说,“几个人一组,把筐子沉到水里,等鱼撞进去!
或者在水浅的地方,直接用手摸!”
我顿了顿,拿出那个宝贝的破瓦罐,里面是我这几天存的半罐泉水。
我揭开盖子,一股清冽的气息散开,让沉闷污浊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一点。
“我……我爹娘以前留了点草药,说是能提气暖身,我熬了点水,不多,大家分着喝一口,暖暖身子,才有力气下水!”
我撒了个谎。
泉水不能暴露,只能借草药的名头。
我把瓦罐递给离我最近、也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