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没法子,去后山那死人沟边上,挖了点……挖了点观音土回来,混着水给她灌下去,这才……这才吊住了半口气……呜呜呜……”我哭得伤心,故意把“死人沟”和“观音土”说得特别重。
那地方邪性,埋过不少饿死的流民。
观音土吃下去胀肚子,拉不出来,死得更惨。
村里人都知道。
福婶和铁蛋的脸色果然变了变,嫌恶地后退一步。
福婶狐疑地打量我灰败的脸色和破衣烂衫,又看看炕上“奄奄一息”的苗苗(苗苗很配合地闭着眼,呼吸微弱),似乎信了几分。
“晦气!”
福婶啐了一口,但还不死心,“那你这几天吃的啥?
脸咋没见瘦脱相?”
“还能吃啥?”
我指了指墙角一个破筐,里面是几把干枯发黑的野菜根,“树皮都啃光了,就这点东西,煮点苦水汤子灌下去,骗骗肚子罢了……福婶,你要是不信,那筐里的,你拿点去?”
我作势要去拿。
福婶赶紧摆手,像躲瘟疫:“拿走拿走!
谁要你那破玩意儿!”
她眼珠转了转,大概觉得实在榨不出油水,拉着铁蛋骂骂咧咧地走了,“死丫头片子,晦气!
等着饿死吧!”
关上门,我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苗苗从炕上坐起来,小脸也吓得发白:“姐,福婶好吓人。”
“别怕,”我走过去抱住她,“有姐在。
记住,谁问都说我们吃的是野菜根、观音土。
咱家的吃的,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能让人知道。”
空间里的红薯苗长得飞快。
明明外面旱得要死,空间里的那块地却好像不受影响。
浇了那神奇的泉水后,藤蔓蹭蹭地长,绿油油的,看着就让人欢喜。
初级土地红薯成熟。
可收获。
听到提示音,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找了个福婶她们去更远的山头找食的空档,我溜进空间。
看着地上拱起的一个个小土包,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我用手小心地扒开泥土。
嚯!
一个个拳头大小、红皮的红薯滚了出来!
沉甸甸的!
虽然个头不算特别大,但数量不少!
这一小块地,竟然收了十几个!
我捧着红薯,闻着那带着泥土味的清香,眼泪差点掉下来。
粮!
实实在在的粮!
当晚,我趁着夜色,在自家破灶膛里用枯枝生了点小火。
用破瓦罐煮了两个红薯。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