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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竟是生母苏媛林晚结局+番外

知行若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冰冷的雨水像密集的铁钉,凶狠地砸在坑坑洼洼的柏油路上,溅起一片片浑浊的水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和垃圾腐烂后沤出的酸臭,死死堵住人的口鼻。巷子深处,唯一一盏苟延残喘的路灯,挣扎着投下几缕昏黄惨淡的光晕,勉强照亮了角落里蜷缩着的两个人影。林晚的左手,骨节因为用力而绷得发白,像冰冷的铁钳,死死地钳着苏媛纤细的手腕。那只手腕细腻得像是从未沾过人间烟火,腕上一只小巧精致的钻石手链,在昏光里偶尔闪过一丝冰冷又昂贵的微光。雨水顺着林晚凌乱贴在额前的湿发往下淌,流过她瘦削凹陷的脸颊,在下巴尖汇聚,滴落在苏媛那条价值不菲、此刻却沾满泥泞的米白色连衣裙上。她的右手很稳。一把锋利的折叠水果刀,薄薄的刃口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点幽冷的寒芒,正轻轻...

主角:苏媛林晚   更新:2025-06-22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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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媛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仇人竟是生母苏媛林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知行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冷的雨水像密集的铁钉,凶狠地砸在坑坑洼洼的柏油路上,溅起一片片浑浊的水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和垃圾腐烂后沤出的酸臭,死死堵住人的口鼻。巷子深处,唯一一盏苟延残喘的路灯,挣扎着投下几缕昏黄惨淡的光晕,勉强照亮了角落里蜷缩着的两个人影。林晚的左手,骨节因为用力而绷得发白,像冰冷的铁钳,死死地钳着苏媛纤细的手腕。那只手腕细腻得像是从未沾过人间烟火,腕上一只小巧精致的钻石手链,在昏光里偶尔闪过一丝冰冷又昂贵的微光。雨水顺着林晚凌乱贴在额前的湿发往下淌,流过她瘦削凹陷的脸颊,在下巴尖汇聚,滴落在苏媛那条价值不菲、此刻却沾满泥泞的米白色连衣裙上。她的右手很稳。一把锋利的折叠水果刀,薄薄的刃口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点幽冷的寒芒,正轻轻...

《仇人竟是生母苏媛林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冰冷的雨水像密集的铁钉,凶狠地砸在坑坑洼洼的柏油路上,溅起一片片浑浊的水花。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和垃圾腐烂后沤出的酸臭,死死堵住人的口鼻。

巷子深处,唯一一盏苟延残喘的路灯,挣扎着投下几缕昏黄惨淡的光晕,勉强照亮了角落里蜷缩着的两个人影。

林晚的左手,骨节因为用力而绷得发白,像冰冷的铁钳,死死地钳着苏媛纤细的手腕。

那只手腕细腻得像是从未沾过人间烟火,腕上一只小巧精致的钻石手链,在昏光里偶尔闪过一丝冰冷又昂贵的微光。

雨水顺着林晚凌乱贴在额前的湿发往下淌,流过她瘦削凹陷的脸颊,在下巴尖汇聚,滴落在苏媛那条价值不菲、此刻却沾满泥泞的米白色连衣裙上。

她的右手很稳。

一把锋利的折叠水果刀,薄薄的刃口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点幽冷的寒芒,正轻轻抵在苏媛苍白如纸的脸颊上。

刀刃接触皮肤的地方,已经划开了一道细细的、几乎看不见的血线,一滴殷红的血珠正缓缓渗出,顺着光滑的肌肤滚落,在泥污的裙子上晕开一小团刺目的猩红。

苏媛的身体抖得像狂风里最后一片枯叶,牙齿不受控制地格格作响。

她那双总是盛着无辜水光的眼睛,此刻被巨大的恐惧撑得滚圆,死死盯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

这张脸,曾经在苏家那栋奢华得如同宫殿的别墅里,和她朝夕相对了整整二十年。

这张脸,曾被她轻蔑地唤作“姐姐”,也曾在那场决定命运的暴雨之夜后,被她亲手推进了地狱的泥沼。

五年不见,这张脸脱去了少女最后一丝圆润,只剩下嶙峋的棱角和深深刻入骨髓的疲惫与恨意。

“打。”

林晚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每一个字都浸透了雨水和彻骨的冰寒,直直砸进苏媛的耳膜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边缘,“打电话。

让你那个妈,立刻送钱到西郊废弃的造纸厂。

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她顿了顿,刀尖极其轻微地向下压了一分。

苏媛立刻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抽气,身体僵直得如同石雕。

“否则,”林晚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剧毒,“我就在这张脸上,替你画幅画。

就从这里开始…”冰冷的刀尖
缓缓地、充满威胁地向下移动,滑过苏媛光滑的下颌,最终停留在她脆弱的脖颈大动脉处,轻轻一点,“…画到这儿。”

死亡的冰冷触感清晰地传递过来。

苏媛的瞳孔猛地缩紧,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濒死小动物般的呜咽。

巨大的求生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恐惧,她抖得更加厉害,那只没被钳制的手,哆嗦着伸向自己连衣裙口袋里那个被雨水浸湿、但依旧小巧精致的手机。

林晚的目光死死锁住苏媛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像一头盯紧猎物的孤狼。

她的呼吸同样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但握刀的手却稳得如同磐石。

这不是她第一次用刀,贫民窟的五年,刀就是她活命的牙齿和爪子。

冰冷的刀柄硌着她掌心那道深紫色的、几乎横贯整个掌面的狰狞疤痕——那是她为了凑养母王翠花一次急救费,在黑诊所卖血时留下的印记。

每一次握紧,那道疤都在无声地嘶吼,提醒她此刻别无选择。

苏媛的指尖抖得几乎按不准屏幕。

好不容易划开锁屏,找到那个被置顶的、备注为“妈妈”的号码。

她颤抖的手指悬在绿色的拨号键上,带着最后一丝乞求看向林晚。

林晚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只有一片冻彻骨髓的冰原:“打!”

苏媛绝望地闭上眼,指尖重重落下。

嘟…嘟…嘟…忙音在狭小湿冷的角落空洞地回响,每一次间隔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林晚紧绷的神经上。

苏媛的身体随着这单调的节奏不住地颤抖,每一次震动都让紧贴着她脸颊的刀锋传递来更清晰的死亡寒意。

林晚的心跳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轰鸣。

这声音几乎盖过了哗啦啦的雨声,盖过了苏媛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有无数冰冷的蚂蚁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啃噬。

养母王翠花那张蜡黄枯槁的脸、插满管子的身体、医院走廊里催缴费的冰冷通知单……这些画面在她脑海里疯狂地旋转、切割,最终都化为眼前这把抵在仇人女儿颈间的刀上唯一的意志。

钱!

必须有钱!

那是翠花姨的命!

就在林晚眼底最后一点名为理智的光即将被疯狂彻底吞噬时,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忙音突兀地断了。

通了!

苏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
草,猛地睁开眼,巨大的求生欲瞬间压倒了恐惧,她几乎是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手机嘶喊出来,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在雨夜里格外刺耳:“妈!

救我!

林晚!

是林晚绑了我!

她要杀我!

她要钱!

五十万!

在西郊废纸厂!

妈!

快救我啊!!”

那声音里的惊恐和依赖,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林晚的耳膜。

她握着刀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眼底的血色更浓。

苏媛……苏媛!

你凭什么?

凭什么还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喊“妈”?

凭什么还能理所当然地索要庇护?

你和你那个妈,早就该下地狱!

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着。

只有滋滋的电流声,在雨水的背景音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苏媛的嘶喊卡在喉咙里,脸上的惊恐瞬间凝固,被一种茫然的空白取代。

她下意识地又把手机往耳边贴紧了些,似乎想确认是不是信号出了问题。

一秒,两秒……时间被无限拉长。

然后,一个林晚熟悉到骨子里、此刻却冰冷陌生得如同地狱寒冰的声音,清晰地、一字一顿地,从那个小小的扬声器里流淌出来,穿透雨幕,砸在林晚的耳膜上,也砸碎了她世界里仅存的一切:“林晚。”

是苏明丽。

那个曾经被她叫了二十年“妈妈”的女人。

那个在五年前的暴雨夜,用比雨水更冷的目光看着她,亲手把她推下深渊的女人。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女儿被绑架的惊恐,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刻骨的、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绑她?”

苏明丽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针,“苏媛?

呵……林晚,你知不知道……”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刻意欣赏着电话这头死一般的寂静和即将爆发的风暴,每一个音节都清晰无比,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她,苏媛,才是我亲生的女儿!”

轰——!!!

一道惨白的闪电猛地撕裂墨黑的夜空,紧随其后的炸雷如同巨锤,狠狠砸在头顶!

整个世界在林晚眼前骤然碎裂、崩塌、旋转!

她钳着苏媛的手腕猛地一松,像是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撞开。

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冻结,又在下一个瞬间疯狂逆流,直冲头顶!

耳朵里充斥着尖锐的、足以刺穿脑髓的蜂鸣,盖过了
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哗哗的暴雨。

苏明丽那句如同诅咒的话语,在她空荡荡的脑海里反复炸响,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她的灵魂深处。

“她…苏媛…才是我亲生的女儿!”

亲生女儿?

那她林晚算什么?

二十年的锦衣玉食,二十年的“妈妈”,二十年的苏家小姐身份……原来从头到尾,只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

一场偷天换日的巨大谎言?

那个在贫民窟里捡到她、给她一口饭吃、在寒冬夜里用枯瘦身体暖着她、如今躺在病床上等死的王翠花……那个她拼了命要救的养母……原来,王翠花才是她林晚真正的、唯一的母亲?!

荒谬!

彻头彻尾的荒谬!

巨大的眩晕感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林晚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湿滑、布满污秽苔藓的砖墙上。

手里的水果刀“哐当”一声,脱力掉落在肮脏的积水里,溅起一小片浑浊的水花。

她死死捂住剧痛欲裂的头,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世界都在疯狂地扭曲、旋转。

“不…不可能…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她嘶哑地低吼,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绝望的疯狂。

泪水混合着冰冷的雨水,在她瘦削惨白的脸上肆意横流。

苏媛脱离了钳制,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缩到巷子更深的阴影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她看着眼前状若疯魔的林晚,脸上同样毫无血色,眼神里除了残留的恐惧,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茫然和震惊。

妈妈的话,像另一个更巨大的惊雷,同样在她头顶炸开。

<闪电的光芒映照着林晚扭曲痛苦的脸,也照亮了苏媛眼中同样的世界崩塌。

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强光毫无预兆地撕裂雨幕,伴随着引擎凶猛的咆哮,如同嗜血的猛兽般直冲巷口而来!

雪亮的车灯如同探照灯,瞬间将阴暗肮脏的巷子和角落里两个狼狈的身影暴露无遗!

“在那里!

抓住她!”

“别让林晚跑了!”

几声粗粝凶狠的吼叫穿透雨声。

是苏家的人!

他们来得太快了!

快得不可思议!

显然,苏明丽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甚至更早,就已经锁定了位置!

强烈的求生本能如同电流瞬间贯穿林晚麻木的身体,压过
了那足以摧毁灵魂的真相冲击!

跑!

必须跑!

她猛地弯腰,一把捞起掉在污水里的水果刀,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大脑获得一丝短暂的清明。

她甚至来不及再看一眼缩在角落里的苏媛,转身就朝着巷子更深处、更黑暗的岔路亡命狂奔!

泥水在她脚下疯狂飞溅,沉重的喘息撕扯着喉咙,肺部像是要炸开。

身后,刺耳的刹车声、车门甩开的撞击声、纷乱的脚步声和粗野的叫骂声紧紧咬了上来,如同索命的恶鬼。

“站住!”

“臭婊子!

看你往哪跑!”

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凭着对这片贫民窟迷宫般复杂地形的熟悉,在狭窄、堆满垃圾的巷道里左冲右突。

湿滑的地面让她几次险些摔倒,但她不敢有丝毫停顿。

冰冷的雨水灌进她的衣领,浸透她单薄的衣衫,带走她仅存的热量,却带不走她心底那团被真相点燃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熊熊烈火。

她冲过一个堆满废弃纸箱的拐角,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和叫骂声似乎被暂时甩开了一小段距离。

就在她喘息着,试图辨认方向时,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从旁边一条更窄的死胡同里闪出!

林晚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握紧的刀瞬间横在身前,身体紧绷如弓弦!

是苏家的人抄近路堵截?!

然而,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

那黑影动作快得惊人,在靠近的瞬间,并没有扑向她,而是闪电般地伸出手,将一个冰冷、坚硬、似乎被塑料文件袋包裹着的小方块,狠狠塞进了她因为奔跑而敞开的、湿透的外套口袋里!

林晚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只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瞥中,捕捉到一双眼睛——极其锐利,极其冷静,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漠然,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任务。

塞完东西,那黑影毫不停留,如同融入雨水的幽灵,瞬间退回了那条黑暗的死胡同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过程发生在不到两秒之间。

林晚只感觉口袋一沉。

她惊魂未定,但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和手电筒的强光已经逼近!

“在那边!

快!”

来不及多想!

她咬紧牙关,将那个突兀出现的硬物往口袋深处狠狠一按,转身再次扎进更深的黑暗雨幕之中,继续亡命奔逃。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疼痛。

冰冷的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能凭着本能和对这片区域的记忆,跌跌撞撞地向前冲。

不知跑了多久,甩开了几波追堵,她终于在一个堆满废弃轮胎、散发着浓烈橡胶恶臭的隐蔽角落里暂时脱力地瘫坐下来。

背靠着冰冷粗糙的轮胎壁,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带走最后一点温度,让她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追兵的声音似乎暂时远去了,只有无休无止的暴雨还在哗哗地下,敲打着废弃的金属棚顶,发出单调而绝望的声响。

这时,她才想起口袋里那个被硬塞进来的东西。

那个在亡命途中,被那个神秘黑影塞进来的东西。

它硌着她的腿侧,冰冷而坚硬,像一个沉默的、不祥的谜团。

她剧烈颤抖着,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费力地探进湿透的口袋深处,摸索着,掏出了那个被雨水打湿的、边缘已经有些发软的透明塑料文件袋。

文件袋没有封口。

她哆嗦着手指,艰难地将里面折叠起来的纸张抽了出来。

纸张很薄,是那种老式复印纸的质感,有些泛黄,边缘粗糙。

借着远处城市透来的、被雨水氤氲得模糊不清的微弱光线,她勉强辨认着纸上的内容。

最顶头,是几个褪色但依旧清晰的黑体大字:**出生医学证明**她的目光如同生锈的齿轮,艰难地、一寸寸地向下移动。

姓名:林晚(女)出生日期:2000年7月15日出生地点:XX市第三人民医院母亲姓名:王翠花父亲姓名:林建国(已故)目光死死地钉在“母亲姓名:王翠花”那一行。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脆弱的纸张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模糊的湿痕。

王翠花……那个在贫民窟里挣扎求生、捡垃圾养大她、如今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的女人……真的是她的生母?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捏得她几乎窒息。

喉咙里涌上一股浓烈的腥甜。

原来苏明丽在电话里那恶毒的宣告,竟是真的!

她林晚,从来就不是什么苏家的小姐,她只是一个被偷换了人生的、贫民窟女人的女儿!

巨大的悲怆如同海
啸般瞬间将她吞没,让她几乎握不住这张薄薄的纸。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才强压下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痛哭冲动。

不能停!

翠花姨还在医院等着!

等着那该死的五十万救命钱!

她强迫自己继续往下看,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信息,最终定格在证明的右下角。

签发单位盖章处,盖着一个模糊但尚能辨认的红色圆形印章:**XX市第三人民医院妇产科**而在那印章旁边,签发人签名栏里,一个用蓝色墨水签下的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烫进了她的眼底:**苏明丽!

**苏明丽?!

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彻底凝固!

这张证明……这张证明了她林晚是王翠花亲生女儿的证明……签发人……竟然是苏明丽?!

那个在二十年前,亲手签发了这张证明的女人?

那个在苏家别墅里,高高在上地做了她二十年“母亲”的女人?

那个刚刚在电话里,用最恶毒的语言揭穿“真相”的女人?!

二十年前……她在妇产科工作?

她签发了这张证明?

一个恐怖到让她灵魂都在尖叫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猛地钻入她的脑海,瞬间攫住了她所有的思维!

为什么?!

为什么苏明丽会签下这张证明?!

一个可怕的、几乎让她肝胆俱裂的猜测,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在她混乱的脑海里轰然炸开——难道……二十年前那个雨夜……调换婴儿的始作俑者……那个偷走了她本该属于王翠花的平凡人生、将她塞进苏家这华丽牢笼、又在她成年后亲手将她推下地狱的人……就是苏明丽本人?!

是苏媛的亲生母亲?!

“轰隆——!”

又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墨黑的夜幕,将林晚那张因极度震惊和滔天恨意而扭曲得不成人形的脸,映照得如同厉鬼。

紧接着的炸雷,仿佛就劈在她的头顶,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整个废弃的轮胎堆都在微微颤抖。

冰冷的雨水疯狂地砸在她脸上,却浇不灭她眼底那两簇疯狂燃烧、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

那张薄薄的出生证明在她手中剧烈地颤抖,几乎要被捏碎!

苏明丽!

苏媛的妈!

她的“养母”!

原来是你!

从头到尾都是你!

二十年的欺骗!

二十年的谎言!

二十年的
错位人生!

五年贫民窟里生不如死的煎熬!

翠花姨在病床上垂死的挣扎!

所有的源头!

所有的罪孽!

所有的痛苦!

都指向那个穿着昂贵套装、住在奢华别墅里、用最优雅的姿态行使着最恶毒阴谋的女人!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嘶吼,猛地从林晚撕裂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那声音里饱含了太多太多——被彻底践踏的信任、被无情玩弄的人生、被残忍剥夺的亲情、被刻入骨髓的仇恨!

如同受伤孤狼对月长嗥,充满了绝望的悲鸣和毁灭一切的疯狂!

她猛地从肮脏湿冷的轮胎堆里弹了起来!

身体的疲惫、伤口的疼痛、刺骨的寒冷……在这一刻被那足以焚毁理智的滔天恨意彻底烧成了灰烬!

她像一具被复仇意志驱动的行尸走肉,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个用鲜血刻写的目标——找到苏明丽!

立刻!

马上!

她要一个答案!

一个血淋淋的、能解释这一切荒谬绝伦的答案!

她攥紧了那把重新拾起的、冰冷的水果刀。

刀柄上沾染的泥污和雨水,混合着她掌心的冷汗,变得滑腻。

她毫不在意,只是将刀柄死死地、几乎要嵌入骨头般地攥在手里,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支撑她活下去的东西。

她如同一道融入雨夜的黑色闪电,再次冲入了滂沱大雨之中。

这一次,她的方向无比明确——市中心!

苏明丽此刻最可能在的地方!

她要去医院!

她要去那个该死的、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囚禁着翠花姨生命的地方,堵住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她在迷宫般的贫民窟巷道里亡命穿梭,凭着对这片区域的熟悉和对目标的执念,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冰冷的雨水糊住她的眼睛,她就用手狠狠抹开。

湿透的衣服沉重地贴在身上,每一步都牵扯着疲惫的肌肉,她却感觉不到丝毫重量。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撞击,每一次搏动都泵出滚烫的、燃烧着仇恨的血液,支撑着她这具早已透支的躯体。

跌跌撞撞冲出贫民窟边缘的最后一个路口时,一辆闪烁着“空车”红灯的出租车恰好驶过。

林晚想也没想,如同扑向猎物的猛兽,猛地冲到马路中央,张开双臂,用身体死死拦在车前!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雨夜!

轮胎在湿
滑的路面上拖出长长的水痕,车头在距离她膝盖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惊险停下!

“找死啊!

神经病!”

司机惊魂未定,摇下车窗破口大骂。

林晚一步冲到副驾驶窗前,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恶鬼般死死盯住司机,沾满污泥和点点暗红血迹的手猛地拍在车窗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另一只手里紧握的水果刀,刀尖隔着玻璃,直直指向司机的脸!

“开车!

去市一院!

现在!

快!”

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和不容置疑的疯狂。

司机被她眼中那股择人而噬的疯狂和那把明晃晃的刀彻底吓住了,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手忙脚乱地赶紧解锁了车门。

林晚拉开车门,带着一身刺骨的寒意和浓重的血腥、污泥气息,重重地坐进副驾驶。

湿透的身体立刻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留下大片的污渍水痕。

“开!

最快的速度!”

她低吼着,刀尖依旧没有放下,只是微微垂着,但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司机哪敢有半句废话,一脚油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溅起一人高的水花。

车内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摇摆发出的单调噪音,以及林晚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被雨水模糊的街道,瞳孔深处没有任何焦点,只有一片燃烧的、毁灭的赤红。

那张被雨水浸透、又被她体温捂得微微发软的出生证明,被她另一只手死死攥在掌心,几乎揉烂。

时间在极致的紧张和疯狂的恨意中被无限拉长,又仿佛被压缩成瞬间。

当“市第一人民医院”那几个在雨夜中依旧明亮刺眼的红色大字终于出现在挡风玻璃前方时,林晚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不等车子完全停稳,她已猛地推开车门,像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冲了出去!

连车门都顾不上关。

“哎!

钱!

车钱!”

司机在后面徒劳地喊着。

林晚充耳不闻。

她像一道裹挟着死亡气息的旋风,撞开医院急诊大厅厚重的玻璃门,挟带着一身冰冷的雨水和浓重的戾气冲了进去!

明亮得刺眼的灯光,消毒水混合着各种药水和人体散发出的复杂气味,穿着白大褂匆匆走过的医护人
员,坐在椅子上焦虑等待的病患家属……这井然有序、象征着生命希望的一切,与她此刻的疯狂和绝望格格不入。

她的闯入,立刻吸引了无数惊疑不定的目光。

她毫不在意。

目光如同雷达般,在混乱的大厅里疯狂扫视!

没有!

没有苏明丽!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猛地转身,冲向通往住院部大楼的连廊!

她记得!

王翠花住的,是内科大楼三楼的普通病房!

冰冷的瓷砖地面被她的湿鞋踩得啪啪作响,每一步都留下清晰的水印。

她撞开挡路的推车,无视护士的惊呼和保安警惕的目光,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凶兽,朝着三楼狂奔!

“翠花姨……等我……等我问清楚……等我……” 她在心里无声地嘶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终于冲上三楼!

熟悉的走廊!

尽头那间病房的门牌号在她模糊的视线里逐渐清晰——306!

王翠花的病房!

然而,就在她距离306病房门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她的脚步,如同被无形的巨钉狠狠钉在了原地!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走廊惨白的灯光下,306病房门口,站着一个她刻骨铭心、恨入骨髓的身影!

苏明丽!

她穿着一身剪裁考究、面料昂贵的深灰色羊绒套裙,外面随意搭着一条同色系的羊绒披肩,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保养得宜的脖颈。

手里拎着一个限量版的铂金包,姿态优雅,与医院这充满病痛和焦虑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似乎刚从病房里出来,正准备离开。

她站在那里,像一座冰冷华贵的雕塑,正微微侧着头,对旁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是主治医生模样的男人低声交代着什么。

她的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惯有的、掌控一切的从容。

林晚的出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苏明丽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了那个浑身湿透、沾满污泥、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身影。

当她的视线对上林晚那双燃烧着疯狂恨意、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眼睛时,她那永远维持着完美面具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意外,随即,那抹意外迅速被一种冰冷的、深不见底的复杂情绪所取代。

那情绪里,有厌恶,有警惕,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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