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的路面上拖出长长的水痕,车头在距离她膝盖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惊险停下!
“找死啊!
神经病!”
司机惊魂未定,摇下车窗破口大骂。
林晚一步冲到副驾驶窗前,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恶鬼般死死盯住司机,沾满污泥和点点暗红血迹的手猛地拍在车窗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另一只手里紧握的水果刀,刀尖隔着玻璃,直直指向司机的脸!
“开车!
去市一院!
现在!
快!”
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和不容置疑的疯狂。
司机被她眼中那股择人而噬的疯狂和那把明晃晃的刀彻底吓住了,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手忙脚乱地赶紧解锁了车门。
林晚拉开车门,带着一身刺骨的寒意和浓重的血腥、污泥气息,重重地坐进副驾驶。
湿透的身体立刻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留下大片的污渍水痕。
“开!
最快的速度!”
她低吼着,刀尖依旧没有放下,只是微微垂着,但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司机哪敢有半句废话,一脚油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溅起一人高的水花。
车内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摇摆发出的单调噪音,以及林晚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被雨水模糊的街道,瞳孔深处没有任何焦点,只有一片燃烧的、毁灭的赤红。
那张被雨水浸透、又被她体温捂得微微发软的出生证明,被她另一只手死死攥在掌心,几乎揉烂。
时间在极致的紧张和疯狂的恨意中被无限拉长,又仿佛被压缩成瞬间。
当“市第一人民医院”那几个在雨夜中依旧明亮刺眼的红色大字终于出现在挡风玻璃前方时,林晚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不等车子完全停稳,她已猛地推开车门,像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冲了出去!
连车门都顾不上关。
“哎!
钱!
车钱!”
司机在后面徒劳地喊着。
林晚充耳不闻。
她像一道裹挟着死亡气息的旋风,撞开医院急诊大厅厚重的玻璃门,挟带着一身冰冷的雨水和浓重的戾气冲了进去!
明亮得刺眼的灯光,消毒水混合着各种药水和人体散发出的复杂气味,穿着白大褂匆匆走过的医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