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住宋氏那张虚伪的脸,牙关紧咬,喉头滚动着腥甜。
宋氏被他看得心头猛跳,强自镇定地避开那几乎要噬人的目光。
朱春登推开宋氏,大步冲进庭院。
往日温馨的景象不再,各处房舍都显得破败萧条。
他直奔母亲的卧房,门一推即开,屋内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息。
床铺简陋,只有一床破旧的棉被,母亲的遗物寥寥无几。
朱春登抚摸着母亲用过的桌椅,仿佛还能感受到母亲的温度,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春登,你别太难过了。”
朱春科跟在后面,轻声安慰道。
但朱春登心中的悲痛又岂是几句安慰能消解的。
他转身看向朱春科,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春科,你说,娘和锦堂真的是忧思成疾去世的吗?”
朱春科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去:“兄长,婶母都这么说了,应该不会有假。”
朱春登却觉得此事透着蹊跷。
母亲一向身体康健,妻子赵锦堂更是坚韧之人,怎会如此轻易地被忧思击垮。
他决定暗中查访,定要弄清楚母亲和妻子离世的真相。
接下来的日子,朱春登表面上按捺着悲痛,处理着侯府的事务,暗中却派亲信四处打听母亲和妻子生前的消息。
然而,村民们似乎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问起时不是支支吾吾,就是摇头叹息,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日,朱春登正在书房沉思,一名亲兵匆匆来报,说在村子西头的破庙里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迹象,似乎与朱母和赵锦堂有关。
朱春登立刻起身,带着亲兵赶往破庙。
破庙早已破败不堪,墙壁坍塌,神像也缺了胳膊少腿。
朱春登在庙内仔细搜寻,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女人的碎布和几枚银钱。
那碎布的材质,竟与母亲生前常穿的衣服相似。
朱春登心中一紧,难道母亲和妻子曾在此处停留过?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朱春登和亲兵们赶紧出去查看,只见几个村民正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
那老头看见朱春登,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侯爷饶命啊!
侯爷饶命!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朱春登皱了皱眉,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如实说来,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老头战战兢兢地说道:“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