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厉害:“陈默,你根本不懂!
你根本不懂我要什么!”
“我要什么?”
我脑子嗡嗡作响,只觉得一股血直冲头顶,口不择言地吼回去:“你不就是要个房子吗?
要个安稳吗?
我这不是在拼了命给你挣吗!
你还想要什么?
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不来!”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彻底斩断了什么。
林晚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陌生得让我心惊。
她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所有的失望、愤怒、委屈,最后都凝成一片死寂的灰烬。
几秒钟,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她猛地转过身,一把抓起沙发上她那个旧得脱线的帆布包,肩膀撞开我,几步就冲到了门口。
老旧的木门被她拉开,楼道里灌进来的冷风带着湿漉漉的雨气,扑了我一脸。
“林晚!”
我下意识地喊她名字,喉咙发紧。
她站在门口,背对着我,肩膀绷得紧紧的,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没有回头。
“陈默,”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我耳朵里,“你根本不懂我要什么。”
话音落下,她一步跨出门槛,反手用力一带。
“砰——!”
那扇破旧的木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
巨大的声响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撞击,震得窗户玻璃都在嗡嗡颤。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耳朵里全是那声巨响的回音,盖过了窗外哗哗的雨声。
冰冷的、带着尘土味道的空气,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地钻进来。
我愣了几秒,才猛地扑到门边,一把拉开门。
昏暗的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楼梯转角处声控灯惨白的光晕,以及楼下隐约传来的、迅速远去的、湿漉漉的脚步声。
“林晚!”
我冲着楼梯口吼,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撞出空洞的回音。
没有人应。
我抓起鞋柜上的伞,连鞋都没换,趿拉着拖鞋就追了下去。
老旧的楼梯又陡又窄,我一步跨两阶,差点摔倒。
冲到楼门口,外面是瓢泼大雨,密集的雨线织成白茫茫的一片水幕,路灯的光晕在水汽里晕染开,模糊不清。
小区门口那条窄路上,偶尔有车灯像怪兽的眼睛一样划破雨幕,一闪而过,溅起巨大的水花。
哪里还有林晚的影子?
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T恤,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我像个无头苍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