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你没后台,也知道你一旦停下来就再没机会翻身。”
我盯着那份材料看了半天,脑子开始一点点转起来。
“他们是想把地锁死,但这个申请是预审,还没过终审,对吧?”
“对,最快三天后才会表决。”
“三天……我能做完一部分关键结构,就算批了,他们也不能再动。”
我低声说。
赵南抬眼看我:“你想干什么?”
“拼命。”
第二天,我回到工地,把所有人叫到一起,把恒盛的规划文件拍在桌上。
“他们已经出手了,下一步是压死我们。
所以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把关键段落立起来。”
“这三天,我们要完成地基加固、骨架搭设、样板区提升、外围通道预埋。”
“有人要退的,现在就说,我不拦。
但留下的,准备熬到断电也不走。”
老梁站出来,第一个点头:“干。”
紧接着,工人们一个接一个举手,没有人退。
那天开始,我们连轴干了七十二个小时。
施工点通宵亮灯,机器不断,楼板铁骨一节节吊上去,像是在跟时间赛跑,也像在跟命运顶撞。
第四十八小时,我的眼睛开始发花,膝盖也像灌了铅。
赵工守在模型室,一边批改图纸,一边给我熬姜茶。
“你小子,现在是真的疯了。”
他说。
“我不是疯,我是想活。”
凌晨三点,骨架最后一块钢梁对接完成。
我站在顶端,用对讲机喊了一句:“锁死。”
全场欢呼。
老梁一屁股坐在水泥袋上,笑着骂我:“小苏你个混账,真把这玩意儿立起来了。”
可喜悦没维持多久,隔天一早,林洪亲自带人到了现场,站在工地门口,脸黑得发紫。
“这是谁批准你们动工的?”
我拿出镇里的试点批文、县里的临时施工许可,还有施工备案章,一页页递过去。
“合法合规,现场实录都有备份。
现在这片地的样板段已完成建设,市里的申请不能溯及既往。”
林洪一时噎住,冷笑道:“你挺有本事啊。”
“不是我有本事,是你太看不起人了。”
他没说话,只转身离开,身后几个跟班脸色也都难看。
赵南站在远处朝我竖了个大拇指:“你这回,把他们的脸打得不轻。”
我没笑,只是看着那栋楼的钢骨架在阳光里发光,突然心里一酸。
“赵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