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盛方案数据已被质疑,部分预算被要求重审,你方申请材料已转入快审流程。”
我盯着屏幕,感觉心跳在耳朵里轰轰直响。
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电话响了,是老梁,声音低沉。
“小苏,出事了,施工队里一个叫阿芒的兄弟,昨晚送材料回家路上,车被人砸了。
他人没事,但对方留下话——让你别再掺和这片地的事。”
4 工地风暴我到医院的时候,阿芒正在急诊室缝针。
他脸上挂着几道玻璃划出来的口子,手掌上扎着碎片,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他们下手不重,但够恶心。”
老梁低声说,“车窗砸了,车没偷,材料也还在,就是想给你个警告。”
我坐在椅子上,感觉胸口憋得难受。
赵南也赶来了,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的阿芒,脸阴沉得像是压着一块铅。
“派出所报案了,但你知道,动静再大一点,他们就会说是私人纠纷。”
“是林洪干的?”
我问。
赵南摇头:“你要的不是证据,是能不能顶得住。”
我点了点头,没再问。
屋子里一时间静得可怕,只剩心电仪一下一下地响着。
晚上回到工棚,我把工人们叫来开了个小会。
大家围着油灯坐成一圈,一个个都沉默着。
阿芒的事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程度。
“还干不干?”
我问。
没人吭声。
过了半分钟,一个皮肤黝黑的胖子先举手了:“干,我早就不爽那帮人了。
他们把地围了,材料抬走一车又一车,我们什么都没说。
现在还动手砸人,那不就是不把咱们当人吗?”
有人点头,也有人还在犹豫。
我把一张图纸摊开在桌上,用红笔圈出下一阶段要施工的部分。
“这是样板段之后的主线路。
如果我们能在这条线上拿下三十米的水管主线,就能实质控制地面规划权。
镇里现在已经注意到我们了,我们不是地下搞建设,而是顶着身份、按程序硬干。
如果谁退了,以后再没人敢站出来了。”
老梁站起身,抽了一口烟:“小苏这话说得对。
我们不是在为他一个人干,是为我们自己干。
再退,这片地以后就是他们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陆续点头。
“干,就干。”
我心里一松,站起身鞠了一躬。
不是装,也不是客气,而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