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好了的,省事。
折出来的鹤也配得上我们晚晚了。”
苏晚的眼眶瞬间就热了。
她紧紧抱着这包沉甸甸的、倾注了无限心意的纸,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
“林妈妈……好啦好啦,”林婉打断她,眼圈也有些泛红,却强撑着笑容,伸手用力抱了抱苏晚单薄的肩膀。
那怀抱温暖而有力,带着熟悉的皂角清香。
“快上车吧,别误了火车。
到了地方,安顿好,就给院里来个电话报平安。”
苏晚用力地点头,把脸埋在林婉的肩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想把这份温暖的气息刻进记忆里。
然后,她松开手,抱着那包纸和她的铁盒,转身,有些踉跄地上了车。
车门关上,引擎发动。
车子缓缓驶离福利院门口。
苏晚趴在车窗上,拼命向后看。
林婉的身影站在老槐树下,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她一直站在那里,用力地、不停地挥着手。
直到车子转弯,那棵老槐树和树下那个瘦小却无比挺拔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苏晚的视线里。
泪水终于决堤,汹涌而出,模糊了窗外飞逝的景色。
她紧紧抱着怀里那包纸,仿佛抱着最后一点家的温度。
大学生活像一幅骤然展开的、色彩浓烈而陌生的画卷。
苏晚如同投入大海的一滴水珠,被全新的环境、繁重的课业和复杂的人际关系包围。
她学的是设计,熬夜画图是家常便饭。
宿舍的桌子上堆满了颜料、画稿和设计书籍。
那个装着纸鹤的饼干铁盒,被她珍重地放在书架最上层。
它像一个来自遥远故乡的信物,沉默地伫立在喧嚣的新生活之上。
苏晚没有忘记她的承诺。
每当夜深人静,室友都已入睡,台灯在桌角投下一圈温暖的光晕时,她才会小心翼翼地取下铁盒。
打开盖子,里面色彩各异的纸鹤静静地躺着。
她拿出林妈妈给她的那些纸,挑选一张,在灯下开始折叠。
手指依旧灵活,动作却多了一份沉淀后的娴静。
每一道折痕,都带着对远方那个身影的思念。
折好一只,她会仔细地把它放进一个准备好的信封里,然后铺开信纸。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林妈妈,今天上了一天色彩构成课,老师讲得很深,有点难懂,但我很喜欢……江城下雨了,很大,空气湿漉漉的,有点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