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现实。
小狐狸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它惯用的“舔醒服务”来叫早。
许悠然醒来时，发现它安静地趴在飘窗垫子上，面前放着它最喜欢的金枪鱼罐头，却一口未动。
“小狐狸？”
许悠然心下一沉，快步走过去。
它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依旧清澈，只是眼神里少了往日的灵动，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浑浊。
它对着她轻轻“喵”了一声，声音微弱沙哑，然后低下头，凑近食盆嗅了嗅，伸出舌头舔了舔，却很快又放弃了，带着一种深深的倦怠，重新趴了回去。
许悠然的心猛地一坠，像是落进了冰窟里。
她颤抖着手，轻轻抚摸它的脊背，能清晰地感觉到掌下皮毛包裹着的身体，比记忆里单薄了许多，脊椎骨的轮廓甚至有些硌手。
“怎么了宝贝？
不舒服吗？”
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哽咽。
小狐狸没有回应，只是闭着眼，喉咙里发出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咕噜”声。
恐慌瞬间攫住了许悠然。
她立刻拿出手机，手指因为慌乱而有些发抖，快速搜索着附近评价最好的宠物医院电话，声音急促地预约了最早的时间。
挂掉电话，她小心翼翼地将小狐狸抱进那个它早已熟悉的猫包，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别怕，我们去看医生，马上就会好的，一定会的……” 她喃喃低语，像是在安慰它，更像是在拼命说服自己那颗因恐惧而狂跳不止的心。
猫包里，小狐狸异常安静，没有像以往去医院时那样发出不安的叫声。
它只是蜷缩着，透过猫包小小的透气网格，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安静地望着她，里面盛满了全然的信赖和一种近乎通透的平静。
那平静，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着许悠然的心。
**第六章：倒数计时**“慢性肾衰，四期（末期）……指标非常不理想，肌酐、尿素氮都爆表了……贫血也很严重……”诊室里，戴着眼镜的中年兽医指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触目惊红的化验数据，语气凝重而带着深深的惋惜。
他推了推眼镜，看向对面脸色惨白如纸的许悠然，尽量让措辞委婉一些，但疾病的残酷本质却无法被修饰。
“它的年龄……在流浪猫里已经算是长寿了。
这个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