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隔绝这令人作呕的旁白。
身体里残余的感知,却像被强行打开的雷达,清晰地捕捉着外界的一切。
轮子碾过地砖的接缝,带来轻微的颠簸;远处隐约传来仪器单调的滴滴声;还有沈言那永不停歇的、带着创作亢奋的低语。
手术室厚重的自动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一股更强烈的、混合着冰冷金属和消毒剂的气流扑面而来。
里面是无影灯投下的、巨大而惨白的光圈,像一个冰冷的祭坛。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护人员已经就位,只露出冷静的双眼。
主刀医生站在器械台旁,正低头核对着什么。
转运床被稳稳地推到手术台旁,护士们开始熟练地协助我过床。
就在这时,沈言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命令的口吻,清晰地穿透了手术室里预备阶段的低语声:“王主任!”
他一边喊着主刀医生,一边快步绕过转运床,手机依旧举着,但另一只手迅速地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不是手机,而是一个更小巧、更专业的黑色卡片相机。
“王主任,麻烦您!”
沈言的声音急切,甚至带着点不容拒绝的亢奋,他把那个黑色的小相机塞向主刀医生戴着无菌手套的手,“这个!
麻烦您,在手术过程中,或者…在最后…”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一个更“专业”的说法,“在关键操作时,务必帮我拍几张切口的高清特写!
要清晰!
要完整!
角度…嗯,最好是垂直俯拍,能看清组织层次那种!”
主刀医生明显愣住了,戴着口罩的脸转向沈言,露出的双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种被冒犯的怒意。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那个递过来的相机,声音透过口罩,冰冷得像手术刀:“沈先生!
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里是手术室!
不是片场!”
手术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医护人员都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沈言身上。
那目光里有震惊,有鄙夷,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沈言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那精心维持的悲恸面具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一丝被打断计划的不耐烦和急切。
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骇人听闻,只是焦急地试图说服医生:“王主任!
您听我说!
这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