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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寒晏寒李婷小说结局

苍了天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我第一次见到晏寒,是在十五岁那年的雨季。母亲牵着我的手走进晏家大门时,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在昂贵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串深色的痕迹。晏叔叔笑着接过我们的行李,而晏寒就站在楼梯转角处,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眼神冷淡得像在看两件不合时宜的家具。“这是你哥哥,晏寒。”晏叔叔介绍道。晏寒比我大五岁,那时已经在上大学。他微微点头,转身回了房间,连一句欢迎都没有。我却仰着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心跳快得不像话。“别介意,他就这性格。”晏叔叔尴尬地解释。母亲连忙摆手:“孩子认生很正常,安安也是内向的性格。”那时的我不知道,这个冷漠的少年会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这份感情会让我痛苦十年。转学后的高中生活并不顺利。我穿着洗...

主角:晏寒李婷   更新:2025-06-20 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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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寒李婷的其他类型小说《安寒晏寒李婷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苍了天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我第一次见到晏寒,是在十五岁那年的雨季。母亲牵着我的手走进晏家大门时,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在昂贵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串深色的痕迹。晏叔叔笑着接过我们的行李,而晏寒就站在楼梯转角处,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眼神冷淡得像在看两件不合时宜的家具。“这是你哥哥,晏寒。”晏叔叔介绍道。晏寒比我大五岁,那时已经在上大学。他微微点头,转身回了房间,连一句欢迎都没有。我却仰着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心跳快得不像话。“别介意,他就这性格。”晏叔叔尴尬地解释。母亲连忙摆手:“孩子认生很正常,安安也是内向的性格。”那时的我不知道,这个冷漠的少年会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这份感情会让我痛苦十年。转学后的高中生活并不顺利。我穿着洗...

《安寒晏寒李婷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一)我第一次见到晏寒,是在十五岁那年的雨季。

母亲牵着我的手走进晏家大门时,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在昂贵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串深色的痕迹。

晏叔叔笑着接过我们的行李,而晏寒就站在楼梯转角处,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眼神冷淡得像在看两件不合时宜的家具。

“这是你哥哥,晏寒。”

晏叔叔介绍道。

晏寒比我大五岁,那时已经在上大学。

他微微点头,转身回了房间,连一句欢迎都没有。

我却仰着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心跳快得不像话。

“别介意,他就这性格。”

晏叔叔尴尬地解释。

母亲连忙摆手:“孩子认生很正常,安安也是内向的性格。”

那时的我不知道,这个冷漠的少年会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这份感情会让我痛苦十年。

转学后的高中生活并不顺利。

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背着过时的书包,在一群家境优渥的同学中格格不入。

课间休息时,我的课本总是不翼而飞。

体育课上,没人愿意和我一组。

放学后,我的储物柜里会出现各种“惊喜”。

被倒掉的饮料、撕碎的作业本,甚至有一次是一只死老鼠。

那天放学后,三个女生把我堵在厕所隔间。

为首的李婷把一桶冷水从我头顶浇下,然后抢走了我的校服外套。

“乡巴佬就该有乡巴佬的样子。”

她笑着说,其他两人跟着哄笑。

我蜷缩在湿冷的隔间里,直到校园里几乎没人了才敢出来。

初秋的风吹在湿透的衬衫上,我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地往家走,却在巷子口撞见了抽烟的晏寒。

他穿着黑色皮夹克,靠在摩托车旁,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他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低头撒谎,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晏寒掐灭烟头,脱下自己的夹克扔给我:“穿上。”

那件夹克对我来说太大了,袖子长出一截,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晏寒身上的气息。

他让我上车,一路沉默地载我回家。

那是我第一次坐他的摩托车,也是第一次离他那么近,近到能看清他后颈上细小的绒毛,能感受到他背部传来的温度。

从那天起,晏寒偶尔会顺路接我放学。

虽然
他还是很少说话,但至少李婷她们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了。

我开始偷偷观察他——他喜欢喝冰可乐,讨厌胡萝卜;看书时会不自觉地皱眉;心情不好时就一个人去天台抽烟。

我把这些细节都记在心里,像收集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高中毕业那天,我鼓起勇气向晏寒表白。

他正在整理大学宿舍的东西,听到我的话后停下动作,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我。

“沈安安,你才十八岁。”

他说,“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

“我懂!”

我急切地解释,“我喜欢你三年了,从你第一次给我外套那天起……”晏寒打断我:“那只是感激,不是喜欢。

我是你哥哥,永远都是。”

“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这不重要。”

他转身继续收拾行李,“去上大学吧,认识更多同龄人,你会忘记这种幼稚的感情。”

我没有忘记。

大学四年,我拒绝了所有追求者,心里只装着晏寒一个人。

毕业后我回到晏家所在的城市工作,只为能偶尔见到他。

那时晏寒已经有了女朋友林雅,一个漂亮优雅的钢琴老师。

我看着他们出双入对,心如刀割却还要强颜欢笑。

(二)直到那场车祸改变了一切。

那天深夜,医院打来电话时,晏叔叔正在国外出差。

我和母亲匆忙赶到医院,医生告诉我们晏寒的脊椎受损,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林雅坐在走廊长椅上,妆容精致,表情却异常冷静。

“阿姨,”她对母亲说,“我想和您单独谈谈。”

我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到晏寒苍白的脸。

各种管子连接在他身上,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替他承受这些痛苦。

母亲回来后脸色很难看:“林雅要出国深造,明天就走。”

“那晏寒……她说长痛不如短痛。”

母亲叹了口气,“这孩子……”我走进病房,轻轻握住晏寒的手。

他的手很凉,我小心翼翼地捂着,希望能传递一点温暖给他。

“安安?”

晏寒虚弱地睁开眼睛。

“我在。”

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你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从那天起,我辞去了工作,专心照顾晏寒。

康复过程漫长而痛苦,他常常发脾气,摔东西,说伤人的话。

但我从不退缩,每天坚持帮
他做复健,按摩萎缩的肌肉,鼓励他一次次尝试站立。

“放弃吧。”

晏寒崩溃地大喊,猛地将床头柜上的水杯扫落在地,玻璃碎片四溅。

“我永远都是个废人了!

你看看我!

连靠自己站起来都不行!”

“你不是!”

我用力抱住他颤抖的身体,无视地上的狼藉,“你能行的,我相信你。

医生说了,只要坚持复健,有希望的!”

“希望?”

他冷笑,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沈安安,别再用这种哄小孩的话骗我了,也骗你自己了。

林雅都走了,你还在坚持什么?

可怜我吗?”

他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我心上。

他常常这样,在绝望的深渊里自暴自弃,用最尖锐的语言推开身边所有人,仿佛这样才能印证他“废人”的自我认知。

“晏寒!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我红着眼眶吼回去,声音却带着哽咽,“我不是可怜你!

我……”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那份深藏的感情在此刻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他看着我通红的眼睛,沉默下来,最终只是疲惫地闭上眼,挥了挥手:“出去……让我一个人待着。”

(三)就在晏寒康复训练初见起色,能短暂依靠器械站一会儿的时候,林雅突然回国了。

她提着昂贵的果篮出现在病房门口,打扮得光彩照人。

“寒,我听说你恢复得不错?

太好了!”

林雅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甜美,她走上前,仿佛没看见一旁端着水盆的我,“国外的医生都说这是个奇迹呢。”

晏寒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你怎么回来了?”

“当然是担心你啊。”

林雅自然地坐在床边,握住了晏寒的手,目光扫过我,“安安妹妹照顾得真辛苦,不过现在好了,我回来了,可以分担一些了。”

她转向晏寒,语气带着撒娇,“寒,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好吗?”

<晏寒几乎没有犹豫,对我点点头:“安安,你先出去一下。”

我端着水盆,默默退出了病房。

门关上的瞬间,我清晰地听到林雅的声音,刻意压低却依旧清晰。

“……何必这么辛苦妹妹?

这些事请个专业的护工不就好了?

她一个年轻女孩子,整天待在这里,名声也不太好听……”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心脏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里面传来晏寒模糊的回应,听不清具体内容,却没有反驳。

过了一会儿,林雅出来了,对我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安安妹妹,辛苦你了,以后寒这边我会多费心的。”

她踩着高跟鞋,姿态优雅地离开了。

回到病房,晏寒似乎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沉默地继续帮他按摩腿部僵硬的肌肉。

空气里弥漫着林雅留下的香水味,和我手上药油的味道格格不入。

“安安,”晏寒终于开口,声音干涩,“林雅她……刚回国,可能有些误会。

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事。”

我低着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哥,你觉得今天的按摩力度怎么样?”

晏寒看着我低垂的头顶,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挺好的。”

那天之后,林雅又出国了,只是经常会和晏寒通电话。

晏寒的态度也开始软化了。

他开始配合治疗,甚至会在疼痛难忍时握住我的手寻找安慰。

半年后,当他第一次不用搀扶站满十秒钟时,我们相拥而泣。

“谢谢你,安安。”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放弃了。”

那天晚上,晏寒让我推他去阳台看星星。

夜风轻柔,星光璀璨,他忽然转头问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心跳加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你是我哥哥啊。”

晏寒笑了,伸手拂开我被风吹乱的刘海:“只是哥哥吗?”

我怔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叹了口气,轻轻握住我的手:“安安,我……”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了这一刻。

晏寒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变得复杂:“是林雅。”

我默默收回手,退到一旁。

电话那头,林雅的声音清晰可闻:“寒,我听说你能站起来了?

太好了!

我下周就可以回国了。”

挂断电话后,晏寒一直心不在焉。

我帮他准备好睡前药物,轻声道了晚安。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叫住我:“安安……嗯?”

“没什么,”他移开视线,“晚安。”

林雅回国的前一天是晏寒的生日。

我花了一整天准备他喜欢的菜,还亲手做了蛋糕。

餐桌上,我拿出精心挑选的礼物,一条手工编织的幸运手绳。

“听说红色能带来好运。”

我有些紧张地解释,“我学了好久才编好
……”晏寒看着那条歪歪扭扭的手绳,表情柔和下来:“帮我戴上吧。”

我小心翼翼地系在他手腕上,心跳如鼓。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林雅发来消息,说航班提前,今晚就能到。

“你要去接她吗?”

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晏寒犹豫了一下:“她是提前回来给我过生日……去吧,”我强颜欢笑,“菜我可以留着明天再热。”

晏寒走后,我独自坐在餐桌前,看着蜡烛一点点燃尽,融化的蜡油像眼泪一样滑落。

(三)半夜,我听到楼下有动静,悄悄走到楼梯口,看到晏寒和林雅在门口拥吻。

林雅穿着优雅的连衣裙,长发如瀑,和穿着围裙、头发凌乱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我退回房间,靠在门上无声地流泪。

可能我是真的应该放弃了。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

我慌忙擦干眼泪,开门看到晏寒站在外面。

“还没睡?”

他问,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那不是我用的牌子。

“马上睡了。”

我低头不让他看到我红肿的眼睛,“林雅姐还好吗?”

“嗯。”

晏寒顿了顿,“安安,今天谢谢你准备的晚餐。”

“不客气,生日快乐。”

他伸手想摸我的头,我下意识躲开了。

晏寒愣了一下,收回手:“那……晚安。”

关上门后,我滑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接下来的日子,晏寒开始频繁和林雅约会。

我尽量避开他们,早出晚归,把精力都放在找工作上。

接下来的日子,晏寒开始频繁和林雅约会。

我尽量避开他们,早出晚归,把精力都放在找工作上。

然而,晏寒的摇摆像阴晴不定的天气,让人无所适从。

他会在深夜发消息给我,带着一种脆弱的依赖:“安安,腿疼得睡不着,家里还有止痛药吗?”

当我匆匆赶回家送药,却发现林雅正坐在客厅,晏寒有些尴尬地解释:“林雅正好过来看我……”林雅则微笑着,眼神里带着审视:“安安妹妹真是细心,连寒的止痛药放在哪里都知道。”

他有时会推掉和林雅的约会,突然出现在我面试的公司楼下,说“顺路”接我吃饭。

餐桌上,他仿佛回到了车祸后那段依赖我的时光,絮絮叨叨说着复健的进展和对未来的迷茫,眼神专注地看着我。

可往往一顿饭没吃
完,林雅的电话就会追来。

他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变得温柔耐心:“嗯,在吃饭…… 和安安…… 好,知道了,一会儿见。”

然后带着歉意对我说:“林雅那边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

留下我一个人面对满桌几乎没动的菜肴。

一个月后的深夜,我加班回来,发现晏寒独自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喝酒。

“怎么不开灯?”

我打开壁灯,看到他面前摆着好几个空酒瓶。

“安安,”晏寒的声音有些沙哑,“过来陪我坐会儿。”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下。

他给我也倒了杯酒,我没拒绝。

“林雅想结婚了。”

晏寒突然说。

我握紧酒杯,指节发白:“哦。”

“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你爱她吗?”

我轻声问。

晏寒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

她离开我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恨她一辈子。

但现在她回来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安安,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

这段时间,我也习惯了有你在身边的感觉。

可是林雅……她毕竟是我曾经认定过的人。

我……很乱。”

“那就跟着你的心走吧。”

我仰头喝干杯中的酒,灼热的液体一路烧到胃里。

“我的心很乱。”

晏寒转向我,眼神迷茫,“安安,这些日子我常常想起你照顾我的时候…… 想起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没有放弃我。

那种感觉,很特别。

但林雅……她代表着我的过去,一种……正常的生活。

安安,我需要时间想清楚……晏寒,”我打断他,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

“没有人能永远停在原地等另一个人想清楚。

那只是责任和习惯。

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兄妹。”

晏寒苦笑:“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

我站起来,“很晚了,我去睡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别走。”

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酒精的作用下,理智的防线变得脆弱。

晏寒轻轻一拉,我跌入他的怀中。

他的吻落下来时,我明知不该却无法抗拒。

(四)那晚之后,我们的关系变得复杂而尴尬。

晏寒没有再提和林雅结婚,但也没有明确我们的关系。

我们像两个小心翼翼的舞者,在暧昧的边界上徘徊,谁都不敢迈出那一步。

他的摇摆像钝刀子割肉,让我每一次燃
起的微弱希望都迅速冷却,只剩下更深的疲惫和痛楚。

直到我在商场遇见晏寒和林雅手挽手逛街。

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路人都会投以羡慕的目光。

我躲在货架后,看着晏寒温柔地帮林雅整理头发,心如刀割。

晚上,晏寒主动来找我解释:“林雅只是需要人陪她买些东西…… 她心情不太好。

安安,我和她没什么的,你知道我心里……晏寒,”我打断他,异常平静地看着他,“你不用解释。

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承诺。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

“安安……”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累了,想休息。”

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无声地流泪。

第二天早餐时,母亲突然说:“安安,晏叔叔和我商量了,想把你的户口正式迁进来,法律上你和晏寒就是真正的兄妹了。”

我手中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碗里。

晏寒猛地抬头:“什么?”

“怎么了?”

母亲疑惑地看着我们,“这不是很好吗?

我和你爸结婚这么多年了,你们也相处的这么好,原来是安安他爸不同意,现在这个问题也没有了,所以我不同意。”

晏寒沉声道。

母亲更困惑了:“为什么?

你不是很喜欢安安这个妹妹吗?”

我深吸一口气:“妈,我同意。”

晏寒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我平静地回望他,心如死灰:“这样挺好的,法律上清清楚楚,对大家都好。

哥哥。”

那天之后,我开始接受母亲安排的相亲。

晏寒每次都会找借口破坏,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只是没有想到,首先忍受不了这种混乱的状态的会是林雅。

那天,晏寒和林雅似乎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林雅怒气冲冲地来到家里,脸色铁青。

晏寒跟在她身后,试图解释什么。

“晏寒,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雅的声音尖锐地穿透客厅。

“一面跟我谈未来,一面又和你的‘好妹妹’不清不楚?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我正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水杯,猝不及防地被卷入了这场风暴中心。

晏寒看到我,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林雅,你冷静点!

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出去说?

为什么要出去说?

让她也听听!”

林雅甩开晏寒的手,转向我,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

“沈安安,你真是好手段啊


在他最惨的时候不离不弃,现在他站起来了,你就觉得可以上位了是吗?”

“林雅!”

晏寒厉声喝止。

“怎么?

我说错了吗?”

林雅冷笑,目光在晏寒和我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鄙夷。

“晏寒,你少在这里装无辜!

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就是既要又要还要而已!

既怕别人说你和妹妹不清不楚,又舍不得她给你的那份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依赖!

你享受着两个女人围着你转的感觉,自私透顶!

你根本就没想清楚,或者你根本就不愿意想清楚!

你只是在贪婪地索取!”

林雅的话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晏寒脸上,也抽打在我心上。

晏寒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我受够了!”

林雅抓起沙发上的包,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晏寒,我们彻底完了!

你就在你这团乱麻里继续自欺欺人吧!

至于你,沈安安,”她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有愤怒,似乎也有一丝怜悯,“好自为之。”

门被林雅重重摔上,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

晏寒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插入发间,肩膀垮塌下去。

我站在原地,手里冰凉的水杯仿佛冻结了血液。

林雅尖锐的指责,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们三人之间那层可悲又可笑的窗户纸,露出里面丑陋的真相。

(五)直到我遇见周叙,一个温和有礼的建筑师。

他和晏寒完全不同,不会忽冷忽热,不会让我猜来猜去。

最重要的是,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我曾经看晏寒一样,专注而深情。

和周叙的相处,简单而熨帖。

他会在约好的时间准时出现,下雨时会提前发消息提醒我带伞;知道我胃不好,会记得点餐时特意叮嘱服务员不要加辣;当我不小心打翻水杯手忙脚乱时,他会第一时间递来纸巾,笑着说:“没关系,我来处理就好。”

他的喜欢是明确而稳定的,像冬日里的暖阳,不灼人,却足够温暖。

“我暗恋你很多年了。”

第三次约会时,周叙突然说,“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是高中校友。”

我惊讶地看着他:“真的吗?”

“你总是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看书,阳光照在你的侧脸上,美得像幅画。”


叙微笑着回忆,“但那时你眼里只有晏寒,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周叙却轻轻握住我的手:“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等你。

沈安安,你值得被全心全意地对待。”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那一刻,我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仿佛被这温和的暖流轻轻抚过,有了松动的迹象。

当我把和周叙交往的消息告诉家人时,晏寒当场摔了杯子。

母亲吓了一跳,我则平静地收拾地上的碎片。

“为什么是他?”

晏寒把我拉到花园里质问。

“因为他喜欢我,尊重我,不会让我患得患失。”

我直视他的眼睛,“哥,这是我第一次被人这样珍视,感觉很棒。

他让我觉得安心,不需要猜,不需要等。”

晏寒脸色苍白:“你叫我什么?”

“哥。”

我故意重复,“户口本上不是这么写的吗?”

“安安,别这样。”

他抓住我的肩膀,“那晚我们……那晚什么也没发生。”

我挣脱他的手,“忘了吧,对你我都好。

周叙给了我往前走的力量,我不想再回头看那片泥泞了。”

晏寒还想说什么,周叙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他按了下喇叭,降下车窗,对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朝晏寒笑了笑:“我男朋友来接我了,再见,哥。”

看着后视镜里晏寒越来越小的身影,我终于允许自己流下眼泪。

周叙默默递来纸巾,什么也没问,只是轻轻握了握我的手。

(六)三个月后,我和周叙决定结婚。

订婚宴上,晏寒喝得烂醉,最后被晏叔叔扶回家。

我穿着白色礼服,站在周叙身边接受祝福,努力忽略心底那一丝钝痛。

宴席散后,我在酒店花园里透气。

晏寒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身上酒气熏天。

“恭喜。”

他讽刺地说。

“谢谢。”

我转身要走,他一把拉住我。

“你真的爱他吗?”

晏寒声音嘶哑。

“爱。”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就像你爱林雅一样。”

“我不爱林雅!”

晏寒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爱的是……是你!

沈安安!”

“别说出来。”

我打断他,声音异常平静,“太迟了,哥。

你的爱来得太迟,也太摇摆了。

它在林雅和我之间反复拉扯,早已把我对你的那点期待消耗殆尽。”

晏寒颓然松开手
,眼神破碎:“是我活该……是我优柔寡断,是我贪心,是我把你弄丢了……”我整理了一下礼服,准备离开。

晏寒突然在我身后轻声说:“那天在阳台上,我想说的是……我爱上你了,沈安安。”

我没有回头,因为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我知道。”

但我继续向前走去,走向那个真正把我放在心上的男人。

十年的暗恋和挣扎,终于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明月依旧高悬天际,而我不再仰望,也不再为谁的摇摆而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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