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我也这么想。
可梧叶亭……梧叶亭的钱,我来想办法。”
他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大不了再找工头预支两年工钱,或者把这院子抵押了。”
他环视着破败但骨架犹存的亭台楼阁,眼神坚定。
“不行!”
我立刻反对,“风险太大!
而且这远水解不了近渴!
陈先生那边等答复……那就拖一拖!”
砚溟的倔劲儿上来了,眼神锐利,“釉璃,这是我们俩的‘四海承璃’!
我不想它从一开始,就沾上不明不白的影子!
钱的事,我来扛!”
他拍着胸膛,汗湿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
看着他因连日劳累而深陷的眼窝和下巴上新冒出的青色胡茬,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守护和执拗,心底那点因优厚条件而起的动摇,忽然就尘埃落定了。
“好。”
我轻轻抽回他手中的文件,“听你的。
这馅饼,我们不接。
梧叶亭,我们慢慢来。”
他紧绷的下颌线瞬间松弛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随即又被更深的忧虑取代。
钱,终究是悬在头顶的巨石。
几天后,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城里疯传:林小蝶出事了!
据说她爹林大福在黑作坊制售变质辣条导致多人中毒,罪证确凿,被判了重刑。
失去依靠又臭名昭著的林小蝶,走投无路之下,竟铤而走险,半夜摸进了刚被定为“外事接待点”、正在储备珍贵食材的“春江饭店”后厨仓库,想偷些值钱东西跑路。
结果被守夜的民兵抓了个正着!
混乱中,她慌不择路,一头撞翻了角落里一个半人高、封存得严严实实的大陶缸。
缸里腌渍发酵的,正是准备用来招待外宾的徽州名产——臭鳜鱼!
腥臭无比、滑腻粘稠的发酵鱼汁和腐烂的鳜鱼劈头盖脸浇了她一身!
更要命的是,破碎的陶缸碎片,在她脸上和身上划开了无数道深深浅浅的口子!
恶臭的汁液浸透了伤口……等被拖出来时,人已经昏死过去,浑身肿胀流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张曾经也算俏丽的脸,更是被腐蚀和感染得不成样子。
送去医院,医生都连连摇头,说就算救回来,脸也彻底毁了,而且那股深入骨髓的臭味,恐怕这辈子都去不掉了。
消息传到小院,我和砚溟都沉默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