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懒得跟这帮心思九曲十八弯的人精们周旋。
他们跟我请安,我顶多“嗯”一声。
问我起居习惯,我一律“随便”。
让我去参加那些花团锦簇、暗箭乱飞的命妇宴会?
对不起,头疼,风大,怕闪了老腰。
可架不住我业务能力过硬啊。
太子玄鳞小崽子第一次在我面前练他那套花拳绣腿,软绵绵的跟面条似的。
我实在没忍住,嘴比脑子快:“停!
你这剑是早上没吃饭?
还是昨晚尿床被吓着了?
刺出去要快!
要狠!
像这样!”
我顺手抄起旁边一根晾衣杆,手腕一抖,一声破空响,杆子尖儿稳稳停在离他鼻尖一寸的地方。
小太子玄鳞,当时也就八九岁的样子,长得粉雕玉琢,就是有点瘦弱。
被我这一下吓得小脸煞白,乌溜溜的大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微张着,愣是没敢喘大气儿。
旁边的老太监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坏了,职业病犯了!
忘了眼前这小祖宗不是军营里那些皮糙肉厚的新兵蛋子了!
这要吓出个好歹,皇帝不得把我剁了喂狗?
正当我琢磨着是不是该跪下请罪,顺便解释下“末将只是想示范个动作绝无恐吓太子之意”时,那小崽子竟然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小脸上的恐惧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贼亮贼亮的、充满惊奇和崇拜的光!
“好……好厉害!”
他声音细细的,带着点颤音,但兴奋劲儿藏不住,“比教的厉害多了!
母……母妃,您能教我吗?”
母妃?
谁是你母妃?
我嘴角抽了抽,感觉后槽牙有点疼。
但看着他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最终变成了一个硬邦邦的:“嗯。”
得,稀里糊涂的,师徒关系就这么定下了。
打那天起,小太子玄鳞就成了我屁股后头的小尾巴。
我练刀,他蹲旁边看,眼睛都不眨。
我教他扎马步,他小脸憋得通红,小腿肚子直哆嗦,愣是一声不吭。
我给他讲行军布阵,用沙盘当战场,拿点心当兵马,把那些老学究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兵法,掰开了揉碎了讲成市井混混打群架抢地盘。
“看见没?”
我指着沙盘上一块代表高地的小土丘,“这就好比城西菜市口那个肉摊,地势高,看得远!
你带着人往上一占,下面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