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我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差点把眼珠子翻到后脑勺去。
歪心思?
老子现在只想把圣旨塞回太监嘴里,然后骑上我的老马,头也不回地奔回我的大漠戈壁,那儿才是疯狗该待的地方!
龙椅?
太子?
太傅?
这他娘的都什么跟什么啊!
皇城里的人是不是天天喝露水把脑子喝坏了?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疯狗也斗不过真龙天子。
三天后,我揣着一肚子“老子要完犊子”的悲壮,踏进了这能把人眼晃瞎的皇城。
脚刚沾上那光滑得能当镜子照的青石板地,唰唰唰!
几十道目光,从四面八方各个犄角旮旯射过来。
有好奇的,有探究的,更多的,是那种毫不掩饰的、带着钩子的打量和……敌意。
“哟,这就是那位‘疯狗将军’?
瞧着……也不像有三头六臂啊?”
一个穿得跟花孔雀似的年轻官员,捏着嗓子跟旁边的人嘀咕,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飘进我耳朵里。
旁边那个山羊胡老头捋着胡子,眯缝着眼,一副老谋深算的德行。
“哼,边军悍卒,骤登高位,谁知道用了什么腌臜手段?
陛下也是……唉,病急乱投医。”
腌臜手段?
老子一刀一刀砍出来的军功,到你嘴里成腌臜了?
我屠酒儿在战场上砍人的时候,你这老帮菜估计还在被窝里搂着暖炉数银子呢!
邪火一股脑冒了出来,手指头下意识地就往腰侧摸去。
妈的,刀被收了!
入宫不许带兵器!
这破规矩!
我强行压下那股想把这俩碎嘴子当场踹进护城河喂鱼的冲动,深深吸了口气。
行,算你们狠。
老子初来乍到,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我挺直腰板,努力做出个“老子很端庄很威严”的表情,目不斜视地跟着引路太监往前走。
东宫这地界儿,气派是真气派。
朱红的高墙,飞翘的檐角,雕梁画栋,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子陈年老木头和熏香混合的味道,闻着……死贵死贵的。
但就是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头发毛。
那些个宫女太监,一个个跟纸糊的假人似的,走路踮着脚尖,说话用气声,眼神低垂,生怕惊扰了哪个角落里的祖宗魂灵。
我这新官上任的太子太傅,就跟一颗烧得通红的铁球砸进了冰水里,把这潭死水给彻底搅活了。
我不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