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转瞬即逝的、得逞的快意。
“没关系。”
沈微的声音干涩,试图后退一步避开林晚意“热情”的擦拭。
“怎么回事?”
顾淮沉冷的声音响起。
他拨开人群走过来,眉头紧锁,目光先是落在林晚意微红的眼眶和沾了酒渍的手指上,然后才扫向沈微湿了大片的裙摆,眼神里瞬间涌上毫不掩饰的厌烦和责备。
“阿淮,都是我不好!”
林晚意抢先开口,声音带着委屈的哽咽,轻轻拉住顾淮的衣袖,“我不小心把酒洒在沈小姐裙子上了……沈小姐一定很生气……” 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沈微,仿佛沈微下一秒就要大发雷霆。
“一件裙子而已,脏了就脏了。”
顾淮不耐烦地打断林晚意的话,仿佛她才是那个需要安抚的人。
他转向沈微,语气冰冷,带着浓浓的斥责,“沈微,晚意已经道歉了,你摆着个脸色给谁看?
这点小事值得你在这里闹脾气?
还不快去处理一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安静下来的角落里,清晰地传入了周围每一个竖着耳朵的宾客耳中。
丢人现眼……沈微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四肢百骸都冻僵了。
周围那些目光,那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她看着顾淮护着林晚意的姿态,看着他眼中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嫌恶,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掏空,只剩下一个呼呼漏风的、冰冷的大洞。
巨大的屈辱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什么堵死了。
她猛地转过身,几乎是逃离一般,踉跄着冲向洗手间的方向,将身后那片虚伪的繁华和锥心的冰冷彻底隔绝在门外。
身体的异样也越来越多。
疲惫感如影随形,像沉重的铅块绑在四肢上。
常常在清晨醒来时,头晕目眩,需要扶着冰冷的墙壁才能站稳。
刷牙时,牙龈会毫无征兆地渗出鲜血,染红白色的牙膏泡沫。
有时只是轻轻撞到桌角,手臂或小腿上就会迅速浮现出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瘀痕,久久不散。
最让她心惊的是,鼻血开始毫无预兆地涌出,有时只是低头看书,温热的液体就滴落在书页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量不大,却难以止住,需要用冰冷的毛巾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