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林晚意的手背,语气温和地安抚:“晚意,你就是太善良。
不用管她,她自己想不开。”
他看向沈微时,眼神只剩下冰冷的不耐烦,“既然吃不下就回房休息,别在这里影响晚意胃口。”
沈微的背脊瞬间绷得笔直,像一张拉满到极限的弓。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她没有回头,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在顾淮冰冷的目光和林晚意“关切”的注视下,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餐厅。
身后,隐约传来林晚意温柔的低语和顾淮宠溺的回应,像无数根细针,绵绵密密地扎进她的心脏。
搬入西翼客房后,沈微的日子并未因远离主卧而平静。
林晚意那看似无懈可击的优雅之下,藏着一根根淬毒的软针。
顾氏集团周年庆典酒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沈微作为名义上的“顾太太”,无法不出席。
她选了一条极其保守的黑色长裙,几乎隐没在角落的阴影里。
林晚意则如众星捧月,一袭月白色露肩曳地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光彩照人。
她挽着顾淮的手臂,周旋于宾客之间,言笑晏晏,俨然是真正的女主人。
顾淮的目光几乎黏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骄傲。
沈微端着一杯几乎未动的香槟,试图将自己缩得更小。
然而,麻烦总会自己找上门。
“哎呀!”
一声娇呼响起。
林晚意不知何时走到了沈微附近,手中那杯晶莹剔透的香槟,有大半杯都“意外”地泼洒在了沈微黑色的裙摆上。
深色的酒液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难看的湿痕。
“对不起!
对不起沈小姐!”
林晚意立刻惊呼,满脸的歉意和慌乱,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她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俯身要去擦拭沈微的裙子,姿态放得极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刚刚被裙摆绊了一下……我帮你擦干净!”
她的动作显得那么真诚而笨拙。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同情、探究、幸灾乐祸……各种视线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沈微身上。
她僵在原地,裙摆湿冷黏腻地贴在腿上,像一块甩不掉的污秽。
她看着林晚意近在咫尺的、写满“愧疚”的脸,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清晰地映着她此刻的狼狈,以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