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值,只是“林晚意”这三个字的拙劣注脚。
巨大的绝望和屈辱如同海啸般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
“替身?”
她声音嘶哑,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尖锐,“顾淮,这三年来,在你身边的是我沈微!
是我在照顾你的衣食住行,是我在你应酬醉酒后守着你,是我在你胃痛时整夜不睡!
林晚意呢?
她在哪里?
她早就不要你了!”
最后一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出来,积压了三年的委屈、不甘和痛苦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闭嘴!”
顾淮像是被踩中了最痛的逆鳞,眼中瞬间燃起暴怒的火焰。
他猛地扬起手,沈微下意识地闭眼瑟缩。
那巴掌并未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巨大的推力狠狠撞在她的肩膀上。
她猝不及防,脚下一滑,穿着家居拖鞋的脚猛地踩在刚刚佣人擦过、还带着水汽的昂贵波斯地毯边缘。
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时间仿佛被拉长、扭曲。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撞在坚硬冰冷的红木楼梯扶手上,剧痛炸开,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
世界天旋地转。
在身体砸落地板的闷响传来之前,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骨头撞击台阶的令人牙酸的“咔哒”声,以及小腹深处传来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尖锐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撕裂扯断的剧痛。
“呃……” 一声短促痛苦的呜咽从她喉间挤出。
她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
温热的液体,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迅速浸透了单薄的睡裙下摆,在那华贵的深色地毯上洇开一片刺目惊心的、不断扩大的暗红。
剧痛和失血的冰冷瞬间攫住了她。
视线开始模糊,顾淮那张写满惊愕和尚未褪尽怒意的脸,在摇晃的光影里渐渐扭曲、模糊,最终沉入无边的黑暗。
……冰冷的消毒水气味霸道地钻进鼻腔,唤醒了沈微的意识。
惨白的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腹部的剧痛并未消失,只是被一种沉重的麻木钝感所包裹,身体深处空落落的,仿佛被挖走了一块至关重要的血肉。
她躺在狭窄的急诊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白色被单,手脚冰凉。
“醒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边,语气是职业性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