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夸妹妹手如柔荑,今日一见,果然‘灵动’得很。”
我特意在“灵动”二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
丽妃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甚至反唇相讥。
“妹妹这手,”我慢条斯理地用帕子轻轻擦拭着裙上的水渍,动作优雅,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在她精心保养的手指上扫过,“可得好好护着。
听闻前朝有位宠妃,便是恃宠生娇,摔了御赐之物,陛下震怒之下……命人剁了她那双‘不敬’的手呢。”
我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微笑,“丽妃妹妹,你说是不是?”
丽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猛地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恐惧,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瞬间消失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仿佛刚才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闲话。
心头的火焰却并未平息。
丽妃?
不过是个开始。
她骄纵,她愚蠢,她挡了我的路,更让我想起了姐姐当年在这深宫可能遭受的种种屈辱。
她,该死。
毒,是最好的武器,无声无息,无影无形。
机会来得很快。
丽妃贪食,尤爱甜腻的糕点。
栖梧宫的小厨房新来了一个擅长做江南点心的厨娘。
我只需“无意”中在元彻面前提过一次,说丽妃似乎对江南风味颇感兴趣。
隔日,那厨娘便被“体贴”地调去了丽妃宫中。
半月后,丽妃宫中传出消息,娘娘“偶感风寒”,卧病在床。
又过几日,病势骤然沉重,高烧不退,浑身起了可怕的红疹,太医院束手无策。
消息传到栖梧宫时,我正在窗下对着一盘残局。
指尖捏着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哦?”
我眼皮都没抬,声音平淡无波,“太医院怎么说?”
“回娘娘,”新提拔上来的心腹宫女兰若低声回禀,“只说……症状凶险古怪,似恶疾,又似……中毒。
但查不出源头。”
“恶疾?”
我轻轻嗤笑一声,指尖拂过棋盘上几枚关键的棋子,“丽妃妹妹素来体健,怎会突发恶疾?
怕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我抬眼,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这深宫啊,枉死的冤魂太多,怨气重得很。
告诉太医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