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扯平了……”她喃喃着,手腕一翻,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心口,“扑哧——”刀刃入肉的声音沉闷而决绝。
女帝的身体晃了晃,脸上的笑凝固成一种诡异的安详。
她看着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咳出一大口血,她慢慢倒下,身体砸在血泊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渗出的血顺着纹路流下来,终于和刀刃上的诗句融为一体。
紫宸殿里只剩下我的喘息声,和风雪拍打殿门的呜咽。
10 师祖显灵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墙角的阴影里,半截大白萝卜滚了出来,缨子上还沾着泥土。
那萝卜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根须 “簌簌” 缩回,缨子化作飘带般的白须,眨眼间竟变成个白胡子老道 —— 仙风道骨,鹤氅飘飘。
“鳖孙!
哭丧个脸做啥!”
老道一甩拂尘,白须抖了抖,正是师祖的骂街腔调,“晚晚的魂儿还没散干净呢,哭早了!”
我猛地抬头,师祖眼里却闪着精光。
“你还记得女帝用心头血养的花吗?
“我记得,轮回花,有两颗血珠,女帝说要想彻底复活一个人,还差一味药,可是那个药是不存在的。”
他瞪了眼:“放屁,那是她孤陋寡闻,老子就是那味药。
千年人参精!
我只是长得像萝卜。”
师祖把拂尘往腰间一插,伸手就薅自己的白胡子,“我和你说了很多遍了,我就是人参精,只是长得像萝卜,恁个鳖孙就是不信我!”
几根银白的胡须被他扯下来,我也命人赶紧去墓室取来了轮回花。
胡须化作点点金光,飘向轮回花。
花盏猛地一颤,血珠中心的人形虚影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缕柔和的白光。
师祖掐了个法诀,白光裹着晚晚的身体缓缓升起,悬在花盆上方。
我看见晚晚胸口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苍白的脸颊慢慢泛起血色,连散乱的发丝都沾上了光。
白光散尽时,晚晚轻轻落在我怀里,睫毛颤了颤,“咳” 地咳出一口瘀血。
她睁开眼,先是茫然地看着我,又看看仙风道骨的师祖,最后视线落在地上的血迹和女帝的尸体上,猛地抓住我的手:“阿言……我在。”
我把她紧紧搂进怀里,感受着她胸腔里重新跳动的心脏,眼泪终于滚了下来,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