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解脱的疯狂,断念被她狠狠抽出,刀刃上的诗句在灯光下闪着寒光,“那就一起死!”
女帝握着断念对着我冲了过来,晚晚却在这时猛地挣脱内裤,朝我扑过来,挡在我的面前。
我闻到她发间熟悉的艾草香,“噗 ——”刀刃没入晚晚血肉的闷响格外清晰。
晚晚的身体在我怀里猛地一震,温热的血顺着她后背渗出来,沾湿了我的衣襟。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咳出一口血沫,溅在我甲胄的护心镜上。
“晚晚?
晚晚!”
我抱着她,她的身体突然沉得像座山,压得我膝盖一软,“扑通” 跪坐在金砖上。
血从她后背的伤口里涌出来,浸透我的衣襟,我的心像被塞进了万年不化的寒冰,冻得连呼吸都扯着疼。
“你醒醒!”
我抓着她的肩膀拼命摇晃,她散乱的头发甩在我脸上,带着艾草和血腥气的混合味道,“我为你报仇了,我带你回家!
回破北狄,你不是一直想回北狄嘛!”
我抖着手去探她鼻息,指腹刚触到她冰凉的鼻尖,那点微弱的气就断了。
<9 女帝自戕女帝在我面前晃了晃,她忽然笑了,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阿言,你看……”她抬起染血的手,指向晚晚垂落的指尖,“她替你死了。”
我猛地抬起头,眼里的红血丝几乎要炸开。
她的目光落在我怀里晚晚的脸上,又缓缓移到我充血的眼睛上,嘴角的笑越来越疯狂。
“既然不能一起生……”她的声音忽然轻下来,带着一种诡异的满足感,“那现在这样……也很好啊。”
风从殿门灌进来,吹起她鬓角的银丝,那银丝上沾着血,在灯光下泛着暗红。
“我杀了你心爱的女人,”她蹲下身,“你这辈子……都会记得我了。”
我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濒死的野兽。
晚晚的体温还残留在我怀里,可眼前这个女人却在笑,在说这种疯话。
“就算是恨我……”女帝抬起头,眼里闪着一种近乎痴狂的光,“也好过你忘了我……,忘了鲛人灯……”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却又笑着,“阿言,你看,我做到了——你永远都不会忘了我了!”
话音未落,她猛地抓起断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