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本该被“请”来赴宴,此刻却连个影子都没有。
玄甲卫换了新人,头盔下的眼睛全盯着我,矛尖在金砖上投下森冷的影子。
“晚晚呢?”
我的声音沉下去,女帝没有接话,她用银簪挑开绷带一角,露出狰狞的伤口:“你看,为了等你回来,朕的伤又裂开了。”
她忽然抬手,抓住我的手腕往伤口上按,“你摸摸,还热乎呢……”我猛地甩开她,酒盏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到她裙摆。
“陛下把她藏哪了?”
“藏?”
她歪着头,像听不懂似的,凤仙红的指甲划过酒杯边缘,“阿言,那个村妇真的配得上你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她懂什么?!
她见过你在战场上断箭插腿的样子吗?”
“过去的事情,莫要再提了,我只想知道晚晚在哪里?”
“把她带上来。”
女帝的声音有些哑。
殿后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晚晚被两个内侍架着进来,她头发散乱,却在看见我的瞬间,眼里猛地亮起光。
“阿言!”
她挣扎着想扑过来,却被内侍死死按住,喉咙里发出呜咽。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女帝嘴角扯出个极冷的笑,忽然从袖中抖出一卷明黄绸布。
“我知道你的计划,我不用你抢,你看,这是朕的禅让诏书!”
她把圣旨往我面前递,“朕把万里江山直接给你。”
“阿言,唯一的要求是你要留在朕身边,永远……”我的目光掠过圣旨上的龙纹,落在晚晚被捏得发白的手腕上。
三年前地牢里馊饭团的酸臭味突然漫上鼻尖,陆沉靴底碾碎麦饼的声响在耳边炸开。
我想起晚晚追出城门时,馒头还揣在怀里的温热。
“陛下,” 我的声音哑得像磨损的弓弦,“一切都晚了。”
女帝递圣旨的手猛地顿住,她抬起眼,睫毛上凝着雾水,却亮得吓人,像深潭里淬了冰的刀。
“晚了?”
她重复着,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沫,“是晚了…… 你心里早就没朕了。”
殿外的风卷着雪粒扑进来,吹得灯盏剧烈摇晃。
女帝胸口的绷带彻底松开,狰狞的伤口露出来,血顺着月白中衣往下淌,在金砖上积成小小的血泊。
她忽然伸手,颤抖着去解腰间的断念。
“阿蛮,你要做什么?”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不能一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