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地开始这场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安抚仪式”。
伸出手,轻轻搭上他罩着帽子的头顶。
掌心下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但依旧固执地没有回头。
“真生气了?”
我放轻了动作,手指隔着薄薄的卫衣布料,揉了揉他紧绷的后颈。
那里的肌肉硬得像石头。
“下次再有聚餐,提前告诉你,行不行?”
手下紧绷的肌肉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小的松动。
但人还是倔强地背着身。
“下次带你一起去?
虽然都是同事,可能有点无聊……”我抛出诱饵,声音放得更软,像在哄一个闹脾气不肯睡觉的小孩。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语气太过低声下气,可偏偏每次一面对他这种沉默的对抗,这套就莫名其妙地使了出来。
指尖顺着他脊椎的线条,隔着卫衣布料,力道适中地往下按揉。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熟练。
能清晰地感觉到掌下僵硬的肌肉,在我一下下耐心的揉按中,像被阳光晒化的坚冰,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松懈下来。
不知揉了多久,久到我手腕都有些发酸。
终于,那颗一直倔强地背对着我的脑袋,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朝我这边偏转了一点点弧度。
帽檐的阴影下,露出一点点他紧抿的唇角。
依旧绷着,但那股子拒人千里的冰封感,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我心里那根绷紧的弦,也跟着悄然松了一分。
一种混杂着无奈、疲惫,以及一丝隐秘的……掌控感?
或者说,是被需要的奇异满足感?
悄悄浮了上来。
这感觉微妙而复杂,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圈自己也理不清的涟漪。
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指腹感受着他后颈逐渐松弛下来的温热触感。
哄他,像驯服一头桀骜又只对你露出脆弱肚皮的猛兽,过程磨人,但每次成功时,心底深处某个角落,总会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秘的妥帖。
---日子在江燃时晴时雨、阴晴不定的情绪里,像一艘在狭窄河道里颠簸前行的小船,勉力维持着平衡。
他依旧会在深夜无声无息地占据我的床,依旧会对我晚归或者偶尔的社交聚会表现出强烈的不满,而我,也依旧重复着那套安抚的流程,像个熟练工。
只是,平静的水面下,暗流开始涌动。
一些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