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带着一丝探究:“我说,下个月你生日,想去哪里?
马尔代夫怎么样?
还是你一直想去的京都?”
他的语气温柔依旧,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个寻常的假日计划。
生日……礼物……鞋盒……纸条……苏晓……地下室……这些词语在我混乱的脑海里疯狂地搅动、碰撞,引发一阵剧烈的恶心。
我猛地捂住嘴,强压下涌到喉头的酸水。
“我……我去下洗手间。”
我几乎是踉跄着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
冲进一楼的客用洗手间,反锁上门。
我扑到冰冷的陶瓷洗脸盆前,打开水龙头,让哗哗的水流声掩盖我无法抑制的、压抑到极致的干呕。
冰冷的水泼在脸上,稍稍唤回了一丝理智。
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如鬼的脸,眼睛因为恐惧而瞪得极大,瞳孔深处是无法掩饰的惊惶和混乱。
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水还是冷汗。
不行。
这样下去不行。
陈默太敏锐了。
我的任何一丝异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张纸条……它必须消失!
彻彻底底、不留一丝痕迹地消失!
垃圾桶……太不安全了。
明天阿姨会来打扫,她可能会发现。
陈默……他会不会心血来潮去翻看?
那个念头让我浑身冰冷。
烧掉它!
只有火焰,才能将这致命的证据和它承载的恐怖真相一同化为乌有!
打火机……玄关!
陈默习惯把车钥匙和打火机一起放在玄关柜的藤编小筐里。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
我深吸几口带着水汽和清洁剂味道的空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拧开水龙头又冲洗了一遍脸,用毛巾用力擦了擦,对着镜子,试图挤出一个稍微正常的表情。
打开门,客厅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
陈默已经不在餐桌旁了。
盘碟被收走,桌面擦拭干净。
我听到影音室方向传来隐约的电影音效声——他去看电影了。
这是他饭后放松的习惯。
机会!
我几乎是踮着脚尖,像幽灵一样穿过客厅,走向玄关。
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的鼓点上。
藤编小筐就在那里,车钥匙下面,压着他常用的那个银色的Zippo打火机。
我飞快地抓起它,冰冷的金属外壳带来一丝短暂的镇定。
转身,目标明确——厨房垃圾桶。
感应盖无声弹开。
我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