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壁里欢快地冒着细小的气泡。
他递给我一杯,杯壁冰凉。
“七年不痒,”他举起杯,水晶杯折射着顶灯的光,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点,那笑意重新浮现在脸上,温柔得无懈可击,如同最完美的面具,“敬我们,晚晚。”
“敬我们。”
我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水晶杯相碰,发出清脆悠长的一声“叮——”。
那声音,像极了某种东西碎裂的余音。
香槟冰凉酸涩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如同滚烫的熔岩,灼烧着食道,一路烧进胃里。
我几乎无法下咽,每一口都带着窒息般的痛苦。
陈默坐在对面,姿态优雅地切割着盘中的牛排,银质餐刀划过瓷盘,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声响。
他谈论着公司新项目的进展,语气轻松,偶尔抬眼看我,眼神里是恰到好处的关切。
“怎么吃得这么少?
不合胃口?”
他微微蹙眉,放下刀叉。
“没有,”我立刻否认,声音发紧,“可能是……下午喝了咖啡,有点胃胀。”
我强迫自己叉起一小块西兰花,塞进嘴里,味同嚼蜡。
我的全部感官,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死死地钉在厨房那个沉默的垃圾桶上。
那团被埋藏的纸片,像一个滚烫的炭块,在冰冷的黑暗中持续散发着灼人的热浪和绝望的尖叫。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往我的神经上堆积沉重的砝码。
“囚禁”……“地下储藏室”……这几个字如同淬毒的针,反复刺穿着我的意识。
那个陌生的名字——苏晓。
她的脸会是什么样子?
是年轻还是成熟?
是长发还是短发?
她写下那张纸条时,该是怎样的恐惧和绝望?
而陈默……我的丈夫,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七年、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男人,他把她关在哪里?
那间位于别墅负一层、紧挨着影音室和锅炉房的、厚重的、常年上锁的储藏室?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我想起上个月,陈默说储藏室的门锁有些松动,他找人来换了把更结实的新锁。
当时他笑着解释,说里面放了些重要的收藏品和老酒,安全第一。
我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晚晚?”
陈默的声音将我猛地从可怕的臆想中拉回。
我惊得一颤,叉子差点脱手。
“啊?
什么?”
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