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了一声,声音依旧有些发紧,但努力维持着平静,“我……我去丢一下这个。”
我扬了扬捏着纸片的右手,示意那团“垃圾”。
陈默的视线在那团白色的污渍上停留了一瞬,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波动。
是疑虑?
还是仅仅对“弄脏”的不悦?
他点了点头,没说话,拿起香槟瓶,开始熟练地拧动金属丝网罩。
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向几步开外的开放式厨房,那里有一个内嵌的垃圾桶。
感应盖无声地向上弹开。
里面很干净,只有几片晚餐时剥下的虾壳和一点菜叶。
心脏在喉咙口疯狂跳动。
我站在垃圾桶边,背对着他,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
捏着纸片的手悬在垃圾桶上方,几厘米的距离,却如同万丈深渊。
烧掉它!
立刻!
马上!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疯狂嘶吼。
只有彻底化为灰烬,才能抹去这致命的证据!
可是……火?
打火机在哪里?
抽烟的陈默,打火机通常放在玄关柜上……来不及了!
就在我犹豫的这零点几秒,身后传来了香槟瓶塞即将迸开的、令人心悸的“嘶嘶”声。
“砰——!”
一声清脆欢快的爆鸣!
伴随着液体欢快涌出的泡沫声。
就是现在!
在瓶塞爆响、泡沫涌出的声音掩盖下,在陈默的注意力被那喷涌的金色酒液短暂吸引的瞬间——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张沾着奶油的纸片,狠狠地、死死地、揉成了一团!
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仿佛要将这团诅咒连同自己的血肉一同碾碎!
然后,手腕一沉,将它猛地塞进了垃圾桶深处!
动作快如闪电,借着身体的遮挡,将那团小小的罪恶,深深地埋进了虾壳和菜叶的下面。
同时,左手飞快地从旁边抽了一张干净的厨房纸巾,揉成一团,随意地丢在了最上面,盖住了下方那微不足道的突起。
感应盖缓缓合拢,发出轻微的“嗒”声。
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彻底安静了。
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面疯狂擂动的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冷汗早已浸透了后背的衣衫,冰凉地贴在皮肤上。
我扶着冰冷的石英石台面,指尖用力到发白,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
转过身,脸上重新挂上僵硬的笑。
陈默已经倒好了两杯香槟,金色的液体在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