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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骨夺脉后,我踏着仇人飞升了全文免费

一张白纸在番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血骨重生宗门大典上,师尊玄霄真人红光满面。他刚炼化我的先天剑骨,成就半步飞升。未婚妻苏清雪依偎在他身侧,笑靥如花。“凌墨那个废物,能成全师尊大道,是他三生修来的福分。”满座宾客纷纷附和,盛赞玄霄真人大义灭亲。突然,九天雷云翻涌,一道染血身影踏空而来。“福分?”我捏碎手中噬魂钉,轻笑。“师尊,您当年用这钉子碎我丹田时,可没说这是福分。”玄霄脸色煞白:“你根基已毁,怎可能...多亏您把我扔进万魔血窟啊。”血光冲天而起时,苏清雪尖叫着扑来。“凌墨,我爱的始终是你!”我侧身避开:“别碰,脏。”2魔血窟死亡的气息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沉甸甸地压下来,几乎要将灵魂都碾碎。凌墨在无边无际的冰冷和剧痛中,艰难地撬开一丝眼缝。入眼是绝对的黑暗,浓得...

主角:玄霄凌墨   更新:2025-06-19 2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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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玄霄凌墨的其他类型小说《抽骨夺脉后,我踏着仇人飞升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张白纸在番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血骨重生宗门大典上,师尊玄霄真人红光满面。他刚炼化我的先天剑骨,成就半步飞升。未婚妻苏清雪依偎在他身侧,笑靥如花。“凌墨那个废物,能成全师尊大道,是他三生修来的福分。”满座宾客纷纷附和,盛赞玄霄真人大义灭亲。突然,九天雷云翻涌,一道染血身影踏空而来。“福分?”我捏碎手中噬魂钉,轻笑。“师尊,您当年用这钉子碎我丹田时,可没说这是福分。”玄霄脸色煞白:“你根基已毁,怎可能...多亏您把我扔进万魔血窟啊。”血光冲天而起时,苏清雪尖叫着扑来。“凌墨,我爱的始终是你!”我侧身避开:“别碰,脏。”2魔血窟死亡的气息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沉甸甸地压下来,几乎要将灵魂都碾碎。凌墨在无边无际的冰冷和剧痛中,艰难地撬开一丝眼缝。入眼是绝对的黑暗,浓得...

《抽骨夺脉后,我踏着仇人飞升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1 血骨重生宗门大典上,师尊玄霄真人红光满面。

他刚炼化我的先天剑骨,成就半步飞升。

未婚妻苏清雪依偎在他身侧,笑靥如花。

“凌墨那个废物,能成全师尊大道,是他三生修来的福分。”

满座宾客纷纷附和,盛赞玄霄真人大义灭亲。

突然,九天雷云翻涌,一道染血身影踏空而来。

“福分?”

我捏碎手中噬魂钉,轻笑。

“师尊,您当年用这钉子碎我丹田时,可没说这是福分。”

玄霄脸色煞白:“你根基已毁,怎可能...多亏您把我扔进万魔血窟啊。”

血光冲天而起时,苏清雪尖叫着扑来。

“凌墨,我爱的始终是你!”

我侧身避开:“别碰,脏。”

2 魔血窟死亡的气息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沉甸甸地压下来,几乎要将灵魂都碾碎。

凌墨在无边无际的冰冷和剧痛中,艰难地撬开一丝眼缝。

入眼是绝对的黑暗,浓得化不开,沉得坠人心。

唯一的光源,是身下这片粘稠得令人作呕的猩红。

这是一片巨大的血池,不知积蓄了多少岁月,多少生灵的绝望与怨恨才汇聚而成。

浓重的血腥味带着一股刺鼻的腐朽铁锈气,霸道地钻入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无数细小的刀刃,切割着喉管与肺腑。

池面死寂,不起波澜,却仿佛潜藏着无数择人而噬的凶物。

他想动,哪怕只是一根手指,回应他的却是全身骨骼寸寸碎裂般的剧痛,如同被无数烧红的烙铁反复灼烫、碾压。

尤其是脊柱的位置,一种被硬生生抽离、撕裂的空洞感,伴随着残留的、深入骨髓的锐痛,几乎让他瞬间再次昏死过去。

记忆,带着血腥味的残酷画面,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流,凶狠地灌入脑海,瞬间淹没了所有意识。

是宗门大殿,庄严肃穆,仙气缭绕。

高踞主位的玄霄真人,他敬若神明、侍奉了二十年的师尊,此刻脸上却再无往日的慈和威严,只剩下一种近乎贪婪的狂热红光。

那红光并非来自喜悦,而是来自一种力量被强行吸纳、尚未完全融合的邪异。

而在玄霄身侧,依偎着那个曾与他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的未婚妻,苏清雪。

她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眉目如画,只是那笑容,曾经只为他绽放的纯净笑靥,此刻却对着另一个人,带
着毫不掩饰的倾慕与得意。

“师尊神功大成,半步飞升,指日可待!”

苏清雪的声音清越婉转,响彻大殿,带着一种刻意的、宣告般的欢快,“凌墨那个废物,能以其微末的先天剑骨,成全师尊通天大道,是他三生修来的福分!”

废物?

福分?

这两个词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凌墨的记忆深处。

他看到自己像一条濒死的鱼,被无形的力量死死按在冰冷的地面上,玄霄那双保养得宜、曾无数次温和地拍过他肩膀的手,此刻却化作最残忍的凶器。

指尖迸发出刺目的金光,带着撕裂空间的恐怖威压,精准而缓慢地刺入他的背脊!

“呃啊——!”

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灵魂仿佛都在这一刺下被撕裂。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截与生俱来、蕴藏无尽剑道锋芒的脊骨,正被一股无可抗拒的蛮力,一寸寸、一寸寸地强行抽离!

骨骼与血肉分离的粘腻声响,伴随着自己无法抑制的、野兽濒死般的惨嚎,成为大殿里最刺耳的背景音。

血液如同失控的溪流,从撕裂的伤口中疯狂涌出,迅速染红了身下的白玉地面,蜿蜒流淌,形成一幅残酷的抽象画。

生命力随着血液和剑骨的剥离,飞速流逝,视野开始模糊、旋转。

他最后的视野,定格在玄霄那张因力量灌入而扭曲狂喜的脸,以及苏清雪那张绝美却冰冷如霜、带着一丝嫌恶俯视着他的面庞。

她微微蹙着眉,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碍眼的东西。

“徒儿,你的剑骨,为师笑纳了。”

玄霄的声音,带着一种餍足后的沙哑和虚伪的叹息,清晰地烙印在他灵魂深处,“此乃……你的命数,亦是你的造化。”

接着,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失重感。

他被像丢弃垃圾一样,投入了这传说中连大罗金仙都闻之色变的绝地——万魔血窟。

“呃……”回忆带来的剧痛与现实的冰冷残酷交织,凌墨喉头滚动,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一口带着脏腑碎片的污血猛地喷出,溅落在身下粘稠的血池中,只激起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瞬间便被那无尽的猩红吞噬。

恨!

滔天的恨意如同沉寂万载的火山,在这一刻被彻底引爆!

那恨意是如此纯粹,如此炽烈,甚至压过了身体每一寸都
在哀鸣的剧痛。

不是恨命运不公,而是恨那伪善者的背叛,恨那蛇蝎美人的绝情!

恨这世间,竟有如此肮脏无耻的掠夺!

凭什么?!

凭什么他天生剑骨,就要成为他人登天的踏脚石?

凭什么他一片赤诚,换来的却是抽骨夺脉、弃如敝履?

凭什么玄霄可以踩着他的脊梁骨,享受万仙朝贺?

凭什么苏清雪可以依偎在仇人身侧,笑语嫣然?

不甘!

暴戾!

毁灭的欲望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瞬间缠绕了他的整个神魂!

“我…不…甘…心!”

凌墨的喉咙里挤出嘶哑如破风箱的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带着刻骨的怨毒。

他残存的意识疯狂咆哮,如同濒死的孤狼发出最后的诅咒。

或许是这焚天煮海的恨意,或许是那“先天剑骨”最后残存的一丝不甘灵性,就在凌墨神魂即将被无边的痛苦和黑暗彻底吞噬的刹那,异变陡生!

身下那沉寂了不知多少万年的粘稠血池,猛地翻腾了一下!

并非被他的恨意引动,更像是…被某种更古老、更本源的力量所牵引。

一股微弱却极其精纯、带着难以言喻的古老蛮荒气息的暖流,毫无征兆地从血池深处涌出,如同一条拥有灵性的小蛇,无视他破碎不堪的皮肉筋骨,精准地钻入了他脊柱那处被强行抽离剑骨后留下的、巨大而狰狞的空洞之中!

“嗯?!”

凌墨残破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一道微弱却无比清晰的电流击中。

那暖流初时细弱,但一进入他身体,瞬间就变得霸道无比!

它不像灵气那般温顺滋养,反而带着一种狂暴的、仿佛要撕裂一切又重塑一切的原始力量!

“嘶——!”

比抽骨之痛更甚的剧痛骤然袭来!

那暖流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带着沸腾的熔岩,蛮横地刺入他脊柱空洞周围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条断裂的神经、每一块碎裂的骨茬!

它不是在修复,更像是在……强行拓荒!

用最暴烈的方式,在他被彻底摧毁的根基废墟上,硬生生开辟出新的路径!

“啊——!!!”

凌墨再也无法抑制,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在血池中剧烈地抽搐、翻滚。

每一次翻滚,都搅动起大片的污血,露出池底沉淀的、层层叠叠、早已腐朽发黑、不知属于何年何月何人的累
累白骨!

那些空洞的眼窝无声地注视着池中挣扎的生灵,仿佛在嘲笑着又一个不自量力的后来者。

暖流无视他的痛苦,蛮横地冲刷、拓展、凝聚。

它贪婪地汲取着血池中蕴含的、被无数岁月和怨念浸染沉淀下来的某种奇异能量。

凌墨破碎的丹田气海,早已是一片死寂的荒漠,此刻却在这股狂暴暖流的冲击下,最核心的废墟深处,竟极其微弱地、极其艰难地,闪烁起一点微不可察的暗红光芒!

那光芒微弱如风中残烛,却顽强地存在着,如同被强行唤醒的种子,开始以一种近乎掠夺的姿态,疯狂地吞噬着涌入体内的狂暴能量。

凌墨的意识在剧痛与这突如其来的狂暴能量冲击下,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倾覆。

但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求生执念,一股焚尽九天的仇恨之火,死死地护住了他最后一丝清明。

不能死!

玄霄未死!

苏清雪未死!

那些在大殿上对他“福分”论调点头附和、落井下石的宾客未死!

他怎么能死在这里?!

死在这堆满白骨的污秽之地?!

“撑…住!”

他用尽灵魂的力量嘶吼,牙齿深深嵌入下唇,鲜血淋漓,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因为全身的痛楚早已超越了那个阈值。

他不再试图控制那狂暴的暖流,反而彻底放开了心神,任由它在体内肆虐、冲撞、开辟!

他将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意志,所有的仇恨,都化作一个最原始、最疯狂的念头——吸!

吞噬!

掠夺这血池中的一切!

用这万魔的污血,铸就他复仇的基石!

这个念头一起,仿佛触动了冥冥中的某种规则。

那点丹田深处的暗红光芒骤然亮了一瞬,如同张开巨口的饕餮。

涌入体内的狂暴暖流瞬间变得更加汹涌澎湃!

血池表面开始出现细小的漩涡,以凌墨的身体为中心,缓慢却坚定地旋转起来。

更多的污血裹挟着精纯而古老的能量,顺着他的毛孔、口鼻、甚至是那些狰狞的伤口,疯狂地涌入!

他的身体像一个濒临炸裂的皮囊,被强行灌入远超极限的力量。

骨骼在呻吟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反复锻打。

断裂的经脉被狂暴的能量粗暴地冲刷、粘合、强行贯通,每一次贯通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血肉在
毁灭与新生的边缘反复挣扎,皮肤寸寸龟裂,又在血池能量的滋养下快速愈合,留下纵横交错的暗红色疤痕,如同某种古老神秘的图腾。

时间,在这片永恒的黑暗与血腥中,失去了意义。

凌墨的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中沉浮。

他感觉自己被反复投入炼狱的熔炉,被煅烧,被捶打,被重塑。

每一次濒临崩溃的边缘,那焚天的恨意就如同一根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入他的神魂,将他强行拉回现实。

血池在缓慢地下降。

池底那触目惊心的累累白骨,逐渐显露得更多。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年。

当凌墨的身体不再因为能量灌入而剧烈抽搐,当那钻心蚀骨的剧痛逐渐转化为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和一种新生的、带着毁灭性力量的奇异胀痛时,他猛地睁开了双眼!

不再是濒死的灰暗,两道凝练如实质的血光,如同地狱深渊点燃的烽燧,骤然刺破了血窟上方的浓重黑暗!

那血光冰冷、暴戾,蕴含着滔天的恨意与杀伐之气,所过之处,连弥漫了不知多少万年的阴冷怨气都仿佛畏惧般微微退散!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在粘稠的血池中坐直了身体。

血水顺着他布满狰狞疤痕的躯体滑落,露出下面精悍得如同百炼神钢般的肌肉线条。

每一道疤痕都闪烁着暗红色的微光,仿佛有岩浆在其中流淌,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脊柱处,那被抽离剑骨的巨大空洞,此刻被一种暗红色的、如同实质般的能量结晶所填满。

这结晶并非剑骨的锋锐与浩然,它更像是由凝固的岩浆、淬炼的魔血、以及无尽的怨念压缩凝聚而成,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纯粹到极致的毁灭气息!

丹田气海,那片曾经的死寂荒漠,此刻已彻底变了模样。

一片微缩的、暗红色的能量漩涡在缓缓旋转,如同星云初生,每一次旋转都引动着全身新生的、狂暴的力量奔腾流转。

虽然微弱,却无比坚韧,充满了野蛮生长的生命力!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

不再是剑骨赋予的浩然剑意,而是一种源自血肉、源自骨髓、源自毁灭本身的力量——狂暴、凶戾、充满了最原始的破坏欲!

凌墨低下头,摊开自己的手掌。

掌心布满了血污和老
茧,以及新生的暗红纹路。

他五指缓缓收拢。

“咔嚓!”

一声沉闷的爆鸣凭空炸响!

并非空气被捏爆,而是他掌心的空间,在他纯粹肉身力量的一握之下,竟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转瞬即逝的扭曲涟漪!

力量!

足以撕碎仇敌的力量!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眸死死盯向血窟上方那片永恒的黑暗。

目光似乎穿透了厚厚的岩层,穿透了无尽的空间,直接锁定了那遥远天际,此刻必然在举行盛大庆典的天剑仙宗!

“玄霄…苏清雪…”沙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滚出,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和冰冷的杀机,“你们的‘福分’…我凌墨…亲自来送!”

他缓缓站起身,赤脚踩在血池底部冰冷的、不知堆积了多少层的累累白骨之上。

那些白骨在他的脚下发出轻微的碎裂声,仿佛无数亡魂在低语,在催促。

复仇的时刻,到了!

3 飞仙峰劫天剑仙宗,飞仙峰。

今日的飞仙峰,祥云缭绕,仙鹤齐鸣。

巨大的白玉广场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反射着天光,亮得晃眼。

来自四面八方的仙门巨擘、世家家主、散修高人,驾驭着各式流光溢彩的飞行法宝,络绎不绝地降临。

广场上早已摆开了数千桌琼浆玉液、灵果珍馐,仙乐阵阵,丝竹悠扬,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灵香,一派仙家盛典、万仙来朝的恢弘气象。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敬畏、羡慕、甚至谄媚,聚焦在广场尽头那座最高的、完全由整块万年温玉雕琢而成的高台之上。

高台中央,玄霄真人端坐于主位。

他身着一袭崭新的、绣着金丝云纹的玄色道袍,头戴紫金冠,面容红润,气度威严。

周身隐隐有淡金色的霞光流转,举手投足间,仿佛与天地大道相合,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如同山岳汪洋般的磅礴威压。

那威压远超往昔,带着一丝几乎要超脱此界束缚的缥缈气息——正是半步飞升的征兆!

他刚刚成功炼化了那截先天剑骨,将自身修为推至了一个前人难以企及的巅峰!

此刻的他,志得意满,意气风发,仿佛已经触摸到了那传说中飞升仙界的门槛。

在他身侧,依偎着一位身着月白流仙裙的女子。

她身姿曼妙,容颜绝丽,肤光胜雪,眉目间带着一丝清冷,此刻却恰到好处
地晕染着淡淡的红霞,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艳色。

正是玄霄真人新收的入室弟子,也是他刚刚宣布的道侣——苏清雪。

她微微侧首,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身边的玄霄,眼波流转间,是毫不掩饰的倾慕与依赖。

那副小鸟依人的姿态,引得台下无数年轻俊彦又是羡慕又是黯然。

“玄霄道兄神功大成,半步飞升,实乃我东域修真界万年未有之盛事!

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啊!”

一位须发皆白、气息渊深的老者率先举杯,声音洪亮,传遍全场。

他是东域修真界老牌宗门“紫阳宗”的宗主。

“正是!

玄霄真人厚积薄发,一举破境,飞升仙界指日可待!

此乃我辈修士楷模!”

另一位气势雄浑如狮虎的大汉高声附和,声若洪钟,震得附近桌上的玉杯都嗡嗡作响。

他是以肉身强横著称的“霸体门”门主。

“苏仙子兰心蕙质,与玄霄真人珠联璧合,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侣!”

一个面容俊朗、手持折扇的世家公子也笑着恭维,目光在苏清雪身上流连忘返。

赞誉之声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将玄霄和苏清雪簇拥在荣耀与辉煌的顶点。

苏清雪听着这满耳的奉承,感受着身边道侣那如日中天的威势,唇角勾起一抹矜持而满足的笑意。

她微微偏头,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广场边缘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曾是凌墨作为宗门大师兄时常站立的位置,如今空空如也。

她的眼神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仿佛终于彻底摆脱了某个沉重的包袱。

她举起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杯,杯中是灵气氤氲的琼浆,声音清越,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慨,清晰地传开:“诸位前辈同道谬赞了。

清雪能得师尊垂青,实乃三生之幸。

至于大道……”她顿了顿,目光温柔而崇敬地看向玄霄,“师尊心怀天下,为求突破,不得已行非常之法。

凌墨师兄他…虽根基浅薄,道途已断,但能以他那微末的先天剑骨,成全师尊通天大道,助我东域修真界再添擎天之柱,想必…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分,心中亦是欣慰的吧?”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既抬高了玄霄的“大义”,又轻描淡写地将凌墨的牺牲定性为“福分”和“欣慰”,彻底抹去了
那场血腥掠夺的本质。

“苏仙子所言极是!”

立刻有人高声附和,“玄霄真人此举,乃为苍生计!

牺牲一小我,成就万世基业,此乃大仁大义!”

“不错!

凌墨此人,资质平平,若非生在宗门,焉能享此殊荣?

他若泉下有知,当感念真人恩德!”

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理所当然的轻蔑。

“福分?

殊荣?

感念恩德?”

又一人嗤笑一声,语气尖酸刻薄,“一个连先天剑骨都保不住的废物,能成为真人登仙路上的一块基石,已是祖坟冒青烟了!

若非真人慈悲,他连这点价值都没有!”

污言秽语如同污水般泼向那个早已被遗忘的名字,在觥筹交错和仙乐缭绕中,显得格外刺耳。

满座宾客,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此刻都纷纷点头,对苏清雪的话表示赞同,对凌墨的“福分”论调深信不疑。

空气中弥漫着虚伪的赞颂和对牺牲者理所当然的践踏。

玄霄真人端坐主位,听着这满耳的颂扬和苏清雪那“福分”的论调,脸上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淡淡笑意,微微颔首。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玉盏,杯中灵液荡漾着金色的光晕。

“诸位道友抬爱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喧哗,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威严,“大道无情,然我辈修士当怀济世之心。

凌墨徒儿…命数如此,虽非本座所愿,然其剑骨能助我窥得一丝天机,为东域乃至此界添一分守护之力,也算…死得其所了。”

他话语一顿,悲悯之色更浓,目光扫过全场:“今日盛典,亦是为此。

愿以此杯,敬天道!

敬大道!

亦…敬我那早夭的徒儿凌墨!”

他将玉盏高举过顶。

“敬天道!

敬大道!

敬凌墨!”

台下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应和声,无数玉盏被高高举起,场面庄重而“神圣”。

苏清雪也优雅地举杯,红唇微启,正要随众人一同饮下。

就在这一刻!

“轰隆隆——!!!”

九天之上,毫无征兆地传来一声震彻寰宇的恐怖雷鸣!

那声音之巨,仿佛整个苍穹都被一只无形的巨锤狠狠砸碎!

狂暴的声浪瞬间压过了广场上所有的仙乐、人声,震得整座飞仙峰都剧烈地摇晃起来!

白玉广场上,无数精美的玉器瓷器“噼啪”碎裂,琼浆玉液洒了一地。

“怎么回事?!”


“天劫?!

玄霄真人要渡劫了?”

“不对!

这雷声…好生凶戾!

带着煞气!”

满座皆惊!

所有宾客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化为惊疑不定。

刚才还祥和无比的天空,此刻风云突变!

只见那原本晴朗澄澈、祥云朵朵的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种极致的黑暗所吞噬!

厚重如铅的乌云从四面八方疯狂汇聚,翻滚咆哮,如同亿万头暴怒的太古凶兽在苍穹之上奔腾!

乌云之中,并非寻常雷霆的银白或紫色,而是刺目欲裂、蕴含着毁灭气息的深紫色电光在疯狂炸裂、穿梭!

每一次电光的闪烁,都映照得下方所有宾客的脸庞一片惨白!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太古洪荒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天河倾泻而下,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修为稍弱者,当场脸色煞白,气血翻涌,膝盖发软,几乎要跪伏下去!

即便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大能,也无不感到神魂震颤,如芒在背!

“这…这不是飞升天劫!”

紫阳宗宗主失声惊呼,老脸上布满骇然,“这雷云…充斥着不祥与毁灭!

是灭世之劫吗?!”

“何方妖孽?

竟敢搅扰玄霄真人大典?!”

霸体门门主又惊又怒,强撑着挺直腰板,朝着天空怒吼。

但他的声音在滚滚天威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无力。

高台之上,玄霄真人脸上的悲悯和淡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悸!

他手中的玉盏“啪”地一声碎裂,灵液溅湿了华贵的道袍。

他猛地抬头,双目之中爆射出凌厉无比的金光,试图穿透那厚重狂暴的劫云,看清其中根源!

苏清雪更是花容失色,手中的玉杯早已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玄霄的衣袖,绝美的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惊惶和不安。

那毁天灭地的威压,让她灵魂都在颤抖。

就在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天象惊得手足无措之际——“嗤啦——!!!”

一道深紫色的、粗壮如天柱般的毁灭雷霆,如同太古雷神的愤怒之矛,撕裂了翻滚的铅云,带着湮灭万物的气息,悍然劈落!

它的目标,赫然直指飞仙峰广场的中央!

“快退!!”

惊呼声、尖叫声瞬间响成一片!

宾客们再也顾不得仪
态,纷纷狼狈不堪地向四周飞退,各种护身法宝的光芒疯狂亮起,五光十色,交织成一片混乱的光幕。

然而,那道恐怖的灭世雷霆并未真正劈落在广场上。

在它距离地面尚有百丈之时,雷霆的尖端,那最炽烈、最狂暴的毁灭核心之中,一个身影踏着万钧雷霆,如同自九幽地狱归来的魔神,一步迈出!

轰——!!!

身影落地的刹那,狂暴的冲击波以落点为中心,轰然炸开!

坚硬无比、加持了无数阵法的白玉地面,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蛛网般的裂痕疯狂蔓延出数十丈远!

碎石混合着尘土,如同怒涛般向四周席卷!

烟尘弥漫,电光缭绕。

当弥漫的烟尘在肆虐的狂风中稍稍散开,当刺目的雷光略微黯淡,广场中央那恐怖的深坑边缘,一个身影清晰地显现出来。

赤着上身,布满了纵横交错、如同岩浆流淌般暗红色狰狞伤疤的身体,在残留的电光映照下,如同覆盖了一层来自地狱的铠甲。

下身只有一条破烂不堪、被污血浸染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残裤。

赤足踏在碎裂的白玉和焦黑的泥土上,每一步都留下一个燃烧着丝丝黑气的脚印。

他的头发凌乱纠缠,沾满血污和尘土,遮住了大半面容。

但那双眼睛,透过发丝的缝隙投射出来,却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血潭,冰冷、死寂,却又燃烧着足以焚尽九天的暴戾与仇恨!

整个广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声音——惊呼、议论、仙乐——都消失了。

只剩下劫云翻滚的闷雷声,以及无数道或惊恐、或震骇、或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突然出现的、如同厉鬼般的身影上!

时间仿佛凝固。

死寂中,只有劫云在苍穹之上翻滚咆哮的沉闷回响,以及深坑边缘,那个赤着上身、疤痕如魔纹的身影身上,残留的丝丝电光发出的“噼啪”微鸣。

高台之上,玄霄真人脸上的震惊瞬间凝固,随即化为一种见了鬼般的骇然!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紫金冠下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死死盯着深坑边缘那张被血污和乱发半掩的脸,失声惊呼:“凌…凌墨?!

不可能!!”

那声音,如同被砂纸磨过,带着一种因极度震惊而产生的撕裂感,瞬间打破了广场的死寂,也如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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