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与新生的边缘反复挣扎,皮肤寸寸龟裂,又在血池能量的滋养下快速愈合,留下纵横交错的暗红色疤痕,如同某种古老神秘的图腾。
时间,在这片永恒的黑暗与血腥中,失去了意义。
凌墨的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中沉浮。
他感觉自己被反复投入炼狱的熔炉,被煅烧,被捶打,被重塑。
每一次濒临崩溃的边缘,那焚天的恨意就如同一根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入他的神魂,将他强行拉回现实。
血池在缓慢地下降。
池底那触目惊心的累累白骨,逐渐显露得更多。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年。
当凌墨的身体不再因为能量灌入而剧烈抽搐,当那钻心蚀骨的剧痛逐渐转化为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和一种新生的、带着毁灭性力量的奇异胀痛时,他猛地睁开了双眼!
不再是濒死的灰暗,两道凝练如实质的血光,如同地狱深渊点燃的烽燧,骤然刺破了血窟上方的浓重黑暗!
那血光冰冷、暴戾,蕴含着滔天的恨意与杀伐之气,所过之处,连弥漫了不知多少万年的阴冷怨气都仿佛畏惧般微微退散!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在粘稠的血池中坐直了身体。
血水顺着他布满狰狞疤痕的躯体滑落,露出下面精悍得如同百炼神钢般的肌肉线条。
每一道疤痕都闪烁着暗红色的微光,仿佛有岩浆在其中流淌,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脊柱处,那被抽离剑骨的巨大空洞,此刻被一种暗红色的、如同实质般的能量结晶所填满。
这结晶并非剑骨的锋锐与浩然,它更像是由凝固的岩浆、淬炼的魔血、以及无尽的怨念压缩凝聚而成,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纯粹到极致的毁灭气息!
丹田气海,那片曾经的死寂荒漠,此刻已彻底变了模样。
一片微缩的、暗红色的能量漩涡在缓缓旋转,如同星云初生,每一次旋转都引动着全身新生的、狂暴的力量奔腾流转。
虽然微弱,却无比坚韧,充满了野蛮生长的生命力!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
不再是剑骨赋予的浩然剑意,而是一种源自血肉、源自骨髓、源自毁灭本身的力量——狂暴、凶戾、充满了最原始的破坏欲!
凌墨低下头,摊开自己的手掌。
掌心布满了血污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