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雪,却被无形的力量聚拢在一起,闪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每一粒都极为细小、均匀,宛如冬日最细腻、最干燥的雪砂,被无形的筛子层层筛选过无数次。
没有粗盐常见的沉重灰暗。
有的只是轻盈、纯净、在从门口透进来的光线下闪烁着无数微小璀璨的折光点。
它们在林墨指尖安静地待着,没有烟尘,没有杂质污浊的颗粒,安静得如同沉睡的月光碎片。
一种极淡、却又极其纯粹的味道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瞬间就压过了店堂内浓烈的鱼腥气、盐尘味和人体的汗臭。
那是盐最本真的味道——极致纯粹的咸,带着一丝海洋的矿物的凛冽清冽,没有丝毫苦涩,没有任何掺杂气息的干扰。
这股气味如同无形的幽灵,精准地钻进了每一个人的鼻腔深处,勾起了人类味蕾最原始、最古老的对盐的渴望。
死寂。
连之前那两个脸红脖子粗就差动手的盐贩和伙计也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所有的叫骂和推搡动作都凝固在了半空中。
伙计的手还伸在半空,那盐贩子抓着他衣襟的指节还因用力而发白,但他们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死死地钉在了林墨指间那撮不可思议的东西上。
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放大到极限,眼珠子似乎都要凸出来。
店堂内数十道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一点纯净的白光之上。
粗盐贩子们常年和盐打交道,眼睛都毒得很。
这…绝非凡物!
落针可闻。
所有的嘈杂、争执、粗重的呼吸声,仿佛瞬间被那撮纯白吸走了,只剩一片诡异的死寂。
搬运麻袋的伙计僵立在通道上,肩上沉重的盐包压弯了腰,却忘记放下。
排队等候的贩夫们张大了嘴,忘了合上。
门口正欲抬脚进门的几个顾客,如同中了石化术,一只脚停在半空。
赵承运站在离柜台七八步远的一角,本是准备对管事低声吩咐几句,此刻脸上那习惯性带着几分矜持疏离的从容神态,僵住,凝固,如同被打碎的精致瓷器,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一丝荒谬的惊疑混杂着被冒犯的薄怒骤然掠过心头,随即被一种强烈的、令人心悸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所取代。
他身旁的管事,更是直接失态地张大了嘴巴,倒吸一口凉气,喉结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