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国萧烬的其他类型小说《雪覆旧年石 全集》,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魏国无人问津的皇子,她是陈国派来做质子的公主。八年幽暗岁月。我以为,我对她来说是特别的。八年后,山河易主。她成了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而我作为战败国的贡品,被她的皇兄塞给她当驸马。大婚之夜没有红烛,只有她淬毒的眼神和冰冷的嘲讽。“你们魏国羞辱了我八年,以为把你派来,我就会念及那点旧情?”“萧烬,你太高看自己了,你连给本宫舔鞋都不配!”之后,她默许她的男宠沈墨百般折辱于我,让我亲眼看着他们欢好。把我关在柴房,给我喝馊掉的涮锅水,冷硬发霉的饼。连最下等的宫人都可以随意欺辱我,打骂我。在我快被折磨致死时,她又用汤药吊着我的命。“萧烬,你永远别想脱离这种欺辱,除非我死。”三日之后,我毒发全身,变得非人非鬼,生死未卜。她却脸色惨白,跪地求我别...
《雪覆旧年石 全集》精彩片段
我是魏国无人问津的皇子,她是陈国派来做质子的公主。
八年幽暗岁月。
我以为,我对她来说是特别的。
八年后,山河易主。
她成了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而我作为战败国的贡品,被她的皇兄塞给她当驸马。
大婚之夜没有红烛,只有她淬毒的眼神和冰冷的嘲讽。
“你们魏国羞辱了我八年,以为把你派来,我就会念及那点旧情?”
“萧烬,你太高看自己了,你连给本宫舔鞋都不配!”
之后,她默许她的男宠沈墨百般折辱于我,让我亲眼看着他们欢好。
把我关在柴房,给我喝馊掉的涮锅水,冷硬发霉的饼。
连最下等的宫人都可以随意欺辱我,打骂我。
在我快被折磨致死时,她又用汤药吊着我的命。
“萧烬,你永远别想脱离这种欺辱,除非我死。”
三日之后,我毒发全身,变得非人非鬼,生死未卜。
她却脸色惨白,跪地求我别死。
01
被当成死狗一样拖回柴房时,天已擦黑。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沈墨那张刻意模仿我的脸,在昏黄油灯下显得格外油腻。
“哟,驸马爷。”他蹲下来,鞋子狠狠踩在我的手背上,骨头嘎吱作响。
“您这手…当年给殿下递炭火的时候多金贵啊?如今嘛…”他俯身,压低了声音,恶意满满。
“只配给老子擦擦靴底了!”
“沈墨…”我哑着嗓子开口。
“嗯?”他挑眉,脚下更用力。
“学我说话…你舌头,捋不直么?”我扯了扯嘴角。
沈墨脸色瞬间铁青,抬脚狠狠踹在我肋下。
“死到临头还嘴硬!”他啐了一口,转身朝外喊。
“来人!殿下有令!驸马爷身子燥,给他‘降降火’!”
一桶掺着冰碴的井水兜头浇下!
刺骨的寒冷瞬间淹没所有知觉,钻心刺骨。
沈墨那张脸在模糊的水光里晃动,带着恶毒的笑。
“殿下说了,让您好好‘冷静冷静’,别总惦记那些陈年烂谷子的炭火,脏了她的地方!”
高烧烧得我眼前一片昏花。
沈墨那张油腻扭曲的脸,云昭廊下模糊的身影,在脑子里搅成一团浆糊。
只有浑身的剧痛和刺骨的寒冷是真
实的,真实地提醒着我。
我还活着,像条被扔在烂泥里的狗一样活着。
门外隐约的喧闹声停了,脚步声远去。
热闹是他们的,这柴房,就是我的坟。
门轴又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有人进来了。
是两个粗使婆子。
一个端着个豁了口的破碗,里面晃荡着点浑浊的、散发着怪味的汤水。
另一个提着个食盒,盖子都没盖严,一股馊味直冲鼻子。
“喏,驸马爷,”端碗的婆子把碗往我面前的地上一墩,汤汁溅出来几滴。
“沈公子心善,赏您的药,趁热喝了吧。”
那语气里的讥讽,比碗里的东西更令人作呕。
提食盒的婆子更是直接把食盒往地上一丢,几块黑乎乎的、看不出原貌的硬饼子滚落出来。“吃的也在这儿,没事儿就别叫唤了,扰了主子们的清静。”
她们放下东西,看也没多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药?那碗里飘着的,像是厨房里刷锅水。
吃的?连府里最低等的下人恐怕都不会碰。
沈墨的照看,就是让我在这又冷又湿的柴房里,无声无息地烂掉,死掉。
我闭上眼,身体的温度在飞快流失,骨头缝里的酸痛却越来越清晰。
意识沉沉浮浮,像是沉在冰冷刺骨的深潭里。
又回到了燕国那年的冬天。
雪下得真大啊,把破败的冷宫都盖住了。
她缩在墙角,小脸冻得发青,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像只快冻僵的雀儿。
我怀里揣着偷来的、还带着点温乎气的炭块,像揣着稀世珍宝。
刚把炭块从破窗塞进去,后领就被铁钳般的大手揪住了。
是轮值的侍卫头子。
“小杂种!敢偷炭!”
棍子雨点般落下,疼得我蜷缩成一团,骨头好像都要断了。
就在我以为会被打死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猛地从破窗里扑了出来。
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狼崽,狠狠一口咬在那侍卫头子揪着我衣领的手腕上。
“啊!”侍卫吃痛松手。
她死死咬着不松口,眼睛全是泪,还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
“小贱人!松口!”侍卫暴怒,另一只手狠狠掴在她脸上。
她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终于松了口。
却又不管不顾地扑到我身上,挡着那些落下的棍棒。
“别打他!炭是我要的!打我吧!”她带着哭腔尖叫,声音嘶哑。
棍子落在她单薄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护着我,滚烫的眼泪砸在我的脖颈上,烫得我心口一缩。
那一刻,背上再疼,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
“呃…咳咳咳!”回忆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打断。
我大口大口的黑血不受控制地从嘴里涌出来。
就在那一片剧痛即将彻底吞噬我的瞬间,柴房的门被“哐当”一声大力推开!
刺骨的寒风猛地灌入,吹得地上那点微弱的油灯火苗疯狂摇曳,几乎熄灭。
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逆着门口廊下灯笼昏暗的光,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门口。
是云昭。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光影在她脸上映照出模糊的轮廓。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看着我在冰冷污秽的草堆上咳血、抽搐,像看一条垂死的蛆虫。
我咳得眼前阵阵发黑,恍惚间,视线掠过她紧裹着的颈项。
大氅的领口因为她微微偏头的动作,似乎松动了一瞬。
那一瞬,我仿佛看到一道微光在她颈间一闪而过!
那形状…那粗糙的轮廓…
像一颗…被摩挲得异常光滑的…石子?
她竟还戴着?!
“噗——!” 积压在胸腔的最后一口黑血猛地喷溅出来。
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意识,随着这口血彻底抽离。
不知过了多久,刺骨的寒意再次将我激醒。
不是柴房的湿冷,是风,我被侍卫拖着,每一次颠簸都几乎痛得要了我的命。
他们要把我拖去哪里?乱葬岗吗?
不是去府外,这是…回我那间偏僻的耳房?
是云昭的安排吗...她怕我死在柴房,脏了她的地方?
门被粗鲁地推开,又重重关上。
两个侍卫像丢完垃圾,脚步声迅速远去,留下满室死寂。
我蜷缩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牙齿格格作响。
高烧像一把火在骨头里烧,皮肉却冻得像冰块。
冰火两重天的酷刑,无休无止。
太疼了。
我快烂掉了,从里到外
。
门外隐约传来脚步声,轻盈而熟悉,是沈墨。
他停在门外,没有立刻进来。
隔着薄薄的门板,我甚至能想象出他那张脸上,此刻挂着怎样恶毒而满足的笑容。
他在享受,享受猎物垂死挣扎的绝望。
“啧,驸马爷。”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黏腻。
“这地方,还满意吗?比柴房强点吧?”
“好歹是您驸马爷的寝殿呢。”
我闭着眼,连掀起眼皮的力气都无。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他往前踱了一步。
“哦,对了,快死了,说不出话也正常。”他嗤笑一声,语气陡然变得阴冷刻毒。
“不过,死之前,有些话,老子憋了很久,不吐不快。”
他蹲下身,凑近了些,那股令人作呕的熏香气味扑面而来。
“你以为殿下还念你那套什么旧情?”
“她恨你!恨透了你们魏国!恨透了你这个旧相识!”
“你就是她心里那根最恶心的刺,拔不掉,看着就恶心!”
“所以她才会默许我这么对你,懂吗?”
“看着你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像滩烂泥一样等死,她才痛快!”
我知道他说的部分是事实,云昭恨我。
可心底那点卑微又愚蠢的念想,还是被这些话刺得鲜血淋漓。
“至于我?”沈墨得意地笑了,笑声在空寂的耳房里格外刺耳。
“你以为我只是个靠脸吃饭的玩意儿?
“告诉你,老子是魏国皇帝的血脉!正儿八经的皇子!”
“只不过我那便宜老子嫌我娘出身低贱,把我当条狗一样扔出来当暗桩!”
“凭什么?凭什么你一个洗脚婢生的杂种都能顶着皇子的名头?老子比你强百倍!千倍!”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嫉恨而微微发颤。
“现在好了,”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平复了情绪,语气又恢复了那种令人作呕的轻佻。
“殿下信我,宠我,你这条碍眼的魏狗,终于要死了。”
“等我立了更大的功劳,说不定父皇开恩,赏我个正经身份呢?”
“到时候,谁还记得你这条死在阴沟里的烂泥?”
更大的功劳?间谍的功劳?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想做什么?可他不会再说下去
了。
“所以啊,”他站起身,最后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赤裸裸的鄙夷和快意。
“安安静静地烂在这里吧,别想着死前还能见殿下一面,恶心她。”
“你,不配。”
沈墨的话,像一把盐,狠狠撒在我早已腐烂的伤口上。
他说的对,云昭恨我。
她看着我受苦,默许沈墨折磨我,她心里痛快。
我这条命,在她眼里,大概真的连阴沟里的烂泥都不如。
可是,阿昭...
我真的...好想再见你一面啊...
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身体的剧痛却提醒我还活着。
伤口似乎被涂了药,身体好像也没有在烧了。
眼皮重的睁不开,勉强掀开一条缝,看到云昭站在我的榻前。
“萧烬,你做出这副快要死的样子给谁看?”云昭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在你们魏国八年我受尽屈辱,如今才哪到哪?”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萧烬。”她俯下身,热气喷涌在我耳侧,说出的话却无比冰冷。
“你别想脱离这种屈辱受虐的生活,除非我死。”
我浑浑噩噩,身体软得像一摊烂泥,没有一丝力气。
阿昭,我做不到了,我马上就要死了。
死之前,我至少要再保护你一次。
“呃咳咳...阿昭...沈墨他...”
“住口!”我的话被云昭打断了。
“萧烬,你真是不长记性,因为这个称呼你挨了多少鞭子了?”
“明天沈墨生辰,我怕你死在柴房里明天没法给他舞剑助兴!”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还念着你那点可怜的旧情吧?”
“萧烬,在我心里,你连沈墨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云昭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听到她在门外吩咐侍卫。
“看好点,别让他死了!”
云昭的话深深的刺痛了我,也让我稍微有点清醒过来。
也是,她根本不会相信我的话,我说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罢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反正明天就要死了。
好一场热闹的“玉郎”生辰宴。
而我,是这场盛宴上最不堪的点缀,一件即将被彻底丢弃的垃圾。
“拿好了!”一柄沉重的长剑被硬塞进我僵硬的手里。
手指虚弱得根本握不住,剑身沉重地向下坠。
“殿下,”沈墨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和撒娇。
“您看驸马爷这身子骨…让他舞剑,别是扫了大家的兴?”
“万一失手伤着人可怎么好?”他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眼底满是恶毒。
云昭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
“无妨,既是贺礼,总要表表心意。”
“本宫的驸马,不至于连剑都拿不稳。”她顿了顿,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酒杯边缘。
“若真失手…让你受惊,本宫自会替你讨个公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带着看好戏的残忍和好奇。
我试图抬起手臂,肌肉撕裂般的剧痛瞬间淹没了感官。
脚下虚浮,踉跄了一步,几乎栽倒,厅内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我咬着牙,用尽残存的一丝力气,试图挽一个最基础的剑花。
手腕却像脱了臼,根本不听使唤。
我拼尽最后一丝意志,猛地向上提剑,想做一个象征性的劈刺动作。
就在剑尖抬到半空的瞬间,一股无法抗拒的虚弱和剧痛猛地从心口炸开!
眼前骤然一黑,手臂彻底失去了所有知觉。
当啷——!
那柄沉重的长剑,脱手而出,不偏不倚,滑到了沈墨的靴子旁边。
主座上的云昭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沈墨猛地缩回脚,夸张地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瞬间堆满了惊惧和委屈。
“殿下!他……他这是要杀我!他定是嫉恨殿下今日为我庆生!殿下救我!”
他死死抓住云昭的衣袖,仿佛受了天大的惊吓。
“萧烬,你还是学不乖。”云昭的声音不高,却十分冰冷。
“本宫让你献艺庆生,你竟敢心怀怨怼,持械行凶?”
“我没有…”我虚弱地想辩解。
“没有?”云昭猛地一拍案几,杯盏震得叮当作响。
“剑都飞到沈墨脚下了!若非他躲得快,你待如何?!”
她根本不需要我的辩解,她只需要一个发泄怒火的理由。
“拖下去,鞭二十。” 云昭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殿下英明!”沈墨立刻附和,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庭院里,寒风凛冽如刀。
我被粗暴地按跪在冰冷刺骨的青
石板上。
“行刑!”侍卫厉喝。
第一鞭撕裂空气,狠狠抽在我的背上,破烂的衣衫瞬间碎裂,皮开肉绽。
钻心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身体猛地向前扑倒,又被侍卫死死按住。
十鞭…十五鞭…
我的背脊已经感觉不到完整的皮肉,只有一片麻木和深入骨髓的灼痛。
视线彻底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
“十八……十九……”行刑的刑吏机械地报着数。
“噗——!” 又是一大口浓稠的黑血喷溅在面前的地上,那血的颜色暗得发紫。
就在第二十鞭即将落下的瞬间,一个略显仓惶的声音插了进来。
“住手!快住手!”
是府里当值的王太医。
大概是云昭怕我死在沈墨的生辰宴上,染了晦气吧。
他的手指刚搭上脉门,脸色就瞬间大变!
“这…这…”王太医的声音颤抖,失声惊呼。
“殿下!驸马…驸马爷他…他身中鸠尾蛇剧毒!已…已毒入肺腑,生机将绝啊!”
满堂死寂。
云昭端着酒杯的手,倏然僵在半空。
她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猝不及防,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
她猛地看向地上那滩刺目的血迹,又看向我背上那流着黑血的伤口。
最后,目光下意识地缓缓移向身侧。
沈墨那张原本满是得意和恶毒的脸,一刹间变得面无血色。
“你不是说,是你救了本宫吗?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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