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管不顾地扑到我身上,挡着那些落下的棍棒。
“别打他!炭是我要的!打我吧!”她带着哭腔尖叫,声音嘶哑。
棍子落在她单薄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护着我,滚烫的眼泪砸在我的脖颈上,烫得我心口一缩。
那一刻,背上再疼,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
“呃…咳咳咳!”回忆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打断。
我大口大口的黑血不受控制地从嘴里涌出来。
就在那一片剧痛即将彻底吞噬我的瞬间,柴房的门被“哐当”一声大力推开!
刺骨的寒风猛地灌入,吹得地上那点微弱的油灯火苗疯狂摇曳,几乎熄灭。
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逆着门口廊下灯笼昏暗的光,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门口。
是云昭。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光影在她脸上映照出模糊的轮廓。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看着我在冰冷污秽的草堆上咳血、抽搐,像看一条垂死的蛆虫。
我咳得眼前阵阵发黑,恍惚间,视线掠过她紧裹着的颈项。
大氅的领口因为她微微偏头的动作,似乎松动了一瞬。
那一瞬,我仿佛看到一道微光在她颈间一闪而过!
那形状…那粗糙的轮廓…
像一颗…被摩挲得异常光滑的…石子?
她竟还戴着?!
“噗——!” 积压在胸腔的最后一口黑血猛地喷溅出来。
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意识,随着这口血彻底抽离。
不知过了多久,刺骨的寒意再次将我激醒。
不是柴房的湿冷,是风,我被侍卫拖着,每一次颠簸都几乎痛得要了我的命。
他们要把我拖去哪里?乱葬岗吗?
不是去府外,这是…回我那间偏僻的耳房?
是云昭的安排吗...她怕我死在柴房,脏了她的地方?
门被粗鲁地推开,又重重关上。
两个侍卫像丢完垃圾,脚步声迅速远去,留下满室死寂。
我蜷缩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牙齿格格作响。
高烧像一把火在骨头里烧,皮肉却冻得像冰块。
冰火两重天的酷刑,无休无止。
太疼了。
我快烂掉了,从里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