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虚弱得根本握不住,剑身沉重地向下坠。
“殿下,”沈墨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和撒娇。
“您看驸马爷这身子骨…让他舞剑,别是扫了大家的兴?”
“万一失手伤着人可怎么好?”他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眼底满是恶毒。
云昭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
“无妨,既是贺礼,总要表表心意。”
“本宫的驸马,不至于连剑都拿不稳。”她顿了顿,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酒杯边缘。
“若真失手…让你受惊,本宫自会替你讨个公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带着看好戏的残忍和好奇。
我试图抬起手臂,肌肉撕裂般的剧痛瞬间淹没了感官。
脚下虚浮,踉跄了一步,几乎栽倒,厅内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我咬着牙,用尽残存的一丝力气,试图挽一个最基础的剑花。
手腕却像脱了臼,根本不听使唤。
我拼尽最后一丝意志,猛地向上提剑,想做一个象征性的劈刺动作。
就在剑尖抬到半空的瞬间,一股无法抗拒的虚弱和剧痛猛地从心口炸开!
眼前骤然一黑,手臂彻底失去了所有知觉。
当啷——!
那柄沉重的长剑,脱手而出,不偏不倚,滑到了沈墨的靴子旁边。
主座上的云昭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沈墨猛地缩回脚,夸张地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瞬间堆满了惊惧和委屈。
“殿下!他……他这是要杀我!他定是嫉恨殿下今日为我庆生!殿下救我!”
他死死抓住云昭的衣袖,仿佛受了天大的惊吓。
“萧烬,你还是学不乖。”云昭的声音不高,却十分冰冷。
“本宫让你献艺庆生,你竟敢心怀怨怼,持械行凶?”
“我没有…”我虚弱地想辩解。
“没有?”云昭猛地一拍案几,杯盏震得叮当作响。
“剑都飞到沈墨脚下了!若非他躲得快,你待如何?!”
她根本不需要我的辩解,她只需要一个发泄怒火的理由。
“拖下去,鞭二十。” 云昭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殿下英明!”沈墨立刻附和,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庭院里,寒风凛冽如刀。
我被粗暴地按跪在冰冷刺骨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