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爸爸死了！
那个畜生死了！
可妈妈呢？
她成了什么样子？！
她每天都在噩梦里尖叫！
她认不出我们！
她的心早就被那个晚上撕碎了！
而你！”
他猛地指向陈默，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你这个真正的凶手！
你却可以心安理得地活在阳光下，穿着白大褂，扮演着正义！
凭什么？！”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扭曲：“我要毁了你！
像那个畜生毁了我们全家一样！
我要让你尝尝身败名裂、被所有人当成疯子、当成杀人凶手的滋味！
我要让你也掉进地狱！
那张纸条……‘下一个是你’……哥，你猜猜看，”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如同毒蛇吐信，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恶意，“当警察发现‘你’留下的‘完美’证据链，当他们认定你就是那个残忍杀害‘自己’的疯子凶手时……你的冷静，还能剩下多少？
嗯？”
冰冷的恶意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淹没了陈默的四肢百骸。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弟弟，那张被疯狂恨意扭曲的脸，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雨夜里，被彻底毁灭的自己。
原来，那个夜晚不仅杀死了父亲，也早已在黑暗的角落里，将年幼的弟弟扭曲成了复仇的恶鬼。
而他自己，这个被愧疚和秘密折磨了半生的“幸存者”，早已成了弟弟眼中必须被摧毁的、最大的罪恶。
“所以……你用了我的门禁卡？
复制了我的指纹？
甚至…在监控里扮成我？”
陈默的声音干涩无比，每一个字都像在砂纸上摩擦。
“一点小技术，加上对这里的熟悉。”
陈凡的语气恢复了那种令人胆寒的平静，“哥，别忘了，我在这里做过护工。
我知道监控的死角，知道备用钥匙放在哪里。
至于指纹……复制一个你常用的水杯上的痕迹，并不难。
让你成为唯一的嫌疑人，这很公平，不是吗？”
公平？
陈默只觉得荒谬绝伦。
这根本不是公平，这是一场精心策划、针对他灵魂的凌迟。
“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陈默看着陈凡，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疲惫到极点的沙哑，“是觉得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