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胎记……所有看似零散、疯狂的线索,在这一刻被一股无形的、黑暗的力量猛地拽到一起,狠狠地、残酷地拧成了一个结!
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止,全身的肌肉绷紧如铁。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死死地钉在陈凡低垂的脸上,试图从那片刻意营造的平静阴影下,挖出隐藏了二十年的真相和……杀意!
“是你……” 陈默的声音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的,嘶哑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沉重和彻骨的寒意。
他看着陈凡,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血脉相连的亲弟弟,此刻却像隔着万丈深渊,“那具尸体……那张照片……纸条……监控里的‘我’……都是你干的?!”
陈凡的动作骤然停止了。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心电监护仪规律的“嘀嘀”声此刻听起来如同丧钟的倒计时。
窗外的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冰冷的条状,投在陈凡的半边脸上,将他脸上的表情割裂成明暗两半。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那双眼睛,不再是陈默熟悉的、带着阴郁和执拗的眼睛。
里面所有的情绪——担忧、压抑、悲伤——都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冰冷。
那是一种沉淀了太久太久、终于破土而出的疯狂和……恨意。
陈凡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
那不是笑,那是一个扭曲的、充满恶意的弧度,像一条裂开的伤口。
“哥,” 他开口了,声音平静得诡异,却像淬毒的针,精准地刺向陈默最深的恐惧,“当年爸爸死的时候……” 他微微歪了歪头,那双冰冷的眼睛一瞬不瞬地锁住陈默瞬间苍白的脸,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如同在宣读早已写好的判决书:“……你也是这么冷静的吗?”
轰——!
陈默只觉得耳边如同炸响了一道惊雷!
二十年前那个噩梦般的雨夜,所有的声音、画面、气味、绝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淹没!
父亲陈国强醉酒后扭曲狰狞的脸,砸向母亲的拳头,母亲凄厉的哭喊,自己冲上去时被狠狠掼倒在地的剧痛,还有……还有那在极度恐惧和愤怒下,抓起的、冰冷的、沉重的烟灰缸……“你……” 陈默的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烙铁堵住,只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