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
“等你。”
我说。
“不用等。”
他丢下三个字,径直上楼。
脚步声消失在书房门口。
连一句敷衍的解释都没有。
我们的卧室,成了他偶尔回来换衣服的驿站。
更多时候,他睡在书房。
那张宽大的双人床,冰冷得能冻僵骨头。
我蜷缩在属于我的那一半,听着隔壁隐约传来的键盘敲击声,一夜无眠。
我开始胃痛。
一开始只是隐隐的,后来变成尖锐的绞痛。
那天下午,痛得实在受不了,冷汗浸透了后背。
我抖着手给沈叙白打电话。
响了很久,很久。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电话通了。
背景音很嘈杂,有震耳的音乐和模糊的谈笑声。
“喂?”
他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丝慵懒和不耐烦。
“叙白……”我疼得声音都在颤,“我胃好痛……你能不能……胃痛?”
他打断我,语气没什么起伏,“抽屉里有药,自己找找。”
“我……好痛……可能要去医院……”我几乎说不出完整句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音乐声似乎小了点,我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在问:“叙白哥,谁呀?”
沈叙白的声音立刻放柔了:“没事。
你刚说到哪了?
那个项目……”然后,他的声音重新清晰起来,是对我说的,冰冷又公式化:“江挽星,我很忙。
你自己叫个车去医院。
或者让王姐(保姆)陪你去。”
“就这样。”
“嘟——嘟——嘟——”忙音。
像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耳朵,扎穿了我最后一点可怜的期待。
我捂着剧痛的胃,蜷在昂贵的地毯上。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下来,洇湿了羊毛地毯深色的花纹。
保姆王姐听到动静跑进来,吓了一跳。
“太太!
您怎么了?
脸色这么白!”
“王姐……”我抓住她的手,像抓住唯一的浮木,“帮我……叫辆车……去医院……”医院急诊室,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缴费单在我手里攥成了咸菜。
护士喊:“江挽星家属在吗?”
候诊厅里,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
我举起手,声音虚弱:“在……”护士看了我一眼,眼神带着点同情:“急性胃炎,还有点脱水。
先去输液吧,观察一晚。”
我点点头。
一个人挂号,一个人缴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