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努力与记忆中的某个影像重叠。
“名字……还有感觉。
更重要的是,你手里的这封信,还有你找到的那封写给小雨的信,”他指了指林夏另一只手上的信封,“我记得。
印象很深。”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在打捞沉入时光深海的记忆碎片。
“那个叫小雨的小姑娘,特别爱笑,眼睛像月牙儿,右边脸颊有个小小的酒窝。
她和你,”他看向林夏,“形影不离。
每次来寄信,都是手拉着手。
你比较文静,她活泼些。
你们俩的信,总是放在一起,用一个特别的小纸袋装着,上面还画着……嗯,像是两个小人手拉手站在波浪旁边?”
林夏的眼眶瞬间红了。
老人描述的细节如此精准,那个小纸袋!
她和小雨的秘密信封!
她们会一起画上属于她们的记号!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模糊的童年画面,此刻在老人平缓的叙述中骤然清晰、鲜活起来:小雨清脆的笑声,阳光下飞扬的马尾辫,那个浅浅的酒窝,还有她们一起趴在邮局台阶上认真画信封图案时专注的小脸……“是她……小雨……”林夏的声音哽咽了,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凉的脸颊,滴落在手中泛黄的信纸上,晕开一小片更深的痕迹。
二十年来,她心中那个结——那个被最好的朋友不告而别的结,那份被抛弃的委屈和不解——此刻被这迟来的真相猛烈地冲击着,摇摇欲坠。
“那……那天,她搬走那天……”林夏的声音破碎不堪,“您看到了?
她……她为什么……”4 未完成的告别与迟到的礼物陈伯看着林夏汹涌而出的泪水,布满皱纹的脸上也流露出深切的同情和一丝追忆的痛楚。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更加低沉沙哑,仿佛那段记忆本身也带着重量。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
下着大雨,比今晚还大。”
老人的目光投向窗外无尽的雨幕,仿佛穿透了时光,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同样湿漉漉的清晨。
“邮局已经接到关闭通知,乱糟糟的,大家都在收拾东西。
我心情很不好,坐在柜台后面发呆。
然后……就看到那个小姑娘,小雨,一个人冒着大雨跑了进来。
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小脸煞白,眼睛又红又肿,哭得不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