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陈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无助的小小身影。
“她跑得那么急,差点在湿漉漉的地上滑倒。
她冲到柜台前,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信封,就是你手里的这个。
她抽噎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是断断续续地哭喊:‘陈伯伯……信……给林夏……给林夏的……’我赶紧接过信,信封都被她的泪水和雨水打湿了,皱巴巴的。
我问她:‘小雨,怎么了?
别哭别哭,发生什么事了?
’ 她哭得更凶了,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断断续续地说:‘我……我要走了……爸爸说……现在就走……很远很远……来不及……来不及找小夏了……’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我……我不想走……不想离开小夏……’”林夏听着老人的叙述,仿佛身临其境。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暴雨中的小小身影,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不舍和无助。
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仿佛穿透了二十年的时光,在她耳边清晰地响起。
原来,不是抛弃!
不是遗忘!
是猝不及防的分离!
是连一句“再见”都来不及说出口的仓惶!
多年来盘踞在心头的那个冰冷结块,在真相的暖流冲刷下,开始剧烈地松动、溶解,化作滚烫的泪水奔涌不息。
她捂住嘴,压抑着呜咽,身体微微颤抖。
“她哭得那么伤心,”陈伯的声音也染上了湿意,“反复地说‘对不起’,说‘没来得及告别’。
她说……她说这封信里写着她最想说的话,是她和小夏最重要的约定。
她求我一定要保管好,如果……如果有一天小夏能来这里,如果小夏还记得她,就把信交给小夏……”老人深深叹了口气,“最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湿透的口袋里又掏出一个用塑料袋裹了好几层的小盒子,塞到我手里,说:‘这个……也请帮我……交给小夏……’”陈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他不再看林夏,而是转过身,动作极其缓慢地弯下腰,打开了文件柜最上面一层的一个小抽屉。
这个抽屉似乎更私密,保护得更好。
他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同样被仔细包裹在透明塑料袋里的、已经有些褪色的蓝色绒布小盒子。
那盒子,在老人布满岁月刻痕的手中,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