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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开了信箱门。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的丝绒盒子。
我拿起盒子,入手很轻。
打开它,里面躺着一块怀表。
这块怀表和我见过的所有怀表都不同。
它的表盘不是白色,而是一种深邃的、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墨蓝色。
上面没有数字,取而代之的是十二个用银线勾勒出的、我完全不认识的复杂符号。
表盘中央,指针也只有一根,同样是银色的,一动不动地指向其中一个符号。
我把它翻过来,怀表的背面刻着一句话。
“献给时间的囚徒。”
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和钥匙顶部一模一样的星辰齿轮图案。
这到底是谁的恶作剧?
他怎么知道我会找到那把钥匙?
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我合上盒子,关上信箱,拔出钥匙。
我把怀表和钥匙塞进口袋,快步走出这栋阴暗的居民楼,汇入了城市的夜色中。
回到那个三十平米的出租屋,我把那块奇怪的怀表放在桌上,反复端详。
它像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物,精致、神秘,与我这个被数据和 KPI 填满的廉价生活格格不入。
我试着去转动怀表侧面的旋钮,但它纹丝不动。
那根银色的指针,也像是被焊死了一样,顽固地指向那个神秘的符号。
我打开电脑,试图在网上搜索这个符号的含义。
我用尽了“古代符号”、“神秘学”、“天文学标志”等所有我能想到的关键词,但结果都是一片空白。
这个符号,就像这块怀表一样,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公开的信息库里。
那个夜晚,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手里攥着那把冰冷的黄铜钥匙。
窗外,城市的霓虹不知疲倦地闪烁着。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站在十字路口的人,一条路,是回到我熟悉的、令人疲惫但至少安全的“正常”生活;而另一条路,通向一个充满未知和谜团的深渊。
那块怀表,就是深渊递过来的邀请函。
观测者生活的齿轮,并不会因为一块奇怪的怀表而停下。
周一,我又变回了那个勤勤恳恳的广告人李周。
开例会,写周报,和客户扯皮,和设计部吵架。
那块怀表被我扔在了抽屉的角落里,我试图说服自己,那不过是一场无聊的、被人精心策划的玩笑。
但有些东西,一旦被唤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