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什么“狼性文化”的心灵鸡汤。
但划开屏幕,却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短信很短,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只有一行奇怪的字:“康城路站 C 口,水仙里小区,3 号楼,K1178 号信箱。”
我皱了皱眉。
恶作剧?
发错了?
我随手想删掉,指尖却在碰到删除键时停住了。
康城路站,就是我刚刚下车的那个站。
“水仙里”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就在附近。
也许是某个朋友换了号码,跟我开的玩笑?
我划开通讯录,几十个名字,大部分都是“客户-XX 公司-王总”、“同事-设计部-小张”这样的格式。
我想不出谁会这么无聊。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我的脑海。
会不会……是她?
心脏不合时宜地跳了一下。
我点开那个许久没有打开过的、被我重命名为“存档”的聊天窗口。
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一年前的夏天。
她说:“李周,我们都活得太用力了,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刺猬,靠得越近,扎得越疼。
算了吧。”
我回了一个字:“好。”
从那以后,再无联系。
甩了甩头,我为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感到好笑。
她那样决绝的人,怎么可能用这种方式回头。
大概率,就是一条垃圾短信。
我退出了短信界面,把手机扔到一边,用被子蒙住了头。
睡吧,李周,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但那个信箱的号码,像一个 BUG 程序,卡在了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K1178。
钥匙接下来的两天,我被卷入了新一轮的工作风暴。
总监果然对 B 方案嗤之以鼻,他用那根肥硕的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吐沫星子横飞。
“没有洞察!
你们这叫方案吗?
这叫信息的堆砌!
我要的是能让客户哇一声的东西,不是让他哦一声的垃圾!”
于是,推倒,重来。
会议室的白板上画满了思维导图,便利贴贴了又撕,撕了又贴。
咖啡和外卖,成了我们维系生命的燃料。
我和同事们,像一群被设定好程序的工蚁,不知疲倦地搬运着那些名为“创意”的砖块,试图搭建起一座能让总监和客户都满意的空中楼阁。
那条奇怪的短信,很快就被我抛在了脑后。
直到周五晚上,项目终于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