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她的热情和活力像一小簇温暖的火焰,稍稍驱散了我心头的阴霾。
我环顾着这个小院: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角落里新砌的鹅卵石花坛,刚移栽的几丛翠竹在风中沙沙作响,廊檐下挂着几盏仿古的纸灯笼。
一点一滴,都是我这几天亲手布置,试图用忙碌填满那颗惶惑不安的心。
“辛苦你了阿瑶,” 我由衷地说,“等民宿正式开张,你就是我们的大功臣。”
“嘿嘿,跟着晚晚姐干,有奔头!”
阿瑶笑得眼睛弯弯,“对了,刚才我去村口小卖部,听王婶说,咱村口今天停了一辆贼气派的大车!
黑色的,亮得能照出人影儿,比村长家新买那辆小轿车可大多了!
王婶说,她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好的车!”
她比划着,语气里满是新奇和兴奋。
我的心跳,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
黑色的……豪车?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像冰冷的毒蛇,倏地钻进脑海。
不可能!
绝不可能!
几百公里,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一定是巧合。
山外有钱人来乡下散心,太正常了。
我用力甩甩头,想把那瞬间涌起的寒意甩掉。
“大城市来的吧,没什么稀奇。”
我故作轻松地应了一句,声音却有点发紧,“阿瑶,我去前面看看客房还缺什么,你忙完也早点回去休息。”
“好嘞!”
阿瑶脆生生地应道。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走向民宿主楼。
木楼梯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紧绷的神经上。
推开二楼自己住的那间朝南的房间窗户,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村口那条唯一的水泥路。
夕阳的余晖给远处的山峦镀上了一层暖金色,宁静的村庄炊烟袅袅。
村口那棵标志性的大樟树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长长地、缓缓地吁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背松懈下来。
果然是自己吓自己。
那场噩梦,连同那座城市里的所有人,都该被彻底埋葬了。
接下来的两天,日子似乎恢复了山间应有的节奏。
我带着阿瑶把剩下的几间客房布置好,调试网络,准备开业宣传单页。
清晨被鸟鸣唤醒,夜晚枕着溪流声入眠。
苏晴、陈旭、婚礼、那个吻……那些画面虽然偶尔还会在夜深人静时跳出来刺我一下,但都被我强行按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