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两个军人,则像两尊石雕,面无表情,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们内心的震动。
听完我们的叙述,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营长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们说……拿走了玉简的土匪,立刻就疯了?
自相残杀?”
王研究员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放得很慢。
“是!
俺亲眼看见的!”
小山东抢着回答,声音尖利,“那个拿玉片的,自己砸碎了自己的脑袋!
钻山豹抠自己的眼珠子!
他们喊着‘活了’、‘金子在跑’!
他们说……说碰了玉片,它们就活了!”
王研究员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我:“陈班长,你最后看到那具……东西,它没有追进缝隙?”
“没有。”
我肯定地回答,回忆起那冰冷的注视,依旧心有余悸,“它就站在那里,看着。
然后……然后我们就爬出来了。”
王研究员再次沉默。
他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踱了几步,眉头紧锁。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脚步,目光扫过我和小山东惊魂未定的脸,最终落在营长身上,语气斩钉截铁:“第一,立刻封锁鬼哭峡所有入口,设为最高级别禁区,没有总部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违令者军法从事!”
“第二,关于此次剿匪行动,对外统一口径:遭遇土匪顽强抵抗,我部英勇作战,全歼钻山豹残部于鬼哭峡外围,不幸有战士英勇牺牲。
陈大河、孙小东同志作为幸存者,精神受到战场刺激,需静养。”
“第三,”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我和小山东身上,眼神深邃得如同寒潭,“两位同志,你们所经历的一切,包括那些……特殊的发现,属于国家最高机密。
从此刻起,必须彻底遗忘!
任何形式的泄露,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将被视为叛国行为!”
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钢钉,敲进我们的心里。
“现在,请你们在这份文件上签字。”
他身后的一个军人面无表情地打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取出了两份文件,放在桌上。
文件抬头是几个冰冷的宋体大字:**保密承诺书**。
内容很简单,措辞严谨而冷酷。
核心意思就是要求承诺人绝对保守在鬼哭峡内的一切见闻,永不提及,永不探究,永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