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
如有违反,将承担最严重的法律后果。
我拿起笔,手指因为寒冷和残余的恐惧而微微颤抖,在签名处,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陈大河。
小山东也流着泪,签下了“孙小东”。
王研究员收起签好的文件,小心地放回公文包。
他没有再看我们一眼,只是对营长点了点头:“后续工作,你负责处理干净。
这两位同志,安排最好的休养,确保他们的……稳定。”
说完,他带着两个随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营长看着我们,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好好休息吧。
忘了……都忘了。”
我和小山东被安排进了一个安静的营房休养。
部队对我们照顾得很好,但无形的监视从未放松。
小山东的情况时好时坏,经常在夜里惊醒,大汗淋漓,喊着一些胡话。
我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段经历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烫在记忆深处,而那份保密协议和那行冰冷的字,则像一副沉重的镣铐,锁住了所有倾诉的欲望。
几天后,我找到营长,交出了我那份在坠崖时奇迹般没有丢失、浸透了水、字迹已经模糊晕染的日记本。
那上面,记录着我们进入鬼哭峡前几天的行军情况,包括一些模糊的地形草图和标注。
这本该是重要的战场记录。
营长接过那本湿漉漉、皱巴巴的日记本,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当天夜里,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鬼使神差地悄悄起身,溜到了营长办公室窗外。
透过窗户的缝隙,我看到昏黄的煤油灯下,营长坐在桌前。
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我那本日记。
他翻到了最后几页——那上面,是我在极度恐惧和混乱中,凭着本能和残留的理智,用铅笔潦草勾勒出的几幅图!
一副是岩壁上那惨绿色的发光掌印轮廓。
一副是地下暗河中漂浮的青铜古灯,灯座异兽狰狞。
一副是那九具围坐的水晶骷髅的环形排列草图,中心是玉匣,膝前是玉简……虽然简陋,但特征清晰。
最后一副,是我在毒沼边回头一瞥时,印在脑海里的那个站在硫磺蒸汽中的水晶骷髅的剪影!
营长的手指在那水晶骷髅的草图上停留了很久,指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