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平静,“帮我收拾几件素净的衣裳,还有……我攒下的那些银票。”
云袖愣住了:“王妃,您这是……”
“这个孩子,”我打断她,目光落在院墙外灰蒙蒙的天空,“不能生在这个地方。”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砸在地上。
云袖猛地捂住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泪水瞬间涌了出来:“王妃!您……您说什么胡话!这是您和王爷的骨肉啊!您……”
“正因如此,”我打断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冰冷,“他才更不能生在这里。”
我拉着云袖冰凉的手,走进内室,关紧了门。
“云袖,你听好。”我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柳扶烟回来了,她容不下我,更容不下这个孩子。有她在,我和孩子在这王府,只有死路一条。”
“王爷的心……早已被那‘死而复生’的人填满了。你看他今日的态度,可曾有过半分对我们母子的顾念?他眼里只有柳扶烟的委屈,何曾想过我这个怀胎九月、即将临盆的妻子,站在寒风里是什么滋味?”
云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用力摇头:“不会的……王爷他……他总会念着骨肉亲情的……”
“骨肉亲情?”我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在他心里,只有柳扶烟和她的‘苦楚’才是真的。我的孩子?不过是个意外。一个可能威胁到柳扶烟地位的意外。”
我抚着肚子,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躁动,眼神却冷硬如铁:“柳扶烟‘流落在外七年’,身子‘病弱’,她需要一个孩子来稳固地位。而我的孩子,只要活着,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王爷……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保护她。”
云袖浑身一颤,脸色惨白如纸。她想到了王爷抱着柳姑娘离开时那决绝的背影,想到了王爷看王妃时那冰冷的眼神。她无法反驳。
“所以,云袖,”我紧紧握住她的手,直视着她惊恐的眼睛,“我要走。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前,我必须离开这里。找一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