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把他平安生下来。”
“可是……可是王妃,您怎么走?王爷把王府守得铁桶一般,您还怀着身子……”云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有办法。”我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还记得前些日子,我借口胸闷,请了外头那个姓孙的老大夫来看诊吗?”
云袖茫然地点点头。
“我给了他一大笔银子,请他帮我弄一样东西。”我压低了声音,几乎只剩气音,“一种药。服下后,会让人气息全无,脉象消失,如同……真的死去。药效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
云袖倒抽一口冷气,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假……假死药?!王妃!您……您这是……”
“这是唯一的生路。”我打断她,眼神锐利而坚定,“云袖,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帮我。”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等我‘死’后,王爷必定急于将我发丧,尤其柳扶烟刚‘回来’,他更不想府里停着个晦气的正妃。他会草草将我葬入城外江家的祖坟。那里看守不严。你提前买通可靠的人,在棺椁下葬后,立刻将我挖出来。药效只有十二个时辰,时间必须算准。”
云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只是死死抓着我的手,眼泪直流。
“然后,带着我,立刻离开京城。往南走,走得越远越好。去江南,去一个温暖、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进她手里,“这是我这些年偷偷攒下的体己,还有几件不起眼但值钱的首饰。足够我们安身立命。”
“王妃……”云袖泣不成声,“奴婢……奴婢怕……”
“云袖!”我用力握住她的肩膀,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肉里,“看着我!你忍心看着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活在别人的算计里,或者……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吗?”
云袖看着我的眼睛,那里面是孤狼般的绝望和不顾一切的疯狂。她想起了王妃这五年受的冷落,想起了王爷今日的薄情,想起了柳姑娘那看似柔弱却让人不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