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静张伟的其他类型小说《囚光之下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三昧萤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林静,省重点高中文科状元,高考志愿填满清北复交,却因为系统调剂,被扔进了监狱管理专业。班里一共三十人,男生二十一个,女生八个。他们打游戏、抽烟、泡吧,像一群混日子的废柴。而我成了唯一的异类。大学最后一学期,我们要去监狱实习三个月。分配通知下来那天,我妈哭着说:“你要是敢去,就别回家了。”可我还是去了。01我第一次走进A区的时候,天还没亮。铁门拉开的声音像是某种野兽的喘息。空气里混着汗味、尿味、药水味,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气息。我低头看表:5:47。今天是我实习的第一天。我知道他们怎么看我。一个高考失败的书呆子,跑来管杀人犯强奸犯。我听得见他们的窃笑,但我没有抬头。我不需要他们相信我。我只需要我自己相信。走廊尽头,编号308...
《囚光之下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叫林静,省重点高中文科状元,高考志愿填满清北复交,却因为系统调剂,被扔进了监狱管理专业。
班里一共三十人,男生二十一个,女生八个。
他们打游戏、抽烟、泡吧,像一群混日子的废柴。
而我成了唯一的异类。
大学最后一学期,我们要去监狱实习三个月。
分配通知下来那天,我妈哭着说:“你要是敢去,就别回家了。”
可我还是去了。
01我第一次走进A区的时候,天还没亮。
铁门拉开的声音像是某种野兽的喘息。
空气里混着汗味、尿味、药水味,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气息。
我低头看表:5:47。
今天是我实习的第一天。
我知道他们怎么看我。
一个高考失败的书呆子,跑来管杀人犯强奸犯。
我听得见他们的窃笑,但我没有抬头。
我不需要他们相信我。
我只需要我自己相信。
走廊尽头,编号308的囚室。
我看到他了。
张伟,连环强奸犯,外号“恶魔”。
他在笑。
他的手在裤子里动。
我没有停步。
我知道他在等我反应。
有人会尖叫。
有人会报警。
有人会假装没看见。
我不是他们。
“你看我做什么?”
他问。
声音沙哑,像砂纸擦过骨头。
“你不也是女人吗?”
他笑了,笑声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我停下脚步。
盯着他。
三秒。
七秒。
十五秒。
“你知道为什么你每次作案前都要对着受害者念诗吗?”
我问。
他愣住。
手也停了。
“你以为那是仪式。”
我说。
“其实那是你在求救。”
“你不是喜欢控制女人。”
“你是怕没人看你一眼。”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手指僵在裤子里。
像一具突然失去生命的木偶。
我继续走。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好像是脑袋撞在墙上的声音。
一次。
两次。
三次。
我没回头。
我只是掏出笔记本,在“张伟”那一栏写下一行字:“被害妄想型人格障碍,需避免视觉刺激,建议每日进行自我认知矫正谈话。”
我走出监区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低声说话。
是一个老狱警的声音。
“这女的……不是人。”
“她是镜子。”
“照出了我们都不愿意承认的东西。”
我没回应。
我只是把笔记本合上,走向下一个囚室。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但我已经赢了第一局。
这不是
一场较量。
这是猎物和猎人的初遇。
我是那个决定开枪的人。
02我第一次觉得,监狱比地狱还黑。
不是因为那些人渣。
而是因为他们知道你害怕什么。
那天夜里,值班表突然改了。
原本我只是在A区巡视,结果被临时调到禁闭室值夜班。
没人通知我为什么。
也没人告诉我,那扇铁门锁不牢。
禁闭室没有窗户。
只有墙、铁门、灯、摄像头。
还有他——王大山。
沉默者王大山。
连环杀人犯。
从被捕那天起就没说过一句话。
直到那天晚上。
“你是她妹妹。”
他说。
声音像锈蚀的刀子刮过铁皮。
“我知道你姓林。”
“你姐姐死在我手里。”
我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
不是用眼睛。
是用那种藏在骨头里的恶意。
我站在铁门外,看着他。
他慢慢站起身,朝我走来。
脚步很慢,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胸口。
然后,咔哒一声,门开了。
我愣住了。
这不可能。
禁闭室的门锁是电子控制,必须有权限才能开。
除非……有人动了手脚。
我想到了一个人,陆骁。
他想看看我会不会慌。
他会躲在某个角落,盯着监控,等我哭、喊、逃。
他想让我崩溃。
可我不打算让他如意。
王大山走了出来。
离我不到两米。
他的手攥成拳头,指节发白。
他没说话,但眼神里全是杀意。
我深吸一口气。
然后,我做了最反常的一件事——我走进去,主动关上门。
外面没有动静。
我知道他们在等。
等我尖叫,等我求救,等我失败。
“你想让我怕你?”
我轻声说。
“那你得先学会怎么演戏。”
王大山一愣。
他没想到我会笑。
“你说我是受害者家属。”
我继续说。
“那你应该知道,她死前说了什么。”
他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
因为他不知道。
档案上也没有写。
那是警方的保密内容。
我笑了。
“你看,你连剧本都没背熟。”
他脸上的表情变了。
从狂妄到疑惑,再到恐惧。
“你在测试我。”
我说,“就像他们在测试你一样。”
“你以为你是棋手。”
“其实你只是别人眼中的试验品。”
他后退了一步。
眼神开始游移。
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的野狗。
“你知道吗?”
我靠得更近了些。
“你不是疯。”
“你是太清醒
了。”
“你明白自己活不了多久。”
“所以你想找个人陪葬。”
他喉咙里发出低吼。
像困兽最后的挣扎。
“但你不该选我。”
我直视着他。
“因为我比你还狠。”
他终于扑了过来。
我站着不动。
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在墙上。
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我压碎。
我疼,但我没有叫。
“现在你觉得你能赢了?”
我低声说。
“那你猜猜看。”
“我在进来之前,是不是已经录好了音?”
他愣住。
手松了一点。
“你以为这是个陷阱。”
我咬牙说。
“其实是我设的局。”
“你不是越狱。”
“你是帮我证明,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放开了我。
转身坐在地上,头埋进膝盖里,像个孩子。
我走出禁闭室的时候,天还没亮。
陆骁没出现。
但他一定看到了一切。
第二天早上,王大山被转移了。
理由是:精神状态不稳定。
没人问我发生了什么。
但我知道,我已经不在普通实习生名单上了。
我上了另一个名单。
那个只属于真正掌控者的地方。
这不是一场胜利。
这是我亲手布下的局。
我输了尊严,赢了信任。
03那天中午,我端着饭盘走进A区食堂。
不是第一次,但却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招呼我坐下。
“林静,这边。”
周锐冲我招了招手。
他对面还空着一个位置,旁边是几个熟面孔——老狱警张队、值班员小刘、还有刚调来的新人李浩。
我走过去,坐下。
饭菜还是那味道,咸得有点过头,肉也硬。
但气氛比我想的好多了。
“听说你昨晚把王大山聊服了?”
张队一边扒饭一边问。
语气不像以前那样带着怀疑,倒像是随口聊聊天气。
“没聊服。”
我说,“只是让他觉得自己没那么孤单。”
小刘笑了一声:“你还真会说话。”
“换了别人,早就被他吓得闭嘴了。”
“我也怕。”
我夹起一块豆腐,说,“但我学会了一件事。”
“怕归怕,该说什么还得说。”
李浩插话:“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昨天去禁闭室看守,连门都不敢靠太近。”
“你知道他最怕什么吗?”
我问他。
他摇头。
“他怕没人理他。”
“只要你不躲开他,他就不会真正失控。”
他们听进去了。
没人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吃饭。
但我知道,我在他们心里,已经不是那
个“高考失败的书呆子”了。
饭吃到一半,董小敏也来了。
她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忽然冒出一句:“你变了。”
“变正常了。”
“不像刚来时那样像个机器人。”
我没反驳。
我只是笑了笑:“我不是变正常。”
“我是学会了怎么在黑暗里喘气。”
她点头:“那你可得教教我。”
“你可以先从别跟疯狗吵架开始。”
我看了她一眼,“比如李刚那种人。”
她翻了个白眼:“那次是我太冲动。”
“你现在不也活下来了?”
我说,“这就是进步。”
饭吃完了,谁也没提工作的事。
只有周锐临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已经不是外人了。”
“欢迎正式加入地狱。”
我没有回答。
只是把餐盘收好,起身离开。
04阳光透过铁窗照进来一点,落在我的肩上。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里也不是完全没希望的地方。
我见过太多人因为一时冲动,把自己搭进去。
他们不是坏人。
只是没学会怎么在地狱里活下来。
那天早上,A区刚完成例行点名。
空气里还残留着昨晚禁闭室事件后的余波。
没人提那事,但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不在乎。
我在等下一场考验。
但没想到,第一场风暴是从董小敏身上炸开的。
她是实习生,和我同期进来的。
性格比我烈,也比我急。
她相信正义、秩序、还有“只要不犯错就不会出事”。
可她忘了,这里不是学校,也不是警校训练营。
这里是北岭监狱A区。
没有规则的地方。
李刚外号“疯狗”,是A区最臭名昭著的暴力分子。
他喜欢挑衅狱警,尤其是女狱警。
他管这叫“调戏猎人”。
他说:“你们越想控制我,我就越要失控。”
那天上午,董小敏去巡视他的囚室。
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纸。
上面是一张女人的照片。
他撕了它,笑容讥讽。
“你妈妈死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这样?”
他问她,声音轻得像是在说梦话。
董小敏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知道他在撒谎。
但她还是怒了。
她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你给我闭嘴!”
她声音发抖。
李刚笑了。
那是种让人骨头发凉的笑。
他顺势往后一仰,拉着她一起摔倒在床上。
手一翻,就摸到了她的配枪。
那一刻,所有人都傻了。
连门外巡
疯子”刘强。
精神分裂二级风险,暴力倾向极高。
他喜欢在夜里说话。
不是对人说。
是对墙。
值班表上写着:“12小时夜班,单独监守。”
没人告诉我为什么是我。
但我猜到了。
陆骁又开始测试了。
这次,他想看看我会不会崩溃。
刘强一开始很安静。
坐在角落,低头玩手指。
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
可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三点十五分。
他突然站起来,猛地拍打铁门。
“他们来了!”
他大喊,“有人要杀我!”
“你们听不到吗?
他们在外面!”
我没有动。
我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的眼神是散的,呼吸急促,额头出汗。
他在演。
还是半真半假。
我拿出记录本,写下时间:3:15然后继续观察。
没有通知支援。
因为我知道,监控坏了。
这是老把戏了。
“刘强。”
我开口了。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他听见。
“你说有人要杀你?”
他愣了一下。
没想到我会回应。
他点头,声音发颤:“他们……他们在门外。”
“你确定?”
我问。
语气平静,像是在聊天气。
“你听到脚步声了吗?”
他说。
“你没听见吗?”
“我听见了。”
我说。
然后我靠在墙上,轻声说:“我也听见了。”
他转头看我。
眼里第一次有了疑惑。
“他们是谁?”
我问。
“是不是上次来过的人?”
他点点头。
“他们穿白衣服。”
“戴面具。”
“他们会在我睡觉的时候进来。”
“你怕他们。”
我说。
“所以你想制造点动静,让他们知道你还没睡。”
他愣住。
好像我戳破了什么。
“你知道吗?”
我蹲下来,靠近铁门。
“我也怕他们。”
他睁大眼。
“你也怕?”
“嗯。”
我说。
“他们也来找过我。”
“只是我不敢承认。”
他慢慢坐下来,靠着墙。
眼睛不再乱飘。
呼吸也开始平稳。
“你觉得,如果我吃了药,他们会不会不来找我?”
他问。
我点头。
“你可以试试。”
我从口袋里拿出药片,递给他。
他接过,吞下。
动作熟练,像是做过无数次。
五分钟后,他闭上眼。
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但已经不吵了。
我起身,走到监控死角,打开藏在衣领里的微型录音笔。
里面录下了刚才的对话。
我低声说了一句:“真正的危险不是失控
。”
“而是让人以为自己疯了。”
第二天早上,交班时有人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说:“没什么。”
“只是做了个梦。”
没人追问。
但他们的眼神变了。
我不再是实习生林静。
而是一个能在黑暗中跟疯子谈心的女人。
周锐找到我,问:“你怎么做到的?”
我没回答。
我只是说:“有时候,你不需要打败疯子。”
“你只需要陪他一起疯一小会儿。”
董小敏也在场。
她看着我,眼里有敬畏,也有不甘。
但她没说话。
她开始学着沉默了。
这说明,她在成长。
疯子不怕枪。
他们怕理解。
因为他们最怕的,从来就不是别人。”
<06我申请参加“模拟劫持”心理研究项目那天,没人相信我是认真的。
这不是实习任务。
这是给特训班候选人的测试题。
他们想看看,一个人在被控制、被威胁、被孤立的情况下,会不会崩溃。
我说:“我去。”
没有犹豫。
因为我知道,这不只是测试。
这是我的机会。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来学习的。
我是来接管这个系统的。
审讯室不大。
只有桌、椅、灯。
还有他——李刚。
外号“疯狗”,暴力倾向极高。
他是这次项目的“施压者”。
而我是那个被设计成“人质”的棋子。
门关上那一刻,我听见外面传来锁死的声音。
不是模拟。
是真锁了。
通讯器无声。
摄像头黑了。
整间屋子,只剩我和他。
“你知道吗?”
他靠在墙边,笑得像条阴冷的蛇。
“我最喜欢这种假演习。”
“因为你们以为是演戏。”
“其实……我可以做点别的。”
我没说话。
我只是看着他。
我知道他在等什么。
等我害怕。
等我哭。
等我求饶。
于是,我哭了。
眼泪从眼角滑下来,是真的。
声音颤抖,也是真的。
但我心里,很安静。
就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你别碰我。”
我说,“我会举报你。”
“他们会把你送进死亡监区。”
他说:“你觉得他们会在乎你?”
“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就是个女实习生?”
“你不就是个女人?”
我缩在角落,抱紧自己。
像是一个真正的猎物。
他的手伸过来,摸我的脸。
得意极了。
“你看,你也不是那么厉害嘛。”
“你也只是个女人。”
就在这时,我动了。
动作快
到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我猛地起身,搬起桌角,狠狠砸向他的手腕。
他痛得松手,我顺势一脚踢在他膝盖上。
他倒下了。
我还站着。
“你说对了。”
我低头看他,擦掉脸上的泪痕。
“我是个女人。”
“但我不需要别人给我机会。”
“我自己就能赢。”
我按住他的脖子,把他的手卡在桌子和墙壁之间。
然后,我按下紧急按钮。
门外有动静。
有人跑来。
他们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幕:我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录音笔。
李刚坐在地上,脸色发青。
桌上还留着血迹。
那是他刚才撞头留下的。
没人问发生了什么。
他们都盯着我。
陆骁也在。
他没说话。
但他眼里有一丝光。
那是惊讶。
还是认可?
我不知道。
我只在乎一件事:我赢了。
07审讯室的灯关了。
走廊尽头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我一个人坐在A区禁闭室外的长椅上,手还微微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
是因为我知道,刚才那一秒如果慢一点,我可能就真的输了。
李刚不是疯狗。
他是人。
只是被逼成了野兽。
而我……我是那个在黑暗里跟野兽谈心的人。
但我还是赢了。
可为什么我的心里,一点都不轻松?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指甲断了一根,虎口还有点红肿。
那是他抓我的时候留下的。
我没哭。
也没抖。
可我知道,我不是铁做的。
我只是学会了,在不该怕的时候不退。
在该演戏的时候演得比谁都像真的一样。
但那不是我。
至少,不是我想成为的自己。
“你不是疯。”
“你是想让人知道你还活着。”
这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也是最狠的一句。
它让他崩溃了。
也让我不再只是一个狱警,变成了一个操控人心的玩家。
我做到了他们想让我做的事。
用心理战赢了一场本该靠武力解决的危机。
可我真的赢了吗?
还是说,我也开始习惯了这种节奏?
习惯了把自己当成工具,而不是一个人?
我靠在墙上,闭上眼。
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
他的手、我的动作、门外的沉默、陆骁的眼神……那一刻,我是不是也变成他了?
为了赢,我可以装哭、可以假意求饶、可以在最后突然翻盘。
我比他更冷静。
但我也比他更可怕。
我不是他。
可我也不敢保证,下次我
会不会做得更绝。
我拿出随身带的小本子,写下一句话:“真正的控制,不是让你不动。”
而是让你以为你在动,其实你已经进了局。”
这是我今天学到的。
也是我最不想承认的真相。
远处传来换班的声音。
我知道我该走了。
可我还是坐了一会儿,让心跳慢慢平复下来。
我不是英雄。
也不是坏人。
我只是……在试着活下来。
在试着用自己的方式,守住底线。
我站起身,把本子合上,走向出口。
风从外面吹进来,带着一点点冷意。
我不知道明天还会遇到什么。
也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
但我知道一件事:我不能让自己忘了,为什么会来这里。”
也不能忘了,我不想成为谁。”
我只想成为我自己。”
这件事很快传开了。
不只是A区。
连B区的人都听说了。
有人说我疯了。
有人说我冷血。
也有人说,我比李刚更可怕。
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而我,清楚他们在怕什么。
周锐来找我。
“你怎么做到的?”
“你明明可以一开始就反抗。”
“为什么还要装怕?”
我看着他,笑了。
“因为他想赢。”
“所以我要让他觉得自己已经赢了。”
“然后,再让他输得彻底。”
他沉默了。
他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在学。
他也开始学怎么在黑暗里走路了。
董小敏也来了。
她没说话,只是递给我一瓶水。
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近了一些。
她不再是那个冲动的女孩。
她开始懂了。
监狱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这里是看谁能撑到最后的地方。
那天晚上,我又去了禁闭室。
不是值夜班。
是去见一个人。
王大山。
他看见我,冷笑了一声。
“你赢了。”
“你比他们还狠。”
我没有否认。
我只是说:“你是不是也以为,我会怕?”
他不说话了。
他知道,我不是来听他废话的。
我是来告诉他:你可以把我当成试验品。
但你永远别想赢我。
恐惧不是弱点。
它是诱饵。
真正的强者,不是不会怕。”
而是能在最危险的时刻,让敌人率先放松警惕,哪怕一秒。
08A区最近不太平。
不是那种明面上的打架斗殴。
是那种藏在眼神里、沉默中的躁动。
有人撕了床单扔进排水口。
有人砸了自己的饭盒,说伙食差。
还有人故意撞倒狱警,被当场按在地上
。
但他们都不怕。
他们像是在等什么。
我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一场暴动。
一次失控。
一个信号。
陆骁已经下令准备催泪瓦斯。
“别让他们太舒服。”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在讲天气预报。
但我知道,他也在看我。
看我是不是还能再赢一次。
我走进监区的时候,气氛像绷紧的弦。
一百多个囚犯站在铁窗前,盯着我。
有的冷笑,有的沉默,有的眼神像刀子。
我不是来谈判的。
我是来告诉他们的——我比你们更懂你们自己。
“张伟。”
我开口,第一个点名。
“你不是真想闹事。”
“你只是觉得没人看你一眼。”
“你以为制造冲突,就能让别人记住你。”
“可你知道吗?”
“你已经被记录过一千三百二十七次违规了。”
“你不是疯。”
“你是绝望。”
他没说话。
眼神却变了。
“王大山。”
我继续。
“你是最安静的那个。”
“但你最想死。”
“你不是怕惩罚。”
“你是怕活着。”
“你不想被人当成废物。”
“所以你选择什么都不做。”
“可你错了。”
“你现在就是个废物。”
“因为你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他低着头,拳头慢慢攥紧。
我知道我说中了。
“李刚。”
我转向那个“疯狗”。
“你喜欢挑衅狱警。”
“尤其是女狱警。”
“你觉得那是在证明你还是个男人。”
“其实你是在害怕。”
“你怕别人发现你根本不算数。”
“你怕你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咬牙切齿,却没有动手。
他知道我在戳他最痛的地方。
我扫视全场。
声音不急不缓。
“你们以为今天是一场暴动。”
“其实它不是。”
“它是你们最后的求救。”
“你们不想死。”
“你们只是想让这个世界知道,你们还活着。”
没有人动。
没有人笑。
连呼吸都压低了。
“现在,告诉我。”
我站到中央,直视所有人。
“谁是煽动者?”
空气一滞。
然后,一个人站了出来。
“是我。”
他说。
“我想让他们一起上。”
“我想看看你们能撑多久。”
我看着他。
“你叫陈虎。”
“入狱原因:纵火杀人。”
“性格标签:领袖型人格。”
“动机:你希望被重视。”
“你不是想越狱。”
“你是想让人知道,你还活着。”
他愣住。
像是被我看穿了灵魂。
“还有你。”
我
指向角落。
“赵大海。”
“你不是主谋。”
“你是跟风者。”
“你跟着别人喊口号。”
“是因为你不敢一个人出声。”
“你不是坏。”
“你是怂。”
他低下头,不敢看我。
“还有你。”
我点出第三个人。
“刘志强。”
“你昨晚故意摔碎水杯。”
“你以为你在表达不满。”
“其实你只是想转移注意力。”
“你想让我们都忙起来。”
“这样就没人注意你偷偷换掉的心理评估报告。”
他脸色变了。
我看到他的手在抖。
“你们都不是真正的叛乱分子。”
我继续说。
“你们只是……想被看见。”
“你们不想被当成废物。”
“你们想证明,你们还有价值。”
现场静得可怕。
一百多个囚犯,没有一个人说话。
他们不是怕我。
他们是听懂了。
“我可以告诉你们。”
我缓缓开口。
“你们不是废物。”
“你们不是垃圾。”
“你们不是失败者。”
“你们只是被困住了。”
“你们不是想毁掉这里。”
“你们只是想从这牢笼里,找到一点人性。”
我停顿了一下。
然后说出最后一句:“可你们忘了。”
“你们已经在里面了。”
“你们唯一能做的。”
“是决定怎么活。”
我转身离开。
背后没有脚步声。
也没有怒吼。
只有一片沉寂。
像是暴风雨过后,第一缕阳光照下来的声音。
第二天,暴动没发生。
催泪瓦斯没用上。
防暴队没出动。
只有我和一份报告。
标题是:“A区群体性事件干预成功案例”。
下面签了个名字:林静。
职位那一栏,多了两个字——心理干预小组负责人。
周锐来找我时,手里拿着那份报告。
他笑了。
“你真是疯了。”
“你居然敢一个人走进去。”
“你不怕他们把你撕了?”
我摇头。
“我不怕他们。”
“我怕的是我自己。”
“怕有一天,我也变成他们那样。”
“被困在黑暗里,找不到出口。”
他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点头。
“你比我想象中更接近‘黑王’。”
我没否认。
我只是说了一句:“我不是要成为他。”
“我是要打破他。”
董小敏也来了。
她没说话,只是把一杯热咖啡放在我桌上。
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她开始明白,监狱不是靠拳头统治的。
是靠理解。
哪怕是对敌人。
那天晚上,我又去了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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