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之秘的木匣上。
风铃的余音渐渐消散,最后一点微颤也归于平静。
咖啡馆重新陷入一片更深沉的寂静,只有两人压抑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那声无人知晓缘由的铃声,像一个神秘的休止符,悬停在命运交响曲最关键的乐章之前。
木匣上的铜锁,在昏暗的光线下,静静地等待着一把迟到了七年的钥匙。
而握着钥匙的人,指尖悬停在锁孔之上,仿佛被那穿越时空而来的铃声,冻结了全部的动作和勇气。
那串青铜风铃的余音,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漾开的最后一圈涟漪,彻底消散在咖啡馆凝滞的空气中。
寂静重新合拢,沉重得能压碎心跳。
苏哲悬停在半空的手指,仿佛被无形的冰冻结,距离木匣上那枚小小的花朵锁扣,仅剩毫厘。
林溪的目光,从静止的风铃移回苏哲僵硬的背影,再落在他指尖下那个深沉的胡桃木匣上。
她眼底那抹被风铃惊起的涟漪,并未完全平复,反而沉淀为一种更深、更复杂的幽暗。
她看着苏哲,看着他指关节因过度用力攥紧钥匙而泛出的青白,看着他肩头被雨水浸透的西装布料深色的水痕,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脊背线条里透出的巨大挣扎。
时间在昏暗中无声地流淌,每一秒都像在砂纸上打磨着神经。
终于,苏哲那根冻结的手指,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向下沉落。
冰凉的黄铜钥匙尖端,精准地嵌入了锁孔。
他屏住呼吸,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旋。
“咔。”
一声轻响,清脆、短促,却像惊雷般在寂静中炸开。
那枚小巧的、花朵形状的黄铜锁扣,应声弹开。
束缚着木匣七年光阴的封印,在这一刻,解除了。
苏哲的手指停留在弹开的锁扣上,几秒钟的停顿,仿佛在积蓄推开一个时代的勇气。
他终于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揭开了胡桃木匣沉重的盖子。
一股混合着旧纸张、干燥木料和极其微弱樟脑丸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昏暗的光线下,匣内静静地躺着一叠东西。
最上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毛糙的浅蓝色信纸。
纸张的质地和颜色,苏哲无比熟悉——正是当年“拾光后院”用来包书或者随手记东西的那种最普通的再生纸。
信纸下面,似乎压着几张更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