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璃洛容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毒妃:血洗后宫斩仇人!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方糖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重生之痛喉咙里烧灼般的剧痛尚未散去,沈青璃猛地睁开眼。入目是茜素红缠枝莲帐顶,空气里浮动着清甜的白梨香。她撑起身,触手是柔软光滑的杭绸锦被。目光掠过梳妆台上那面嵌螺钿的牡丹铜镜,镜中人乌发如云,肌肤饱满莹润,正是二八年华的模样。“姑娘醒了?”丫鬟云舒撩开珠帘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剔红漆盒,“洛姑娘等了您半个时辰了,说是得了件稀罕物,定要亲手交给您。”洛容华。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沈青璃的太阳穴。前世记忆轰然倒灌:冷宫破窗外呼啸的北风,洛容华尖利的笑声,还有那杯滚烫穿喉的鸩酒。“青璃姐姐,你沈家一百三十七口的血,染红宫阶的样子真好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翻涌的杀意勉强沉静下来。沈青璃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一片温软的困...
《重生毒妃:血洗后宫斩仇人!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1 重生之痛喉咙里烧灼般的剧痛尚未散去,沈青璃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茜素红缠枝莲帐顶,空气里浮动着清甜的白梨香。
她撑起身,触手是柔软光滑的杭绸锦被。
目光掠过梳妆台上那面嵌螺钿的牡丹铜镜,镜中人乌发如云,肌肤饱满莹润,正是二八年华的模样。
“姑娘醒了?”
丫鬟云舒撩开珠帘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剔红漆盒,“洛姑娘等了您半个时辰了,说是得了件稀罕物,定要亲手交给您。”
洛容华。
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沈青璃的太阳穴。
前世记忆轰然倒灌:冷宫破窗外呼啸的北风,洛容华尖利的笑声,还有那杯滚烫穿喉的鸩酒。
“青璃姐姐,你沈家一百三十七口的血,染红宫阶的样子真好看!”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翻涌的杀意勉强沉静下来。
沈青璃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一片温软的困惑:“容华妹妹来了?
快请。”
脚步声轻快。
洛容华穿着一身娇嫩的鹅黄襦裙,发间别着新摘的玉兰,笑容天真得能掐出水来:“青璃姐姐可算醒了!”
她亲昵地挨着床沿坐下,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倒出一枚紫檀木牌。
木牌雕工精湛,正面是祥云瑞兽,背面刻着“贵人护体,诸邪退散”八个古篆。
“前儿去大慈恩寺为姐姐求的,”洛容华将木牌塞进沈青璃手心,指尖冰凉,“住持亲自开过光,说是能助运势,保平安。”
她顿了顿,眼波流转,“姐姐下月便要入宫待选,戴上它,定能得偿所愿。”
紫檀触手温润,暗香浮动。
沈青璃却像握住一块烧红的炭。
前世,就是这块被供奉了邪术的“吸运牌”,如跗骨之蛆般吸走了她所有的气运。
父亲在朝堂被构陷贪污,兄长戍边遭遇“意外”,母亲“忧思成疾”一病不起……而她自己,从初封的贵人一路跌进泥潭,最终在冷宫与鼠蚁为伴,被洛容华一杯毒酒了结性命!
“姐姐?”
洛容华见她盯着木牌出神,唤了一声。
沈青璃抬眼,唇角弯起一个毫无破绽的欣喜弧度:“妹妹有心了,这般贵重……”她作势推拒,洛容华果然如前世般,目光精准地落在她颈间悬挂的一枚羊脂白玉如意锁上。
“姐姐跟我还客气什么!”
洛容
华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摇晃,撒娇道,“若姐姐实在过意不去,不如……不如把那枚如意锁给我?
咱们交换信物,往后在宫里宫外,也好彼此照应!”
鱼儿咬钩了。
沈青璃心中冷笑,面上却浮起恰到好处的羞赧:“这如意锁是母亲所赐……”在洛容华期待的目光中,她慢条斯理地解下如意锁递过去,顺势将紫檀木牌紧紧攥住。
“妹妹的情谊,姐姐记下了。”
待那抹鹅黄身影欢天喜地地消失在垂花门外,沈青璃脸上所有温软顷刻褪尽。
“云舒,”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拿剪子来,要最利的。”
2 邪术反噬烛火摇曳,映着沈青璃沉静的侧脸。
她用小银刀沿着紫檀木牌边缘的合缝处,一点点撬开。
前世被打入冷宫后,她曾在一个疯癫老宫女口中听过这种邪物的秘密。
牌分两层,外层是普通紫檀,内层却嵌着刻满符咒的阴沉木,以及几缕被诅咒之人的发丝或贴身之物。
咔嚓一声轻响。
木牌应声分开,露出内里一小块色泽乌沉、布满诡异螺旋纹路的木芯,上面用极细的朱砂刻满了扭曲的符文,中间果然缠绕着几根乌黑的长发,正是她昨日梳头时无意掉落被洛容华拾去的!
沈青璃眼中寒芒一闪。
她取出一块早已备好的普通槐木块,大小与那符咒木芯分毫不差。
又用沾了朱砂的细针,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反向临摹那些符文,不是祈求,而是反噬!
最后,她割下自己一缕发,缠绕在反向的符文上,替换掉原来的符芯,再用鱼胶将紫檀木牌外壳严丝合缝地粘好。
“云舒,”她将复原的木牌递给心腹丫鬟,“明日找个生面孔,扮成游方道士,在洛府后门等着。
洛容华若派人打听高人,就引荐给西城那个专会种福的胡婆子。”
胡婆子早被父亲暗中控制,最擅长的,就是把人推向福运的深渊。
三日后,京中勋贵女眷的赏花宴上。
洛容华果然戴着那枚羊脂白玉如意锁,光彩照人,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心。
“容华妹妹这如意锁水头真好!”
“听说大慈恩寺的护身符最是灵验,妹妹气色愈发好了呢。”
洛容华志得意满,抚着如意锁,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投向角落安静插花的沈青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
蔑。
沈青璃正将一支粉白芍药插入天青釉瓷瓶,对她回以温婉浅笑,手腕上那只通透的翡翠镯子滑落一截,碧色映着皓腕。
变故陡生!
洛容华脚下不知怎的一滑,整个人惊呼着朝前扑倒。
慌乱中她抓住旁边英国公府小姐的披帛想稳住身形,却将那价值千金的孔雀金线披帛嗤啦一声扯裂大半!
更糟的是,她扑倒时带翻了红木案几,案上一盏滚烫的雨前龙井,不偏不倚全泼在了刚进门的端敏郡主新做的百蝶穿花云锦裙上!
花园里死一般寂静。
英国公小姐气得脸色发白,端敏郡主看着裙上刺眼的茶渍,柳眉倒竖。
洛容华狼狈地跌坐在一地狼藉中,发髻歪斜,精心打扮的鹅黄裙子沾满泥污和茶叶,那枚崭新的如意锁磕在石子上,裂开一道狰狞的细纹。
“我…我不是故意的……”洛容华脸色煞白,声音发颤。
“好个不是故意!”
端敏郡主冷笑,“洛家的规矩,本郡主今日算是领教了!”
英国公小姐更是直接拂袖而去。
沈青璃放下花剪,在众人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上前欲搀扶洛容华:“妹妹快起来,可有摔伤?”
指尖即将触碰到洛容华手臂时,她腕间的翡翠镯子不小心在对方裂开的如意锁上轻轻一磕。
啪嗒!
那枚裂了纹的玉锁,彻底断成两截,跌落尘埃。
洛容华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沈青璃,眼中第一次淬出毫不掩饰的怨毒。
沈青璃收回手,满脸无措的歉意,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潭水,清晰地映出洛容华此刻的狼狈与惊怒。
3 宫选惊变选秀之日,朱雀门外香车宝马堵塞长街。
沈青璃的青帷马车刚驶出沈府所在的梧桐巷,一道鹅黄身影便突兀地拦在路中央,正是洛容华。
她今日打扮得格外素净,一身水绿宫装,只在鬓边簪了一朵含苞的粉芍药,楚楚可怜,惹人注目。
“青璃姐姐!”
洛容华声音带着哭腔,眼圈微红,“妹妹的马车坏了,求姐姐载我一程!
误了时辰,可是大罪。”
前世,沈青璃便是被她这副可怜模样打动,允她同乘。
结果入宫后,洛容华凭着从她这里借去的气运和模仿她举止神态学来的风韵,竟先她一步得了贵人位份,从此处处压她一头!
车帘纹丝不动,只传出沈青璃平
静无波的声音:“洛姑娘,宫门落钥的时辰耽误不得。
你的难处,我亦无法。”
“姐姐!”
洛容华扑到车窗边,泪珠滚落,“难道你真要看着妹妹……“云舒,”沈青璃打断她,声音陡然转冷,“告诉马夫,冲过去。”
“是!”
云舒扬声对外道,“姑娘有令,冲过去!
误了时辰,唯你是问!”
马夫一咬牙,扬鞭催马!
骏马嘶鸣,车轮滚动。
洛容华吓得尖叫一声,慌忙朝路边扑倒,才堪堪避开。
青帷马车毫不停留,绝尘而去,只留下漫天烟尘扑了她满头满脸。
“沈青璃!”
洛容华从地上爬起来,精心梳就的发髻散乱,水绿的宫装沾满灰土,那朵粉芍药早已碾落成泥。
她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姣好的面容扭曲如恶鬼,眼中翻涌着刻骨的怨毒和一丝惊疑不定。
沈府马车抵达神武门时,恰是吉时。
沈青璃递了牌子,由小太监引着,随一众秀女鱼贯进入体元殿前宽阔的庭院。
她今日只穿了件素雅的月白云锦宫装,发间一支简简单单的珍珠步摇,通身无多余佩饰。
然而当她垂首敛目,随着队伍款款而行时,那份沉静的气度,宛如月华流淌,悄然吸引了高台上几道审视的目光。
“皇上您瞧,”总管太监福安低声对御座上身着明黄常服的帝王道,“那位穿月白衣裳的,便是沈御史家的千金,沈青璃。”
皇帝萧彻,年不过二十五,面容俊朗,眉眼间却凝着一层不符合年龄的沉郁。
他目光掠过沈青璃低垂的眉眼、挺直的脊背,握着玉扳指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太像了。
像极了冷宫里那个被他亲手赐下鸩酒,却至死都挺直脊梁的女子。
那一幕,是他亲政以来挥之不去的梦魇。
“下一个,洛氏容华!”
内侍尖利的唱名声响起。
洛容华终于赶到了。
她重新梳洗过,换了一身更鲜艳的桃红宫装,发髻高挽,插着赤金点翠步摇,莲步轻移,竭力展示着婀娜身姿。
她强作镇定,努力回想胡婆子指点的聚福之法,唇边噙着自认最美的笑容。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不知从何处,竟飞来几只色彩斑斓的凤蝶,翩跹着,似被洛容华发间的香气吸引,最终竟有两只大胆地落在了她高耸的发髻上!
“呀!
蝴蝶!”
“真是奇景!”
“
洛姑娘莫不是有祥瑞之兆?”
庭院里响起低低的惊叹和羡慕的私语。
洛容华心中狂喜,腰杆挺得更直,眼风得意地扫过人群中的沈青璃。
高台上,几位阅选的老太妃也露出讶异赞许之色。
萧彻的目光亦被这小小奇景吸引,落在那桃红身影上,眉梢微挑。
就在此时,“噗……”一声沉闷悠长、极其不雅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的庭院中响起!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如同腐烂的鸡蛋混合了沤坏的酸菜,以洛容华为中心,迅猛扩散开来!
“呕……”离她最近的几个秀女猝不及防,当场掩鼻干呕。
高台上的老太妃们脸色骤变,纷纷用帕子死死捂住口鼻。
萧彻眉头紧锁,霍然起身!
洛容华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浑身抖如筛糠。
她不明白!
胡婆子明明说那“聚福香”能引来祥瑞,为何…为何会……“放肆!”
福安总管尖声怒喝,脸都气青了,“秽乱宫闱,御前失仪!
还不把这污糟东西拖下去!”
几个如狼似虎的太监立刻扑上来,不顾洛容华的哭喊挣扎,捂住她的嘴,粗暴地将人架起往外拖。
那几只受惊的凤蝶早已仓皇飞走。
一场闹剧落幕,庭院里的气味久久不散。
萧彻面色铁青,目光沉沉扫过噤若寒蝉的秀女们,最终,落回那个始终安静垂首、仿佛周遭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的月白身影上。
“沈氏青璃,”他开口,声音辨不出喜怒,“抬起头来。”
沈青璃依言缓缓抬头,目光沉静如水,不卑不亢地迎上那双重瞳幽深的龙目。
四目相对的刹那,萧彻心头剧震!
就是这双眼睛!
冷宫鸩酒前夜,她就是用这双沉静得近乎死寂的眼睛看着他,没有怨恨,只有一片荒芜的洞明。
“留牌子。”
萧彻移开视线,指尖冰凉,“赐……玉棠宫偏殿。”
4 深宫秘闻云舒替沈青璃梳理着长发,低声道:“姑娘,奴婢打听清楚了。
那日洛姑娘,哦不,洛氏被拖下去后,并未直接送出宫。
太后娘娘身边的孙嬷嬷亲自去内务府要的人,说是洛氏突发恶疾,秽物冲撞乃是身不由己,若就此逐出恐损皇家仁德之名,便带回慈宁宫静养诊治去了。”
沈青璃对着铜镜,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静养诊治?
不
过是太后明目张胆的庇护罢了。
这深宫,所谓的规矩,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不过是一纸空文。
日子在玉棠宫的平静下暗流涌动。
沈青璃虽闭门不出,但耳目未闭。
她知晓洛容华在慈宁宫静养月余后,竟摇身一变,以太后亲自教导、诚心悔过的名义,被太后强塞进了后宫,封了个最低等的采女。
位份虽低得可怜,连给高位妃嫔请安的资格都没有,但人,终究是留下了。
这消息在后宫并未掀起太大波澜,一则位份太低不足为虑,二则,谁都知道这是太后的意思,无人敢置喙。
沈青璃摩挲着腕间的玉镯,眼神幽深。
采女?
不过是太后为这枚棋子重新落下的第一步。
洛容华蛰伏慈宁宫那些日子,恐怕并非只是静养,而是被更深入地调教,如何更好地模仿她沈青璃,如何更狠地构陷沈家。
玉棠宫僻静,院中几株老玉兰开得正好。
沈青璃入住不过三日,便收到洛容华托人辗转送来的谢礼,一只缠丝玛瑙碟盛着的精致点心,梅花香饼。
附笺字迹娟秀,言辞恳切,自责御前失仪连累沈家马车受惊,恳请姐姐原谅云云。
“姑娘,这饼看着倒好,可要?”
云舒话未说完,便被沈青璃抬手止住。
“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喂蚂蚁。”
沈青璃淡淡道。
前世,洛容华便是用这掺了慢性毒药的香饼,一点点毁了她的容貌和嗓音。
果然,次日清晨,云舒白着脸来报,那香饼碎屑旁,死了一小片黑压压的蚂蚁。
沈青璃看着铜镜中自己尚显青涩的容颜,眼神冰冷。
复仇的火焰在心底无声燃烧,但这深宫,每一步都需走得稳、藏得深。
她需要的,不仅是洛容华的命,更是足以掀翻其背后靠山,那位深居简出却手握实权的太后的力量。
机会很快来临。
五日后,皇帝率部分宫眷前往西苑太液池泛舟消暑。
沈青璃位份低微,本无资格随行。
然而临出发前,皇后所乘凤辇的轮轴竟莫名断裂,皇后受了惊吓需静养。
不知是谁在萧彻面前提了一句沈选侍沉稳,沈青璃的名字便添在了随行名单末尾。
太液池碧波万顷,龙舟画舫点缀其间。
沈青璃被安排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舟上,随侍的只有云舒和一个面生的小太监。
舟行至藕花深处,水风清凉,荷
香阵阵。
沈青璃倚着船舷,指尖拂过清凉的湖水,目光却锐利地扫过远处金碧辉煌的御舟。
忽然,一阵压抑的争吵声顺风传来,断断续续。
“……户部的帐……春宴采买……五十万两雪花银……对不上…………太后……体己……补上…………糊涂!
……国库空虚……北境将士的冬衣……”是萧彻和一个略显苍老激动的声音!
沈青璃心头猛地一跳!
户部亏空、春宴采买、五十万两!
前世,沈家被构陷的罪名之一,便是父亲沈巍监管户部时贪墨了这笔春宴银子!
父亲至死都在喊冤,原来这笔巨款,竟是被太后挪作私用了?
她屏住呼吸,示意小太监将船再悄悄靠近些。
御舟的明黄帷幔被风吹起一角。
她看见萧彻负手而立,面色铁青,对面站着须发皆张的户部尚书赵崇明。
赵崇明手中捧着一卷厚厚的账册,正激动地说着什么。
而萧彻脚边,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穿着四品内侍服饰的太监,正是太后宫里的总管太监刘得禄!
真相如同闪电劈开迷雾!
前世构陷沈家的局,从此时、甚至更早,就已开始编织!
洛容华是太后的棋子,而太后的目标,恐怕不仅是沈家,更是借此削弱皇帝,继续把持朝政!
沈青璃强压住翻腾的心绪,示意小太监速速将船划走。
就在小舟调转船头,欲隐入更密的荷叶丛时。
嗖!
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骤然袭来!
一支弩箭,闪着淬毒的幽蓝寒光,直射沈青璃心口!
5 暗箭难防电光石火间,一道黑影从斜刺里扑出!
噗嗤!
弩箭狠狠扎入血肉的闷响令人头皮发麻。
黑影重重跌在沈青璃脚边,溅起的血点染红了她月白的裙裾。
是个穿着普通侍卫服饰的年轻男子,箭矢深深没入他右肩,伤口流出的血竟是诡异的黑紫色!
“有刺客!
护驾!”
远处御舟上响起刺耳的锣声和侍卫的怒吼,整个太液池瞬间大乱。
数条护卫快船如离弦之箭般向这边飞驰。
沈青璃顾不得许多,蹲下身查看那侍卫的伤势。
剧毒!
她立刻从荷包里摸出一个青瓷小瓶,这是入宫前父亲暗中塞给她的沈家秘制解毒散。
她毫不犹豫地倒出大半药粉,按在那侍卫汩汩冒血的伤口上。
侍卫痛得闷哼一声,睁开眼。
那是一双极
其清亮锐利的眼睛,此刻因剧痛和毒素而布满血丝。
当他的目光触及沈青璃的脸时,瞳孔骤然收缩,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
沈青璃这才看清,他口中空空荡荡,竟是个哑巴!
更让她心头巨震的是,侍卫因挣扎而微微扯开的衣襟里,露出锁骨下方一个模糊的烙印痕迹。
那形状,竟像极了沈家军中专用于标记死士的暗记!
“你……”沈青璃刚开口,大批侍卫已冲上小船,将她和受伤的哑卫团团围住。
“沈选侍受惊了!”
御前侍卫统领抱拳,目光锐利如鹰隼,“此人……”他盯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哑卫。
“若非这位义士舍身相救,本宫已遭毒手。”
沈青璃站起身,裙裾上的血迹如点点红梅,“他身中剧毒,需立刻救治。
烦请将军禀明皇上,此人,本宫要了。”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侍卫统领略一迟疑,还是挥手让人小心抬起哑卫。
沈青璃被护送回岸,直接带到了西苑的勤政偏殿。
殿内弥漫着龙涎香和未散的硝烟味。
萧彻端坐御案后,面色阴沉如水,眼底翻涌着风暴。
赵崇明跪在下方,脸色灰败。
刘得禄已不见踪影,只留地砖上一小滩未干涸的暗红血迹。
“臣妾沈青璃,参见皇上。”
沈青璃屈膝行礼,姿态恭谨。
萧彻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身上,扫过她裙摆刺目的血迹,最终定格在她沉静的脸上:“你今日,听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声音不高,却带着帝王独有的威压,仿佛巨石悬顶。
殿内死寂。
赵崇明紧张地看向沈青璃。
沈青璃抬起头,目光清澈坦荡:“回皇上,臣妾舟行藕花深处,只闻水声风声,偶有鸟鸣。
惊见刺客冷箭时,已是险象环生,幸得义士相救。”
她只字不提户部亏空与太后,仿佛真的只是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萧彻审视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如深潭般的平静。
良久,他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松动了半分:“那哑卫?”
“救命之恩,重于泰山。”
沈青璃再次垂首,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恳切,“求皇上开恩,允臣妾照料他伤势,以全报恩之心。”
萧彻沉默片刻,挥了挥手:“准了。
退下吧。”
“谢皇上隆恩
。”
沈青璃恭敬退下。
就在她即将踏出殿门时,身后传来萧彻辨不出情绪的声音:“沈选侍,你很聪明。
但在这宫里,知道得太多,有时候比无知更危险。”
沈青璃脚步未停,只微微侧身:“臣妾谨记皇上教诲,唯愿安守本分,平安度日。”
6 哑卫之谜哑卫被安置在玉棠宫后一处僻静厢房。
御医诊治后连连摇头:“箭毒阴狠,虽得沈选侍良药及时压制,保住了性命,但余毒深入肺腑,右臂经脉尽毁,日后怕是废了。”
沈青璃坐在榻边,看着昏迷中依旧眉头紧锁的年轻面孔。
云舒小心地替他擦拭额角的冷汗,低声道:“姑娘,他颈下那个烙印,奴婢瞧着,像是北境黑鸦营的……”黑鸦营!
沈青璃心头剧震。
那是她长兄沈青锋麾下最精锐也最神秘的一支死士营!
三年前,长兄在雁门关外遭遇埋伏,麾下三千黑鸦营将士全军覆没,尸骨无存!
此人既是黑鸦营幸存者,又为何会出现在宫中?
还恰好救了她?
深夜,哑卫在剧痛中醒来。
对上沈青璃探究的目光,他挣扎着起身,不顾伤痛,竟以指沾着尚未干涸的药汁,在榻边小几上艰难地划写起来。
笔画扭曲,却力透几面。
“令兄未死,囚于北苑马场。
洛妃通敌,信物在婢秋月处。
太后欲借春宴账目,构陷沈御史,嫁祸皇上。”
每一个字都像惊雷炸响在沈青璃耳边!
长兄未死!
洛容华通敌!
太后构陷的屠刀已然举起!
“你…究竟是谁?”
沈青璃声音微颤。
哑卫写完最后一个字,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瘫软下去,只是用那双清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手指颤抖着,指向自己空荡荡的口中,又指向北方雁门关的方向,最后在胸前做了一个沈家军独有的效忠手势。
沈青璃瞬间明白了!
这哑卫,是长兄在黑鸦营的心腹!
他口中的伤,或许正是为保守长兄下落的秘密而自己。
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席卷了她,她死死攥住袖口,指甲陷入掌心,才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
“你且安心养伤。”
沈青璃的声音异常冷静,“告诉我,北苑马场,具体何处?
看守几何?”
哑卫再次艰难地蘸取药汁,写下更详细的方位和布防图。
末了,他深深看了沈青璃一眼,猛地抬手,狠狠击
向自己受伤的右肩!
“你做什么!”
沈青璃惊呼。
哑卫痛苦地蜷缩起来,冷汗瞬间浸透衣衫,却用眼神示意她快走。
他在自毁伤口,制造伤势恶化的假象,以免引人怀疑!
沈青璃眼眶一热,不再犹豫,立刻唤云舒进来重新包扎那崩裂的伤口,做出伤势反复的样子。
她则快步回到自己寝殿,铺开宣纸,提笔蘸墨,将哑卫写下的信息一字不落、分毫不差地誊抄下来。
墨迹淋漓,力透纸背,如同她此刻燃烧的意志。
7 巫蛊之祸春宴在即,宫里的气氛却一日比一日紧绷。
户部亏空案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
赵崇明被勒令闭门思过,其门下几个官员被下狱。
流言蜚语开始在朝野间悄然流传,矛头隐隐指向了曾短暂协理过户部的沈巍御史。
玉棠宫的日子也陡然热闹起来。
皇后赏了几匹时新宫缎,贵妃送来了精致的点心,连位份最高的贤妃也派人来嘘寒问暖。
沈青璃心知肚明,这些关怀的背后,是各方势力在试探,在观望,看她这个新入宫却屡屡被皇上注意、又卷入太液池风波的小选侍,究竟站在哪边,又知道多少。
她谨记哑卫的警示,闭门不出,对所有示好都恭敬有加却保持距离,对所有赏赐都仔细查验。
云舒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将玉棠宫守得铁桶一般。
然而,风暴还是以最直接的方式降临了。
这日清晨,沈青璃正在用早膳,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
紧接着,殿门被粗暴地推开!
一队杀气腾腾的御前侍卫冲了进来,为首的是脸色铁青的福安总管。
“奉旨搜查!”
福安展开一卷明黄圣旨,声音尖利刺耳,“有人密告沈选侍私藏禁物,行巫蛊厌胜之术!
给咱家仔细搜!
一处角落都不许放过!”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散开,翻箱倒柜。
精致的瓷器被扫落在地,锦被绣褥被撕开,棉絮纷飞。
云舒惊叫着试图阻拦,被一个侍卫粗暴地推开,跌倒在地。
沈青璃端坐在膳桌旁,握箸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面上却沉静如水。
她看着福安总管,声音清晰地问:“敢问福总管,所告何人?
所告何事?
那禁物又是什么?”
福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选侍稍安勿躁,待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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